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生於深谷,不以無人而不芳。(網路圖片)
孔子說:「芝蘭生於深谷,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為窮困而改節」,君子是明瞭人生真諦的人,無論在任何環境中能夠堅守道義而行事,秉承聖賢的教誨而做人,其所到之處能潤澤、教化一方,使人們崇尚道義。這種善於教化和感化,正是仁人君子的德風。以下為《論語》、《孔子家語》中記載的幾個故事。
君子以行言
有一次,顏回問孔子說:「小人說的話有什麼共同特點嗎?作為君子,不能不加以分辨啊。」孔子回答說:「君子用自己的行動來說話,言行一致,在一言一行中,力行聖賢之道;小人只是逞口舌之能,一味要求和指責別人,自己卻不做實事。君子待人以誠,當瞭解到朋友有不符合道德仁義的時候,會義正詞嚴地給予勸誡並向周圍人勸善,內心是出自於愛護他人的責任心,事後朋友間關係會更為親近;小人卻站在共同作亂的基礎上,看起來表面一致,轉過背來就互相攻擊。」孔子還說:「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是說君子和小人每天心中惦記的事情是不同的。君子不隨波逐流,更不會同流合污,每天牽掛的是怎樣實棧道義;小人則惦記的就是自己的個人空間。君子心中始終有一份規矩、法度,不得超越;小人則考慮的是個人的私利,滿腦子想的是個人的恩惠和小便宜。如《弟子規》所云:「善相勸,德皆建。過不規,道兩虧」,小人所為正好與君子相反。
一個人的言行皆由心而發,君子以仁存心,以理存心,言行自然善良仁厚,仁者愛人。當一個地方出現一位仁人君子,其純正的善念自然會對一方產生影響,喚醒人的道德良知,紮下淳厚良善的美德。
匡人解甲
孔子率弟子前往宋國,到了匡地時,由於陽虎曾經施暴力於匡地的人民,當地人看到孔子的外貌與陽虎很相似,於是便以為陽虎又來了,趕快報告給匡地的主宰簡子。簡子聽後,馬上率領士兵,披上鎧甲,驅馬前往,將孔子一行人團團圍住。子路生性勇猛,一見匡人來勢洶洶地圍攻,不知何故,非常不悅,拿起兵器便要與他們對戰。孔子見了,立即制止子路說:「哪有修行仁義之人,改變不了世俗的凶暴呢?不講授詩書,不學習禮樂,那是我的過錯。如果以闡述先王之道,喜歡古代典章制度作為過失,那就不是我的過錯了。周文王死了以後,文化典籍不都在我這嗎?天如果要消滅周的文化,那麼我也就不會掌握這些文化了;既然天不想消滅這些文化,那匡地的人又能把我怎麼樣呢?來!子路,你來唱,我來和。」子路聽了孔子之教,便放下兵器,拿出琴開始彈唱起來,孔子於是和著音樂唱起來,唱了三遍之後,匡人知是聖人,並非陽虎,於是脫去鎧甲,離開了。
孔子在被匡人突然圍困的緊張氣氛中,卻能平心靜氣,先檢點自己有無過失。如無,繼續以禮樂教化世人,彈琴唱歌。這一舉動,與陽虎完全不同,匡人一下明白了,此人雖貌似陽虎,卻是一位彬彬有禮的君子、聖人,感到慚愧和感動,解甲而歸。孔子以德化人,扭轉了危局,被稱為善之善者也,使人感受到其寬廣仁厚的胸懷和以承繼傳統文化命脈為己任的浩然之氣。
大舜何冠
魯哀公有一次問孔子說:「以前,舜王是戴什麼樣的帽子呢?」孔子沒有馬上回答,哀公便問道:「寡人向您請教,為何您不說話呢?」孔子作禮答道:「因為君上提的問題,並不是將大的方面放在前面,所以臣正考慮如何回答。」哀公聽了奇怪,問道:「那大的方面是什麼呢?」孔子說:「舜帝在做君王的時候,愛民如子,選賢任能。他的德行猶如天之高,地之厚,而又寧靜謙虛;教化如四時,涵容萬物,使萬物生長,所以四海皆接受舜帝的教化。於是,鳳凰和麒麟都出現在境內,連鳥獸也感化於他的威德。沒有別的原因,就因他好生啊!君上舍掉這些大的方面,卻只問舜王戴什麼帽子,臣因此才沒能及時回答。」
舜的德行感召天地,澤被四方,歷代諸侯君王,莫不仰慕舜王之德,能善治天下。魯哀公身為一國之君,向孔子求教,然開口卻只問舜王冠冕穿戴,未想到國計民生、舜之仁心德風,可謂舍本逐末,棄大就小了。孔子緩對,並非不答,只是希望能幫助哀公安邦定國,將大的方面放於心上。學習重實質而非形式,要學習舜王之仁愛好生,利益蒼生百姓。
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
一次,孔子對曾參說:「子夏的學識會提高的很快,因為他喜歡與比他賢德的人在一起。所以說,跟善人一起,就像到了長滿香花草的房子裡,時間久了之後,被其感染與同化。因此,君子必然謹慎地選擇與自己在一起的人啊!」《弟子規》中也說道:「能親仁,無限好。德日進,過日少。不親仁,無限害。小人近,百事壞」。同樣也是告訴人們,親近仁德之人,親近良師益友,可以提高自己的道德學問。君子是修身的楷模,時時內觀自省,讓自己的品德日日新,「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嚴於律己而寬以待人,這種源自內心的清澈豁達,是一種寬恕仁厚的品格。孔子還說:「君子學道則愛人」,是說君子明白了道理就應該關愛他人,將所學道理落實在待人、處事、接物之中,以美好的道德化導人心,上善就像水一樣,利益萬物而無所爭。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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