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的爸爸認為龍是神,故協助龍頭復位。(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前幾日,出差到遼寧省綏中縣,工作閒暇,當地朋友盛邀我們到九門口長城遊玩。登長城南段至半,有一中年漢子賣酒,稱「好漢摔碗酒」。漢子憨厚熱情、快言快語,正值午飯,半碗酒下肚,紫紅的臉堂洋溢著興奮,叫賣中炫耀著得意與滿足。感覺投緣,同行的老哥便與其攀談閒聊起來,也算歇腳。
自然說到酒,漢子滿臉的自豪,也就引出了這段故事。
熱心鐵匠信神不入黨
九門口是河北與遼寧的分界之處,漢子的家在河北界離九門口不遠的一個山村裡,爺爺是個鐵匠,手藝巧,熱心腸,由於山村偏遠,很難外出,所以村裡的各種農用家什、泥水木工器具,都由漢子的爺爺打造修理,只要鄰里鄉親需要,爺爺都熱心幫忙。
四九年以後,偏僻的山村也開始了各種運動,搞得雞犬不寧。漢子善良的爺爺看到了村民互鬥受苦,說了句實話:再這樣搞下去,百姓會吃不上飯的。從此,爺爺默默的忙活了一陣子,一天,爺爺將漢子的爸爸叫到跟前,說:「我活不了多久了,趁我還能活動,打了一些工具,你保存好,村裡人能用得上。」不久爺爺就辭世了,留下的這套工具讓偏遠的村民收益匪淺。
由於漢子的爺爺、爸爸在村裡德高望重,人民公社後,漢子的爸爸被大家推舉當上了生產隊長,工作自然是吃苦在前,勤懇熱心。村裡讓爸爸入黨,爸爸說:「我是信神的,相信善惡有報。」堅決不入。
再後來就開始了文化大革命,破四舊、除迷信,村裡的古器神像都給毀了。這讓祖祖輩輩信神重德的村民很不理解,但也有幾個平時頑劣的山民卻小人得勢,興風作浪。
村裡的山上有一灣清泉,泉旁有一個石雕的龍,沒有人知道何年何月何人雕鑿的。清泉在石頭上,面積不大,沒有泉眼,卻總不乾涸,漢子小時候經常與小夥伴們一起到泉邊玩耍。
文革開始中,有個造反派上山把清泉邊上的龍頭打掉了,並給扔到了山下的龍潭水裡。不久,發了一場大水,河北通往遼寧的路全被淹了,不能通行。當地人在兩山之間架了一條索道,來往行人以索道擺渡。一天,砸龍頭的那個人也用索道擺渡,前面好多人都過去了,就在這個人擺渡到索道中間時,索道斷了,那人也摔死了。
信神者助龍頭復位
龍頭被砸後,清泉也乾涸了。漢子的爸爸對此一直耿耿於懷:「龍是神啊,怎麼能被人欺侮呢?」於是,漢子爸爸到龍潭裡找到龍頭,可是水太深,撈不上來,爸爸又走了很遠的山路,跑到遼寧這邊,找人借了台水泵,將水抽乾,把龍頭從山下扛到了山上,恭恭敬敬的安裝好。
村民們聽說龍頭復位了,紛紛到清泉邊來祭拜。一個孩子玩耍中調皮的用手搧龍頭的臉,當時誰也沒在意,然而,下山時,意外發生了:一大群馬蜂突然飛來,不理別人,唯獨圍繞搧龍頭的小孩一頓狂蟄,孩子蒙頭遮臉躲避不急,慌亂中滾落山崖摔死了。
過了不長時間,清泉又冒了出來,堅硬的石坑裡又充滿了碧水。
八十年代末,有一年大旱,很多河溝池塘都乾涸了,田地裡也沒水可澆,周邊一帶打了好多井,但都不出水。漢子爸爸在自家院裡也打了一口小井,井管也就兩寸粗,打出來的水甘甜清涼,取之不竭,鄰裡旁村的鄉親都來挑水吃,為村民們解了燃眉之急。
再後來所謂的改革開放了,漢子家就用這口井的水開始釀酒,也就是這「好漢摔碗酒」,幽香醇厚,遠近聞名,也給漢子家帶來了殷實的收入。
故事講完了,酒也喝好了,憨實的漢子滿面紅光,得意的總結說:「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必須要行善積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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