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毛時代,工人農民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領導階層,雖同屬紅五類,其實際地位比起幹部子女卻是遠遠不及。(圖片來源:Pixabay)
【williamhill官网 2020年5月31日讯】紅五類是1949年以後在中國社會上對某些人的稱呼,先是指履歷表上出身填寫為革命軍人、革命幹部、工人、貧農、下中農的一群人,後來也泛化到指稱他們的子女為紅五類。一說是對政治身份為工人、農民、商人、學生、革命軍人等五類人的統稱,合稱工農商學兵,與黑五類相對。作為家庭成分(政治身份之一)的特定指稱,帶有彼時鮮明的時代特點和複雜的、不易為後世所理解的感性意義。
文革初期「血統論」最為猖獗的時候,在正式文件中有過不提「紅五類」的說法。1966.07.24《中共中央、國務院關於改革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通知》中說:「對於工人、貧下中農、革命幹部、革命軍人、革命烈士子女以及其他勞動人民的子女,凡是合乎條件的,應該優先選拔升入高等學校。」1967.2.19《中共中央關於中學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意見》中說:「紅衛兵應以勞動人民家庭(工、農、兵、革命幹部和其他勞動者)出身的革命學生為主體。」「紅」指這五類家庭成員在現實社會的階級分層結構上,與執政黨、現政權(「紅色江山」)的性質是一致的,具有先天的政治正確性(「自來紅」),是其階級基礎、主體和依靠對象。因而在種種資源佔有、利益分配(升學、招工、晉級調資、分房、醫療等社會流動的機遇和福利)上,他們享有優先權;在政治參與(參軍、提幹、參選人民代表、從政為官)、接班人的培養(入隊、入團、入黨、選拔各種積極份子和入選幹部後備隊名單)上,享有優先權(因為「根正苗紅」);在運動對象的選擇、甄別上,享有豁免權。
上皇固位市恩多
貴冑平民燉一鍋(1)
逐鹿還須招死士
分贓豈及顧幺魔(2)
勝朝黃土埋功狗(3)
昭代朱門半賊窩(4)
迢遞王侯真有種(5)
孤燈吟史淚滂沱
註(1)紅五類有貴冑,如高層文武官,也有工人和貧下中農,他們之間貴賤的差別猶大於林妹妹和焦大,但是毛為了欺騙和利用佔全國人口絕大多數的這一部分人,賞賜給他們一身華麗的紙衣服,工人在飢荒時期還能免於餓死,工人子女在上學和分配工作上也享有一點優勢,貧下中農呢?該餓死的餓死,該一輩子修理地球的還是一輩子臉朝黃土背朝天,連從雞屁股裡挖兩個蛋去賣,來換個針頭線腦的都被說成是走資本主義道路,我實在看不出他們曾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註(2)那些從內戰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下級軍官和士兵,在建政初期還能在分配工作上佔有優先地位,後來嘛,原來幹嘛還是幹嘛去。
註(3)勝朝,指已滅亡的前一朝代。清.王應奎《柳南隨筆》卷三:「明太祖既登極,避勝朝國號,遂以元年為原年。」
註(4)昭代,政治清明的時代。常用以稱頌本朝或當今時代。唐崔塗《問蔔》詩:「不擬逢昭代,悠悠過此生。」宋陸遊《朝饑示子聿》詩:「生逢昭代雖虛過,死見先親幸有辭。」紅朝以殺人論功行賞,朱門大戶皆是靠殺戮得以居高位。
註(5)1966年,一個叫做譚立夫的人,對北航附中紅衛兵貼出的「鬼見愁」對聯大發謬論,對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是現代血統論的代表作。此人的高論至今猶被奉為圭臬,君不見今上和一大批將相王侯都是紅二代嗎?文革時期小將們最愛唱的語錄歌就是「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大家家都唱得血脈賁張,好像自己都有機會入主中南海一般,其實毛這番話是在莫斯科對數千名留學的幹部和烈士子女說的,但是許多平頭百姓的子女都誤以為自己是「你們」,大謬!他們都犯了和阿Q一樣的錯誤,以為自己可以姓趙,但是現在的趙太爺可狡猾多了,他不會明明白白告訴你不配姓趙,相反地還挖空心思讓你以爲自己也姓趙,好替他們看家護院,這招還真靈,看看網上那麼多五毛和自乾五,就知道自以為姓趙的人何其多。
毛時代的紅五類,恰似魚目混珍珠。但就算是文革期間工人、貧下中農被捧上天的日子裡,我還是能輕易地從一堆紅衛兵小將中分辨出何者為魚目,何者為珍珠。幹部子弟一身四個兜的軍裝(軍隊連級以上的軍官才穿四個兜的),冬天著呢子軍大衣,連紅衛兵的紅袖章都是綢子縫的。工人農民的子弟呢,就算是人模狗樣地載上紅袖章,胸口別枚碗大的毛像章,打上馬鈴薯的標籤,還是個土豆!
在這裡我沒有絲毫貶低鄙視工農子弟之意,只是在說明一個事實,即使在毛時代,工人農民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領導階層,雖同屬紅五類,其實際地位比起幹部子女卻是遠遠不及。時至今日,貴冑上九天,工人農民墜九淵,反倒是黑五類,當年雖苦不堪言,現在卻有很多人事業有成,反攻倒算的大業似已大功告成。
常看到一些毛左聲稱在毛時代工人農民當家作主,幹部如何清廉,社會如何如何平等,如果這些毛左比較年輕,他的結論來自洗腦資訊,那倒也情有可原,如果他們是在五六十年出生的,依然得出這個結論,那只能證明在毛時代,他的家庭和所交往的親友都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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