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究竟是哪國人？

此文標題是讀何清漣女士《美國言論自由的邊界》一文之後所擬定的。「我們究竟是哪國人？」這句問話裡的「我們」，指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居民。

何女士就移民美國的網路名女鳳姐在微博上放言「我要一把火燒了美國移民局」之後被報案和將遣返一事，有理有據地告訴我們：暴力語言在美國違法的行為，我們在與人爭吵時，所說「我搞死你」，「你小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等話語，可能被對方視為是死亡威脅而舉報並得到受理；一位批評中共政府腐敗與官員無恥的美籍華裔律師，把一位大陸女留學生所說「我搞死你們這幫賣國賊」，「有膽留下地址」，「要是在國內，我早讓你們死了好幾遍」等話語，向警察投訴後被帶走，經法庭認定確實系向對方「發出死亡威脅」後，此女留學生遭遣返。

這類「恐怖威脅」在美國居然是犯罪，是我們異常驚訝的事，幾乎我們從小就這樣被威脅過或者說過類似的話，所以很多人以此為例，說美國限制人的言論自由比中共還厲害。這種關於言論自由權利的看法，是進口蘇聯的典型的黨文化思維。此文不側重說「黨話」的暴力特徵和對人的安全感的侵犯，主要以暴力語言為例，稍微再作一些延伸，淺析中共變異道儒佛文化下的中國人的國民性。

「中國人」三個字，泛指從炎黃（神農氏和軒轅氏）傳說時代到夏清時期中原統一的12朝代，以及當代臺灣和大陸對峙的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

古代主要居民是黃河流域中原華夏族人（簡稱中華），承傳堯舜禹湯周公孔孟一脈相承的文化正統：重道德修煉，講尊卑秩序，守宗族倫理，以及培養個人為家為國為天下的真誠往來、善心修養、克已忍讓等美德。如此中國人，在古代，好似《聖經.創世紀》裡所說神人同在、未受魔鬼蠱惑之前的亞當和夏娃。

因邪氣臨身和血性衝動引發的刀兵之戰，在中國古代口頭傳誦和文字記載的傳說中，只在涿鹿、阪泉、鳴條、牧野等地發生過，遠不及古代巴比倫、印度和希臘的史詩傳說、考古發現的地方多，更沒有這些地方滅宗毀族慘無人道的慘烈。

在全球還處於部族野蠻征服時期，中華地區已有禪讓傳統，如何孝、仁、恭、敬等禮讓的美德故事流傳，華夏族人、漢唐朝民已經以斯文形象折服了周邊蕃人夷族。先後入侵或移居中原的匈奴、鮮卑、突厥、西羌、女真、蒙古、滿洲等族人，甚至在全球都因《聖經》而存在的猶太人，都逐漸融入中華漢人的血統中。外族人融入中華民族成為君主國漢人的過程，是一個收斂原始的野性、讀書受教育修習斯文，以儒家文化主導士農工商職業，男人講雅緻、女人重貞節的過程。

歷代中國人在服飾上一朝一朝不同，但都女裙男袍，保有可以乘風仙去的修煉風尚；在語言上各地方言不同，但都以文明為上流傳統，鄉紳、富商都鼓勵子女修習君子和閨秀形象。如此穿著和說話的中國人直到中華民國大陸統治時期還是普遍現象，直到中華民國因生存空間侷限，服飾轉向西式，話語還是斯文傳統。

而所謂「中華人民共和國」實際上成為「中國共產黨的極權專制的部落酋邦」，我們從祖輩到兒女至今有四代人從服式、房屋、桌椅、站立、過節、問候、婚禮、教育、戲曲、影視等方方面面，乃至說話習慣，都根據共產黨的需要不斷變異。本文限於篇幅，省略服式、房屋、桌椅、站立、過節、問候、婚禮、教育、戲曲、影視等方面的變化，推薦讀者去讀《解體黨文化》這本書。此文說說暴力語言。

何清漣女士所說的鳳姐和女留學生，身為女人，本屬體力上的弱者，卻成為暴力語言的主體，可見我們生活在大陸的人多麼普遍使用恐怖話語。鳳姐喊「燒」，女留學生說「搞」，都是男人盜匪化、政府黑社會化和官員流氓化環境下的同化，是大陸男人「正人君子」與女人「淑女貞婦.碧玉閨秀」等人文素養蕩然無存後，爭強好勝的必然結果：主動流氓化。這有憲法上明文規定實行以反儒道佛文化傳統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制度保障，有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一大批中共黨務、政務官員和各類各級學校老師身體力行的榜樣示範。

大陸人的這種變化從1950年開始，是引進蘇聯的馬列鬥爭哲學與中國的小人粗野作風結合的結果。草莽野性在中國古代一直有，但即使在梁山泊山寨都被大哥宋江以「道義」遏制著，不能夠瘋長。中共前30年製造「階級敵人」群體來批鬥的土改、鎮反、三反、五反、反右、反右傾、四清、文革等政治運動，1980年代反自由化、反六四的所謂「反革命暴亂」、反法輪功的所謂「邪教」等運動，從批鬥會上到各種書刊、媒體、電視、戲劇裡都充斥暴力語言，到處是語言瘋子。

甚至外交官李肇星、姜瑜等在外交場合都會說出無法無天的反法律、反國際規則的語言。當今每日在網上「操」、「搞」、「靠」的五毛都是政府雇佣的，帶壞了論壇風氣，以至於民運中居然盛行歐美人匪夷所思的言論：大陸人都粗口，憲政就到了。這樣的人究竟是哪國人？中國商朝人、元朝人？中華民國人？統統不是，成了我在《我們被移植蘇聯心》中已經明確論證了的黃皮膚的蘇聯人。

蘇聯人都被克隆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所以蘇聯也就在1991年底解體了。緊接著中共大陸掀起了經濟發展樣子向歐美看齊的圈地引資辦血汗工廠致富的改革開放運動。蘇聯心此後更普遍得到「移植」。毛粉絲堅持鬥爭哲學，鄧粉絲堅持生產力哲學，兩類蘇聯心的思想話語擠得親歐美的民運人士難做正人君子。

這樣來看，「我家孩子是個乖孩子，在美國怎麼就違法了呢？」、「我的論文中的節選部分只是沒加引號，怎麼會被斥為‘學術作弊’？」中國留美博士蔣海松擅自闖入機場安全區與女友吻別緻使癱美國機場關閉6個小時，留學生無證駕駛在美國超越亮起「STOP」牌子的黃色校巴等怪異現象，就都可以從「我們已經是小人化的蘇聯人」這個前提下得到合乎邏輯的解釋。一句話，從遠古傳說到當今臺港，漢唐千年成型的中原華夏「和為貴」的國民性被完全改變，以斗為樂。

摘要：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居民，道儒佛文化下的中國人的國民性──真誠往來、善心修養、克己忍讓等美德，男人講雅緻的正人君子、女人重貞潔的閨秀碧玉等品性──被男人盜匪化、政府黑社會化、官員流氓化的環境普遍變異，成為馬列鬥爭哲學和草莽粗野作風相結合的黃皮膚的小人化的蘇聯人，以斗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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