紀曉嵐曾透過簡短的詩文,記載了他自己親身經歷的兩件奇聞。(圖片來源:看中國合成圖)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六月,紀曉嵐(紀昀)的親家、前兩淮鹽運使盧見曾因為鹽政虧空案被調查。後來乾隆下令將盧家抄家後,已經得知消息的紀曉嵐就決定事先通知盧,而紀曉嵐後續自然因為泄密一事被革職查辦,甚至被發配到新疆烏魯木齊戍守。
紀曉嵐在這一次因「漏言奪職」期間,他撰寫了一百六十首的《烏魯木齊雜詩》,其中有一首簡短的紀事詩,則記載了紀昀親身經歷的二件奇聞。至於這件事又被記錄於紀曉嵐著作《閱微草堂筆記・卷一・灤陽消夏錄一》中。
這一首詩是這麼說的:「白草颼颼接冷雲,關山疆界是誰分?幽魂來往隨官牒,原鬼昌黎竟未聞。」
話說紀曉嵐抵達烏魯木齊後,有一天,軍吏拿進來幾十張文牒,又捧著墨筆請他簽字審批。軍吏說:「凡是客死在本地的人,其棺柩返回原籍時,按例要發通行文牒,否則那些靈魂不能入關。」原來那些文牒是為通行冥間關署準備的,因此自然是不能用朱筆覆批,連使用的印章也得選用黑色的。
該文牒上的內容是這麼寫的:「通行證:經查某處某人,年齡若干歲,於某年某月某日在本地病故。如今親屬運送靈柩返回家鄉,故准予發給通行證。見持此證者, 請沿路把守關隘的鬼卒查驗無誤後,即將該鬼魂放行,不可滯留勒索,以致妨礙行程。」
從未料想到世間真的還有這等事的紀曉嵐,縱然親眼見到文牒,但仍認為虛妄不實,遂說道:「這只不過是差役的託詞罷了,趁機好向死者親屬索要錢財吧。我要稟告駐防將軍查禁此事。」
十天以後,有人來報說,聽到城西的墓地中傳來鬼哭聲,因沒有過關文牒,它們不能返回家鄉入土為安。
紀曉嵐聞言,即斥責他們說的話實在是荒唐。
又過了十天,又有人來報,說鬼哭聲已經靠近城邊了。紀曉嵐仍然呵斥他們一派胡言。又過了十多天,紀曉嵐所住的宅院牆外竟傳來鬼哭聲,他以為是那些差吏故意偽裝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不過,幾日後,鬼哭聲竟然從窗外傳到了他的窗前。當晚的月光皎潔明亮,四周猶如白晝。紀曉嵐聽到聲響,就起身察看,但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當時鬼哭聲鬧得城內人盡皆知。紀曉嵐有一位同僚是鑲白旗貴族,名叫觀成(1741年-1808年),滿洲富察氏(或傅察氏)。當時觀成也在烏魯木齊,職位是御史。
觀成對紀曉嵐說:「你秉持的理念是正確的,就是將軍也不能說服你。然而,鬼哭聲也確實是眾所共聞的。它們得不到通行文牒,實際上就會埋怨你。你何不試一下,簽發給它們呢?姑且堵一堵那些流言蜚語。如果簽發以後,鬼哭聲依舊如故,那麼你更能振振有詞了啊!」
由於紀曉嵐當時也面臨無計可施的狀況,只能勉強聽從觀成的建議,簽署了那些文牒。結果當天夜裡鬧得滿城風雨的鬼哭聲戛然停止,從此就寂然無聲了。這是他經歷的第一件奇事。
後來,軍吏宋吉祿有一日在印房裡忽然昏倒了,過了好久才清醒過來。他後來告訴大家,說自己看見母親來看他了。不一會兒,臺軍呈來了一道官文。紀曉嵐打開一看,裡面是來自哈密縣的一份報告,說宋吉祿的母親到烏魯木齊來探望兒子,不幸死在途中。
紀曉嵐應該是身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才在烏魯木齊時寫下了雜詩一百六十首,並包括上述這一首。
在這首簡短的詩文中,紀曉嵐記述了這二件奇事,他感嘆,即使是著作《原鬼》、相信鬼魂存在的文學家韓愈也沒有聽聞過這樣的事吧!
從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的很多記錄可以理解到,人死不會如燈滅,魂魄到另外空間仍有不同形式的生命活動,只是人的眼睛看不見罷了。從他的這個記載來看,儘管生命處於不同的空間,但彼此之間仍會存在某些聯繫,彼此相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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