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體雙面：躺平熱潮與戾氣多發(圖)

【看中國2021年6月14日訊】誰人年少不輕狂？無論對錯，說話的權利應該得到捍衛。

當一句話能夠引起巨大波瀾時候，力量或許並不源於話語者本身，而僅僅是它點燃了矛盾的導火索。

「土豬拱白菜」為何如此敏感？

為何一邊是躺平掀起熱潮，一邊是戾氣行為多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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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錢真是個好東西

一個高度的競爭性商業社會中，絕大部分事物都可以通過花費一定的代價來得到，以錢設限取代了以權設限，窮人有了最大範圍的選擇自由，雖然代價可能很高，但畢竟實現難度大大降低。

錢確實是實現人類自由最重要的推手。選擇空間如此之大，實現難度又可接受，成功的慾望就成了天然的激勵。

成功無非就是付出高的代價，博取不高的機率（努力與幸運），並最終得到某項資源（多數指錢）。成功的慾望激勵個體加倍付出代價，並成為社會前進的動力。將慾望轉化為商業社會的前進動力，是商業社會優於人類歷史其他階段的主要原因。

在一個商業社會中，我們應該稱讚「土豬」對美好事物（卻不能將「人」物資化）的嚮往，正是那種願意付出艱苦努力來贏得一個美好事物的願景，才推動了人類社會的不斷前進。

2 錢不是個好東西

就長期來說，個體只能從社會前進中收益，但短期來說，一小部分個體卻可以通過破壞社會獲利更多（長期終將反噬己身）。慾望只是工具，既可為善，也可為惡。

社會想要長期保持前進，慾望需要被引導向正確的方向。確保慾望正確最重要的原則，就是權利和義務相匹配。而錢作為商業社會最重要的媒介，每一塊錢中所蘊含的權利和義務理應匹配。

但實際上，未必如此：

1）賺錢方面。如果有人可以通過向環境中排放污染來賺錢，那麼他所賺的每一塊錢，權利變多了但義務變少了，但社會（所有人）承擔了排放污染的風險，義務增多但權利變少，這是通過向社會轉嫁風險來獲得競爭優勢。不公平現象（權利和義務不匹配）一旦出現，更多的跟風就會一擁而上，系統就會被加速摧毀，最終導致所有人受害。

2）花錢方面。如果有人（或因紅海搏殺的艱辛和不公平）將錢用於發泄戾氣等不正當方向，就是拒絕承擔社會義務，系統也會被加速摧毀。

為何農業社會法治不彰，商業社會卻會最大程度上推動法治的進步？

原因是只有法治（規則）將慾望（競爭、錢財）侷限在正確的方向，商業社會才可能展現出文明競爭優勢，才能在文明競爭中勝出。

錢可以是個好東西，也可以是個壞東西，只看人有沒有底限。一個社會如果習慣了賺錢無底線，花錢無所忌，錢就是萬惡之源。

社會底線，有還是沒有？

3　基石

商業社會是一種多元關係，即在統一的宏觀規則（法治）下建立個體與多元的關係紐帶，賦予人與人之間公平而友好（而非黑暗森林式對抗）的關係。

統一的宏觀規則可以最大限度的減輕處理人際關係的時間損耗與物資損耗，提高社會效率；並可以最大範圍的拓寬安全交易範圍，驅動資源向最有效率的地方配置。

而二元社會（依賴人與人之間自行構建人際關係），雖然可以在宏觀規則（法治，甚至是道德）缺失下背景下，自行構建微觀規則（黑幫、鄉鄰等都可以在無法治背景下自建運轉規則），但繁重的人際關係維護會導致較大的損耗，不利於效率提高。且個人精力有限，無法將安全合作範圍儘可能拓寬，不利於資源向最有效率的地方配置。東北就是個比較典型的例子。

現代商業社會驅動是慾望，但商業社會的基石是，統一的宏觀規則之下的公平與友好。

4　戾氣與躺平一體雙面

印鈔所製造的一個最大的衍生問題就是，同樣一塊錢的權利和義務不再一致，錢與錢之間不再具有公平特性，影響人與人之間也不再具有公平特性。

同樣一塊錢，近水樓臺者只需承擔更少的義務卻能得到更多的權利，而底層則要承擔更多的義務卻只有更少的權利。

1）一方面，這是在向社會轉嫁風險。高房價是最好的避孕藥，就是印鈔不公平負面效果（猶如有人通過向環境排放污染讓賺錢更易）對社會的外溢。

2）另一方面，底層所獲得的每一塊錢中蘊含的的權利更少義務卻多，為了維持生活尊嚴，底層只能加大競爭，陷入內卷化。

不公平特性會加劇社會對抗情緒，也會導致內卷化加深，慾望驅動模式慢慢對社會發展不再友好。擠壓嚴重，希望渺茫，買不起房的雞娃慾望消退選擇認命躺平，社會發展失去驅動；

也有些雞娃迎難而上慾望勃發，加大力度紅海搏殺，但或出於對不公平的憤懣，或出於想降低競爭難度而另辟捷徑，搏殺方式或有意無意的帶上了一絲戾氣，開始破壞文明基石。

躺平熱潮與戾氣社會，都是內卷加劇的產物。而其根源，是公平缺位。

5　驅動與基石的矛盾

就文明發展來說，文明之間的優勝劣汰會主動保留對文明基石有益的東西，社會規則自帶文明烙印，會自動維護文明基石。對於不利於文明基石的因素，多數群體通過遵循烙印本能，無需深思僅憑直覺也能敏感的形成厭惡感覺。

彩禮貸、墓地貸、三胎貸，為何會惹人反感？「土豬拱白菜」為何敏感？自嘲為土豬是自己的自由，但「拱」似乎已經有點忽視了人與人之間情感上的尊重與心靈上的共鳴，似乎已經將女性物化為資源？商業社會的根基是人與人之間的公平友好合作，卻並不是將人做物的奴役或支配。將人作物加以支配的時候，友好度下降，對抗性增強，隨之社會基石受損。文明的烙印會讓人在直覺上厭惡社會基石挑戰者。

但另一面，由於印鈔導致貨幣自帶不公平，競爭惡性化和成功困難化迫使相關方不斷的探尋新的獲利驅動，屢屢試圖以挑戰文明基石來短期獲利，甚至試圖為這些挑戰賦予輿論上的正當性。

文明進化的驅動力在破壞文明基石，社會輿論開始兩極分裂，進而被某句言辭擊中敏感點。讓驅動與基石的矛盾暴露人前。

小結：

躺平熱潮和戾氣社會實際上一體雙面，他們都是社會內卷的結果。而其本質，是公平缺位讓社會激勵機制出了問題。

如何突破內卷化社會？

讓公平歸位，讓規則起效。

人間正道是滄桑。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