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有許多武藝高手表面看上去卻是不露聲色。(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在清朝時民間有許多武林高手,這些人中有的並非以拳師的面目出現,而是隱居在寺廟內的僧人。他們平時深藏不露,而實際上卻是一個武林高手。林琴南便記載過這樣一個人的事跡。
此人原是林琴南的同鄉,林琴南雖然已經不記得他姓什麼了,但記得鄉親鄰里都叫他破缽。有一天,破缽走近為了紀念戚繼光的歷史功業而建成的竭忠坊。那兒道路極其狹窄,左右兩旁都是池沼。就在這時,正好有一個年輕人騎著高頭大馬疾奔過來,而且馬頭直抵到破缽的胸前。
當時只見破缽用手抓住馬的兩個前足,一下子就將馬掀了起來。幸虧那個年輕人騎術不差,因而沒有墜下馬來。不過釘了鐵的馬蹄卻正好猛力地踏在了破缽的胸口,但破缽卻似乎渾若無事。那年輕人見狀知道他是一個有功夫之人,便出言哀求請放過自己,破缽這才放開了馬。
後來有一天不知怎麼的,破缽突然接到請柬,請柬上說南中將廣邀武林高人,在南澗擺下酒宴集會,也請破缽來一起參加比武。由於破缽行走江湖多年,深知江湖多有異人高手,他們中有很多人流落在閩中地區,如果這些人來參加比武的話,覺得自己的武藝是很難應付的。
於是破缽來找南禪寺的僧人尋求解決的辦法。那個僧人年齡不過三十來歲,但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他在文壇上頗有詩名,但沒有聽說過他會什麼武功,不知破缽到底從哪裡聽說的此人而特此前來求救。
那個僧人對破缽說道:「我入山修行以來很久不參與人間俗事,又怎麼能夠為你與人比試武藝呢?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寺廟的門檻有二尺多高,我臥在門檻上,你如果能用拳頭打中我的胸部,我就幫助你。」和尚說罷便起身而去。
破缽隨僧人一起出了山門,並按照僧人所說用拳頭擊打他的胸部,卻總是打不中,於是破缽愈發相信僧人神功蓋世,於是在他前面長跪不起請求相助。僧人最後答應他說:「我到時會把頭包起來,打扮成俗家人的樣子。你先行赴會,到中途我就來替換你。不管最後勝負如何,那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到了比武的日期後,破缽到了南澗。只見當地擺了十來桌的長筵,首座是位老太太,滿頭白髮垂過額頭,神情泰然自若。
酒過三巡後僧人果然到了,他對眾人說家人病急,要求破缽趕緊回去相助。聚會的眾人立時大嘩,不願放破缽回去。僧人便說:「實不相瞞,是我師父的家人得了急病,我留在這裡獻技,這還不行嗎?」於是破缽得以脫身。
福建人用的長凳,常常用一丈多長的巨杉製成。從一頭到另一頭要安裝八個凳腳,能夠坐上二十多人。僧人就舉著長凳到廣場之中,然後站在長凳上表演武藝。一套拳打下來後,長凳的八隻凳腳竟然都深深地陷入地下了!結果首座的老太太說:「此人武藝實在太高,恐怕他人不易抵擋。」於是就放僧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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