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被爆性騷擾實習生(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8年7月27日訊】為什麼說是最後一顆子彈?
因為中國ME TOO運動的野火已經燒到了城門外,再往裡打,就需要扔炮彈了。
這是我見過撤得最快的熱搜,早上朱軍二字還排在第5名的位置,幾乎是一霎那,魔法般煙消雲散,只留下他德藝雙馨的藝術人生。
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來,朱軍也淪陷了。
如果沒有耐心看女生自述長圖的朋友,我簡單複述一下事情經過:
一個大三女生,在央、視藝、術人生組實習,自述遭到朱軍性侵(單方證詞)。
在化妝室裡,朱軍反覆提到自己有各種權力,包括「讓你留在電視臺」,
隨後隔著衣服開始試圖猥褻,絲毫不顧姑娘的推阻。
幸運的是,當場的錄製嘉賓閻維文推門進來了,姑娘得以逃脫。
她立即報警(這次沒話說了吧,她立即報警了)
沒想到第二天,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
她的編導老師說此事對她的事業打擊巨大,求她不要繼續
公安局的人規勸她不要打破朱軍的「正面影響力」,
甚至以她的父母的公職相威脅,「你的父母都是黨員,這事鬧大對他們工作不利」
並連夜趕往武漢,通知她的父母……
這位女孩在重壓之下,只能放棄立案。
但她心裏一直為此壓抑,不解,委屈,迷惑:
「他作為慣犯,毫髮無損,這難道也是應該的嗎?」
(相關閱讀:面對性侵和性騷擾,女性為什麼不敢發聲?)
這篇文章一出,昨天的章文、孫冕、張弛、熊培雲、趙秉志、周非都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危機終於解除了。
跟朱軍的光輝身份相比,這些文人騷客,確實暗淡無光。
事實也是如此,媒體人文化人,表面看似光鮮受人尊重,實則兩手空空,朝夕不保。
其實他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非主流」的地位。非要比喻,那就是圍繞在龐大的鯨魚嘴邊討生活的鮣魚罷了。
可朱軍不一樣,他是中國人民刻奇的總指揮,是每個大年三十,對著十億人大喊十遍「過年啦」的大祭司,是每週使明星們淚流滿面的魔法師。
就像警察對姑娘說的一樣,他代表著春晚,代表著央視,對社會有巨大的「正面影響力」。
正面影響力有多大,負面影響力就有多大。
新聞一出,幾乎半小時之內,就被刪得干乾淨淨,相關微博無法轉發,再搜朱軍,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只剩下趙忠祥老師一臉發蒙地呆在熱搜榜上。
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對網友說:什麼性騷擾,樂呵樂呵,差不多得了,別過分。
章文被懸屍街頭24小時,任人恥笑,輪到朱軍,可就行不通了。
公知們現在知道了,自己和朱軍都上電視,但本質上有著雲泥之別。
他是城裡的人。
我前兩篇文章,我自知是在捏軟柿子,內心有些慚愧。
我又何嘗不知道,性剝削和性醜聞,最嚴重也隱藏最深的,恰恰是在城內。
前面的一堆公知媒體人炮灰,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圈子最爛,而是因為他們無人輸血,組織結構過於鬆散,層級過於扁平化,下面敢不聽話的人,最多。
公知真的很街頭流氓範兒,胯下腫脹,空有虛名,名聲又換不來大錢和性資源,只能出些下三濫的手段,給小姑娘灌髒酒啦,下樓時摸一把屁股啦,騙人說喝茶其實想強吻啦,人家不同意還霸王硬上弓啦,用王五四的話來說是,「蹭妞」。
一旦出現了讓姑娘們不痛快的事,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受害者,立馬就敢四處嚷嚷,甚至不惜辭職翻臉,給對方潑開水啥的,於是大量的鮮活案例,湧現了。
性剝削最嚴重的地方,恰恰是那些固若金湯,鐵板一塊的地方。
在那裡,沒有強姦,都是順姦。
不需要費時費力地伸出毛乎乎的咸豬手,在暗處摸一把腿,他們只需要躺在高塌之上,自有人呈上洗刷乾淨,被毯子裹好,咕咚咕咚攤到面前的尤物。
或者有識時務的女子,主動勾搭,自己只需笑納即可。
前兩篇文章發出後,後臺收到很多姑娘的留言,講述自己的經歷。
最讓我無奈又心疼的,都是那些無處可逃的。
一個姑娘說,自己在某X企,領導是個色狼,最喜歡帶女同事出差。有人從了,那麼工作順利步步高陞,有人不從,那就換崗位穿小鞋,折磨到你從了為止。她幾乎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還有一個姑娘說,自己是地方上的記者,跑政府口的。領導都當她們是「自己人」,經常喊女記者出來陪酒陪跳舞陪唱歌。她問我,你知道什麼叫高山流水嗎?就是男人把酒從女人的胸口倒下去,男的在下面接著喝。
還有一種讓人脊背發涼的案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老公為了晉升,需要「進貢」,為了他的前途,老婆成了犧牲品。
這些性侵,更隱蔽,更絕望。
因為受傷的女性,根本發不出聲音,她們是困於柵欄之中的羔羊。
性侵絕不是某些人口中的「騷事兒」,也不僅僅是男女問題,它事關權力。
而權力的野蠻,遠超你我的想像。
這把ME TOO的大火,燒過了高校圈、公益圈、媒體圈、文化圈,如今燒到了這堵牆的面前,牆後有無數個滅火器,在嚴陣以待,它不知能不能燒過今夜了。
朱軍就是我們暫時能抵達的邊界,再往前,深淵更深,長路漫漫。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艾米莉.狄金森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来源: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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