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帶兵 林彪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圖)
林彪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
韓戰回憶錄16中共軍事鬥爭深層奧秘
為什麼共軍以步槍、手榴彈等輕入朝就能把現代化的聯合國軍在前三次戰役中趕回三八線?
這裡從戰爭最根本的元素-----士兵來解剖,先介紹一位偵察連的戰士,因為偵察員比連、排的戰鬥員的生命要長久些,自己掌握生死的自由度要多些,活著時的故事也就多一些。
提起這位偵察員張誠壽(也可能是章成壽,從來沒見他寫字或寫他的名字),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大自然的造化-----東三省的黑土大地之子,他與結實、勻稱的華北的壯漢不同,與瘦而精幹的江浙偵察兵也不一樣,他是東北人,但並不高大,也就是一米六八的個子。
並不顯得肌肉多發達,皮膚像包著身體的一層皮甲,筋骨強韌,光腳站在地上有一種永遠搬不倒的樣子,兩腳橫寬,鏟子型,十趾短粗,趾甲堅亮,給人鷹爪的感覺,兩肩橫寬,前額也寬,光頭,像個強勁的活石頭人,大自然界有彈性的一枚石子,林彪從白山黑水間造作出的一粒石頭子彈。
眼睛大,有楞角,中性,不顯兇惡,但也不是善類。臉皮光亮,溝紋較深,看不出年紀,他也從來沒說過他的年齡,也從來沒聽他提到過父母、家庭或家鄉、朋友,似乎都不存在,像石頭縫裡崩出來的,習慣了軍旅生涯,四海為家,沒家庭觀念,當兵前的一切從沒聽他說過,好像都抹掉了,「改造」沒了,只有改造後留下的思想烙印。
有一次他談到:駐軍在鴨綠江邊的遼寧省安東市,在開赴朝鮮的前夜,18歲的小戰士趙玉剛的未婚妻前來告別,眼看生離死別,連隊正、副政治指導員特准未婚同宿。
這位老偵察員說起這件事來,只是同情和讚許,似乎從來也沒想過他自己結婚成家之事。
這也不奇怪,共軍打天下時,養不起家眷,團級以下幹部都打光棍。所謂「二八,五,團」,就是必須是28歲以上,5年軍齡,團級以上,才能找對象,向上一級黨委員會申請:批准結婚。實際上前兩條沒用,後一條才是真格的﹕團級以上的官才有權利結婚,帶家眷。
戰士(黨軍中士兵的尊稱,就是小卒)都是苦行僧,多想也沒用。也沒軍餉,每月兒元的生活費,用來買牙膏、毛巾、肥見等洗漱用品,「艱苦奮鬥」。
在國、共三年內戰中,張誠壽為了完成沒完沒了的偵察任務,常年奔波在國、共兩軍之間的夾縫之中。
張誠壽出來執行偵察任務,常與國軍偵察員相遇,甚至在飯館同桌用餐,國軍因為人地生疏,都是結伴出來偵察;而為便於脫身,他經常是一個人單獨行動,雙方都明戲,但也不輕易動手,真打起來,他出槍麻利,從來不吃虧;有時對方人多,便翻牆逃走,實在混不過去,把盒子槍(三號德造伯殼槍,槍管較長,射程較遠)往灶膛裡一扔,混進百姓堆裡,一身黑棉褲、棉襖,也能朦混過去。
不是顯示,不是吹噓,很樸實,問起來,這就是他的家常事,也談不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沒功夫想這些事。
他就是幹這個的,有時也遇到難事,如偵察炮兵陣地,要畫出炮點陣圖帶出來。
中共覓取諜報時是總體戰,正巧國軍炮兵團長太太要找一個農村大嫂去當奶媽,村裡婦女會主任(地下黨)馬上安排他這個老偵察員當奶媽的兄弟,送奶媽到了鎮上,輕易地就進入了國軍炮兵團的團部。
國軍團長怎麼能想得到?款待吃喝,過兩天回去了,炮位都記在腦子裡。
國軍怎能不敗?這簡直是國、共內戰的縮影。間諜戰就是中共的得意之筆,至今還在津津樂道。
張誠壽別的沒有,卻有一肚子歷史,他的閱歷就是一部內戰史﹕從林彪到東北落腳,一直到進軍海南島,再從海南千里奔馳,回遼寧,赴朝鮮。
他並不太健談,但有問必答,知無不言:「1945年日本鬼子剛投降的時候,林彪的從山東過海來的三個縱隊叫民主聯軍,那時東三省的人都等著中共政府來接收,沒有正經人參軍,那時利用張學良在東北的影響,叫張學良的弟弟張學思當副司令,林彪是司令,招兵進來的都是日本時期的偽軍、警察,勒大脖子、砸孤定(東北方言,不知何意)的都有,沒戰鬥力。
那時彭真是東北局書記,急著佔領大城市,一下子就讓葫蘆島上兵艦運進來的國民黨中央軍給攆出來了,國民黨新1軍,都是美國武器,民主聯軍根本頂不住,天天跑,跑得腿都軟了,偽軍、警察都開小差,逃命去了。
部隊累得實在走不動,後頭就開機關鎗,喊「新1軍追上來啦!」嚇唬著跑,文工團招的女學生都躲到農村嫁了農民。
蘇聯封鎖了國界,北朝鮮只接收非軍事人員,要不是新1軍停止進攻,就全完了!(是美國救了中共的命,美國特使馬歇爾讓蔣介石立即停止進攻,和共產黨談判,這一點他不知道)。
林彪當了東北局書記,馬上十萬幹部下鄉搞「土改」,這一招兒真靈,農民分光了地主的田,為了保住分到手的土地,都肯讓年青人當兵,民主聯軍成了一水兒的年輕壯小夥。
林彪說「不懂得剝削,就不懂得革命!」就在連隊搞「憶苦思甜」運動,貧苦戰士爭先上臺向大家控訴地主老財的剝削或壓迫,幾個月的「政治練兵」就把新兵對地主老財的「總後臺」--蔣介石的仇恨點(燃)起來了:要求練兵,打仗,消滅「蔣匪軍」!寫血書「請戰」!
班、排、連就練三大技術,三三制戰術,裝備了一水兒的日本三八大蓋兒」(日本三八步槍---蘇聯紅軍把繳獲的百萬日本關東軍裝備全部武裝了民主聯軍),幾場硬仗打下來,有了美國重裝備,不怕死人多,新兵和俘虜兵老鼻子了(多的意思)
張誠壽發明過許多名詞和動詞。都是無師自通:他把「政治人員」按他的理解,聽成了「正式人員」,提到趙玉剛之事便說「正、副政治指導員---兩位正式人員」如何,如何......;他常聽到說「檢討」和「檢查」,以為意思差不多,可能是同一個詞,聲音又拿不準,就含混地說成﹕「檢抄」,常說「好好檢抄、檢抄......」
那時候,在這沒文化的農民軍隊裡是常事,一個警衛連長把常常聽說的「慎重」和「生動」合成一個詞「審動」---「不太審動,不太審動......」:一位團政委在大會上講「斯大林折世」,「折」了六、七遍,大家也不覺得稀奇。
張成壽講過打進四平市的慘烈,幾進幾出,滿街國、共兩軍的死屍;遼瀋戰役前的偵察的繁難;進攻瀋陽,國共兩軍激烈的白刃戰死拼;堵死長春城,餓死的滿城百姓!
也講過大軍過山海關,在北平附近鄉村駐軍的見聞;講過進軍海南島的兒千里長途中如何受「教育」﹕過武漢,和大、中學生聯歡,在操場圍成一圈,席地坐談;下湖、廣,住宿水果店家,白鬍鬚老者擺席招待,表揚共軍「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等等,進軍處處順利,受到鼓舞。
只是下湖南,中了國軍中的小諸葛白崇喜的「誘敵深入」之計,武裝士兵乘虛而入,包圍了軍司令部,軍情緊急,連偵察員也上陣了,軍長雙手握住張成壽的手說﹕「親愛的好同志﹕千萬頂住呀!千萬頂住呀!」﹝又是親,又是愛,又是好,一連用了三個形容詞)我問﹕「軍長平時會理你嗎?」他答:「理呀,常跟我們說話。」他並不感覺軍長有什麼反常。
記我我那次下連隊,經過戰鬥連。一個個一米八、九的東北大漢見到我都伸著脖子、瞪大了眼睛,這些大兵在軍中從來也沒見過大城市來的帶眼鏡的小知識份子,都是這種表情。
我來到偵察班,初見張成壽,也不認識,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司空見慣的樣子,比起戰鬥員們見多聞廣。
睡覺前,見他和兒個戰士把地上他們鋪的稻草往我這邊用手攏過來。給我鋪得厚厚的,我說「這幹什麼?」,班長跟我很熟。開玩笑說:「這不都是為了咱們這位「官兒」嗎」
我有一個經驗﹕離死亡最近的戰士們最樸實。班長不如戰士,排長不如班長,連長不如排長,離死亡越遠,官越大就越壞。似乎是一般規律,但也不絕對。所以我喜歡和戰士交朋友。
其實張成壽們就是馬克思喜歡利用的三種「物質力量」﹕一類是自以為英雄好漢的吉柯德型,一種是對馬、列迷度最深的保爾.柯察金型,再有就是樸實的勞動人民。堂.吉柯德、保爾.柯察金--張成壽似乎是馬克思在不同歷史階段所利用的三種武器。--「哲學以無產階級為物質武器」(馬克思語)
馬克思在《1848--哲學、政治經濟學筆記》中多處肯定了賽萬提斯小說中的傻大俠吉柯德,說他人生是積極的,勇敢地去「改造世界」。因為馬克斯要的是打碎了的舊世界,不需要誰去負責任,像吉柯德這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漢去胡亂折騰「打碎」一切,正合適,只管去破壞,還要自以為英雄好漢,很自信走在「正」路上。
但是堂.吉柯德和保爾.柯察金是小說中的人物,馬克思好寫詩,卻沒有藝術天才,他理論思維發達,他說「理論一經掌握了群眾,便化為巨大的物質力量」他要把群眾所化為物質力量-----天不怕、地不怕,與天斗、與地斗而又其樂無窮的吉柯德們!絕對不能信神,為了造就億萬的吉柯德,他需要無神論的「馬克思主義」。
馬克思在大學里加入了撒旦教,而且承認與魔鬼簽了契約,他寫信告訴他父親﹕「一層外殼脫落了,我的至聖之聖己被迫離開,新的靈必須來進駐。」這在Finder所著《馬克思成魔之路》一書中有翔實的記載。
而馬克思留下的詩作《人之傲》中,關於「打碎舊世界」是這樣寫的:
「帶著輕蔑,我在世界的臉上,到處投擲我的臂鎧,(臂上的鎧甲)並看著這龐然大物崩潰;但它的倒塌,仍不能熄滅我的激情,那時,我要如神一船凱旋而行,穿梭於這世界的廢墟中,當我的話語獲得強大力量時,我將感覺與造物主平起平坐。」
馬克思的話語在20世紀確實獲得了強大力量,他的理論一經掌握了俄羅斯群眾,便化為巨大的物質力量,包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作者奧斯托羅夫斯基,就是他煉成的鋼鐵不夠結實,沒韌性,書中主人翁保爾柯查金正當與天,地,人奮鬥時,身體作廢了,達不到馬克思的要求,馬克思要「穿梭於這世界的廢墟中」當然包括打碎全人類,一個也不剩,光把你自己當鋼鐵煉死了還不夠,你沒完成任務,要帶動最多的人「崩潰」。
所以林彪煉出的「石頭偵察員」不能輕易死,偵察出一個炮團的炮位,會「崩潰」不少國軍,幾年裡經過他的偵察得「崩潰」多少人?都加入到中共現在自豪地宣稱所消滅的國民黨軍8,000,000人中。
所以林彪煉出的石頭兵最對馬克思的心思,不信?你聽聽馬克思這首詩﹕
「我年青的雙臂充滿力量,
將以暴烈之勢,握住並抓碎你---人類
黑暗中,無底地獄的裂口對你我同時張開,
你將墮入去,我將大笑著尾隨,
並在你耳邊低語:「下來陪我吧,朋友!」
(摘自馬克思的劇本﹕《Oulanem》)
中共元老們愛說「死後去見馬克思」,常讀馬克思的詩,可能就不想見了。林彪元帥若見馬克思的詩,他會懂得,他可以算是馬克思的子孫中的好學生。他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用到哪裡去?
林彪所以把三大技術、三三制戰術教會每一個戰鬥員,就是要賺更多人類相「陪」,中共卻不敢說抗日戰爭中它消滅了多少日寇,卻常說內戰中消滅8百萬中國軍隊,以此自豪,其中林彪佔有的份額最多,超額完成任務,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
林彪當國防部長時一篇《人民戰爭勝利萬歲!》震動美國五角大樓!
人海戰術,人民戰爭!百姓們都加入戰爭,人海戰術,死人必多,所以萬歲!這是淺層次上的馬克思主義,而馬克思在深層次上的快樂是「下來陪我吧,朋友!」
所以黨員把自己當鋼鐵來煉,直到把自己煉死,那只是保爾.柯察金的水準;黨員要像張成壽那樣活到完成任務,要帶著最多的「下來陪我吧」的「朋友」,「墮入去」,才能「大笑著尾隨」。
所以張成壽在內戰中消滅敵人的數量還不夠,還要繼續到北朝鮮去消滅,才能夠數,完成住務。
張成壽本來還有生還的機會,在第三次戰役突破聯合國軍38緯度防線後,張成壽因輕傷下了火線,在兵站醫院治傷後,留下來給院長當通訊員,又和我幸會,湊在一起,他也算過了幾天和平日子。志司(志願軍司令部)來了命令﹕輕傷員愈後即日歸隊。張成壽又投入第四次戰役,以後就沓無音訊了。
沒聽到他匯報幾次深入聯合國軍後方抓「舌頭」(把俘虜捉回來審訊)的經過就永別了。我另有任務,坐火車過了鴨綠江。
留在醫院,他自然高興,再返前線,他也不在乎,似乎很平常,只是微笑著給大家敬個軍禮,就走了。
估計他一定已經「完成了住務」。因為林彪的煉出來的高興部、東來部、南海部三個軍,久經戰陣的三支虎,接連四個戰役,基本上都給金日成送大禮了。---死無葬身之地。
在後來的行軍中,每看到深澗中無從收拾的散屍,就想:其中是不有他?
他為誰活著?為誰打仗?
他從不唱歌,只聽他唱過一回,還只是半句,濃重的遼東口音:
「窮棒支(子)翻森(身)!-------
就這一句,沒上句,沒下句,
聽起來,這是他最興奮的事---窮棒子翻身!
-----自以為在為窮人打天下,
他也不想當官兒,覺著當個「戰士」,挺好。
他有家眷嗎?不知道。他還有親人嗎?不知道。他就這樣輕煙般地飄散了。
原標題:為何武器低劣的共軍和裝備精良的美軍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