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歸女孩劉俐俐在《非你莫屬》中與主持人張紹綱你來我往
看了一段網路視頻,海歸女孩劉俐俐被主持人和嘉賓圍攻後,進行了機智回應,並彬彬有禮地失敗退場。
看完後的感覺:那個男主持人和所謂嘉賓真是一群笨蛋。
得知這是一個叫《非你莫屬》的電視節目內容後,曾經懷疑這是否該電視節目為了炒作。後來覺得可能性不大,把如此丟人的鏡頭拿出來炒作,那簡直是愚蠢透頂了。再一想,中國蠢人多,蠢到如此程度也並非沒有可能。
事情是從劉俐俐說她喜歡「英雄雙行體」開始的。當時,主持人顯然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體,蒙了,覺得丟面子了。其實,不知道英雄雙行體,很正常。這是類似於中國五言絕句的一種對稱文體,儘管英美文化中還有一些潛在的繼承,不過我懷疑現在根本沒有人去用了。不像中國的唐詩宋詞,人們總得時不時背誦兩句,顯得自己多麼博學。我對雙行體的瞭解,也就一知半解到如此程度。如果我是電視節目主持人,我當時會虛心向劉俐俐請教,以顯示自己多麼虛懷若谷。
而那個主持人(據說叫什麼張紹剛),顯然不會玩虛懷若谷,他立刻就惱羞成怒了,開始刁難劉俐俐了。可笑的是,他刁難劉俐俐,選擇了一個極其荒唐的切入點。劉俐俐說「看到中國發展這麼快,覺得應該回來」(大意),主持人便說「聽你說話,我怎麼覺得身上發冷呢?」。他的理由竟然是:你不應該說中國,而應該說「我們這兒」。
這實在讓我詫異。我才知道,中國人是不能說「中國」的,要說「我們這兒」。以後,誰要敢說「中國人民銀行」就得受批評,必須改口為「我們這兒人民銀行」。這是《新聞聯播》整天「我國形勢一片大好……我國春運越來越輕鬆……我國人民對金正日表示哀悼……」氾濫的結果。
我是極其厭惡「我國」這個詞彙的。我一律用「中國」。
主持人指責劉俐俐,「我怎麼覺得你充滿了攻擊性?」這實在滑稽。始終是主持人在攻擊,而劉俐俐一直微笑著、很有禮貌地回覆著。劉俐俐越是這樣,主持人越是顯得狼狽。當然,該主持人的智商可能不足以讓他意識到這一點。我建議他去看看當年範跑跑與郭跳跳的爭論。郭跳跳聲嘶力竭,而範跑跑始終彬彬有理,讓郭跳跳難堪之極。後來範跑跑跟我說:「郭**那個煞筆,他不知道我是個辯論高手」。
中國電視節目的主持人、嘉賓欺負普通民眾已經習慣。在所謂專家解讀類節目中,張召忠、宋曉軍之流欺負百姓的智商;在海選類節目中,欺負選手更是家常便飯。甚至在我比較欣賞的《非誠勿擾》中,樂嘉也威脅過「你知道得罪主持人是個什麼下場嗎?」,他以玩笑的口氣說的這話,不過也反應出主持人本能的優越感。
在國外的節目恰恰相反,你可以嘲笑、欺負總統、州長、市長,但你不能嘲笑一個百姓嘉賓。比如,最近在網路上走紅的留學生黃西,被稱為中國脫口秀第一人,他在美國的節目中,嘲笑現場的副總統,嘲笑歐巴馬總統,卻贏得包括副總統在內的現場來賓不斷的鼓掌、歡呼。
這是美國文化所表現出來的寬容。同時美國文化對某些事情絕不寬容。趙本山在中國,不對,應該說「在我們這兒」,很紅,在美國演出卻受到強烈批評。國內人不理解,以為是美國人欣賞不了。其實,美國人反感的是趙本山小品中一次又一次地對殘疾人、弱勢人群的嘲弄。
欺負弱小的人,在面對強權的時候,往往是歌頌。欺下者必媚上,媚官者必欺民。中國文化中的奴性,貫穿於中國人的血液、骨髓。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奴性。
這次,主持人和嘉賓對劉俐俐的欺負,遭受了網民的譴責。看到一段據說來自豆瓣的評論,非常犀利:[殺死比爾英雄雙行體]「張紹剛這人,內心自戀之極,處處想成為焦點,婚禮上他必須是新娘,葬禮上一定當屍體,一旦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刻跌了份,馬上失控,成為婚禮上的出軌丈母娘,葬禮上的勃起牧師。」 聽說這樣的類比方式就叫「殺死比爾英雄雙行體」 這個形容太貼切了……
劉俐俐失敗退場時依然彬彬有禮。這使得主持人和嘉賓更顯狼狽。他們是真正的失敗者,失敗得一塌糊塗。
這是民眾積怨的爆發,是一次百姓對娛樂節目話語權的起義。「我們這兒」的人在不自覺中表現出了對奴性的厭惡。用不了多久,「我們這兒」的人會自覺地、清晰地褪去血液中的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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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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