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在《論語.述而》中說:「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意思是說:仁難道離我們很遠嗎?只要我想達到仁,仁就來了。在這裡,孔子強調了人的主觀能動性對道德修養的重要性。孔子認為「仁」是一個人的本性,是可以開發出來的,只要自己發自真誠,經過不懈的努力,就有可能達到仁。通俗的講:就是人要有良心!
仁不遠人,仁就在人心之中,一旦感念,主動的培養壯大它,就能成仁。
東晉時,有一個名叫戴淵的人,他年輕時,游手好閑,不學無術,還經常召集一夥地痞,到處尋釁滋事,騷擾鄰里百姓,是出了名的小流氓。氣得他父親將他趕出家門。沒有人管束,戴淵就更加無法無天。他糾集了一群流氓地痞,一起打家劫舍,幹起攔劫來往舟車的罪惡勾當。
有一天,戴淵在江邊,看到一條大船,沿江逆流而上,船頭船尾裝滿了箱子,船上只有幾名船夫。戴淵他們這夥人,便一擁上船,準備動手搶劫。船上的主人正是陸機,他站在船頭,處變不驚,泰然自若。看到戴淵坐在江邊的一把椅子上,從容自若地指揮他的同夥,進行搶劫。陸機便走到船尾,和顏悅色地對戴淵說:「我看你指揮手下人,就好像指揮作戰的將軍一樣。你既然有這麼大的才幹,為什麼不去報效國家,造福百姓,而去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呢?」
戴淵發現陸機,像個知書達理的堂堂君子,氣度非凡,心裏便油然升起幾分敬畏。當他得知面前這位和善的長者,就是著名的大學問家陸機時,立刻拜倒在地,請求寬恕。陸機微笑著,說道:「大丈夫生當為國盡忠,死也要死得其所,你為什麼要在江湖上撕混,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呢?」
戴淵聽了他的言詞,如雷貫耳,涕淚橫流,說:「我從小沒讀過什麼書,不明事理,幹了不少壞事,被父親趕出家門。從此我便自暴自棄,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現在,我不做這些事,還能做什麼呢?誰還肯收留我呢?」
陸機說:「你能有這樣的想法,說明你的良心還沒泯滅。只要你能痛改前非,棄惡從善,以你這樣的才能,完全可以幹一番大事業。」
聽了陸機的勸導,戴淵非常感動,以前從沒有人這樣真心友善地關心過自己。於是,對陸機再次下拜,懇求拜陸機為師。陸機答應收留下他。從此,戴淵真心誠意地跟隨陸機讀書學習,十分勤奮,進步神速,終於成為一個正直的人。陸機推薦他到軍隊任職。後來,戴淵指揮軍隊,打了許多勝仗,成為為人謙和、厚道、深受官兵愛戴的大將軍。
「人之初,性本善。」其實很多人,並非生來就是個壞人,只是因為他們沒有把「仁心」從自己的本性中,開發出來而已。戴淵從一個劣跡斑斑的江洋大盜,轉變為人們交口稱讚的大將軍,主要在於他能聽得進別人的規勸,並把它落實在行動上。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雖說挖掘內心的「仁心」,主要靠的是自己,但這並不是說別人的幫助是沒有用的。因此,當我們見到那些不仁之人時,不要輕易地拋棄他們,而應該幫他們將自己最本真的東西:良心(這就是仁!)發掘出來。
就像燒柴一樣,只要有火,柴草就很容易被點燃。人心也是一樣,只要有「仁」的引導,就很可能被感動。即使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也總有仁慈的一瞬間。但是,要保持柴火不斷地燃燒下去,就必須不斷添加柴草(比如讀聖賢書、聽人勸善等)。很多人要麼缺柴草,要麼懶得動(比如不讀聖賢書),這樣能使火焰長久不熄的,只能是少數。
孔子在《倫語.雍也》中說:「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其餘則日月至焉而已矣。」意思是說:顏回這個人,他的仁(良心)可以在長時間內不離去,其餘的學生,則只能在短時間內,做到仁而已。
只有像顏回那樣的人,才能不辭勞苦,肯於不斷地添草加柴,使火焰熊熊燃燒,長久不滅。「三月不違仁」是長時間保持仁者的本色,「日月至焉」是良心在短時間的發現。仁者的本色是「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良心的短暫發現,是「一個人做點好事並不難」——這就是「一日不違」與「日月(偶)至焉」的區別。要修煉成一個真正的仁者,關鍵在於長期堅持。只要有恆心,鐵杵磨成針。
有一個政治家,年輕時,與百姓同甘苦,其立場和態度,皆得群眾愛戴。後來,在官場日夕熏染,良莠不分,漸穢巨變,致成民賊。民斥其:「忘了初心!壞了良心!」其父曰:「餘生此子,深感痛心!」這樣的「三心」官員,在邪共黨內,擢髮難數!
所以,我們應該做到的是:仁不遠人,守住良心;初心不改,持之以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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