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良知的第一代花瓶
——民主人士是怎樣協助中共「建國」的
中國第一號大右派章伯鈞之女章貽和寫了幾本關於她父親及其同事在「解放」後遭遇的書,其中以「往事並不是煙」最負盛名。因為她從小就由於家庭條件與這些高層「民主人士」接觸較多,知道情況也比較詳實,加上她自己受害經歷和良好的家庭教育,所寫出的東西,可以說文情並茂。由於她書中寫的都是她親身經歷,非常感人,所以書一出版,社會各階層的人均對此書感興趣。當然,也就為中共所關注。可能該書多暴露中共的言而無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歷史事實,有礙於中共建立和諧社會,所以很快被列為「禁書」。後來,她再寫幾本,也一一進入「禁書」之列。很顯然,中共把這些書列為禁書之前,肯定也考慮會有「不良影響」,但權衡利弊後,還是覺得禁了為好。否則,像章女士這樣出身的人,在中國還很多,而且這樣的人都受過良好教育,寫起文章拈手就來。如果社會上充斥了這些文章,不是把中共臭底全暴露出來了嗎?那怎麼還讓老百姓呼「光榮、偉大、正確」呢?怎麼再高唱「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呢?
在國民黨執政年代,他們天天罵(不是批評)政府:一黨專政、獨裁、沒言論自由;他們要求民主、自由、多黨制、軍隊國家化等。似乎誰罵得凶、詞兒用得尖銳、刻薄,誰就最革命,也就最受共產黨青睞。對國民黨時代的腐敗現象,盡量誇大,以期引起民憤。
最後,「革命」終於勝利了,應是封官行賞的時候。「建國」最初期,中共確也給了他們一些好處,如當個什麼不重要部的部長等:如水利部的博作義、郵電部的朱學範、糧食部的章乃器等。組織了個政治協商會議,將他們這些遺老、遺少們都塞了進去把他們都養起來。那時,他們很滿意中共對他們的政治和經濟待遇,但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真的,以為真的可以當家作主了,似乎自己也可說了算或真能對國家大事有一定決定權了。這樣,他們一反罵國民黨政府的態度,而是天天歌功頌德,對他們的主子搖尾乞憐了。不論「黨」做什麼,都表示擁護:「黨」要鎮反、肅反,他們擁護;「黨」要批俞平伯、武訓,他們擁護;「黨」要知識份子思想改造,他們擁護;「黨」要抗美援朝,他們擁護......
到57年「黨」騙他們請他們給「黨」提意見,他們以為是真的讓他們說心裏話的時候了。這樣,他們錯估了形勢,其實「黨」是在測試你們對「黨」的「忠誠度」。黨雖是一再保證「不抓辮子、不打棍子、不扣帽子」,但當你們一出籠,你們還覺得對「黨」與國民黨完全不一樣,後者是謾罵,希望它垮臺,而他們對「黨」還是有感情的說了點肺腑之言。可是他們的「黨領導」還是生氣的了不得,一陣無情棍,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他們中不少人也看到形勢不妙,趕快向「黨」求饒,給一條活路,不少並反戈一擊。最後,你們之間,就你死我活地自相殘殺起來了,這正是你們的「黨領導」最願意看到的。你們也從此縮頭垂尾準備做「黨」的馴服工具了。
其實,你們遠遠不真實、不正直。看到國民黨軟弱、無力,就拚命罵;而當共產黨奪權執政了,你們看到共產黨的骨子裡利害,看到了它的「口密腹劍」,你們就完全收起了在國民黨面前指鼻瞪眼那一套而拍起馬屁來了。甚至共產黨放個屁,你們也會說:「不臭!」了,與敢對著國民黨政府指著鼻子罵的你們,已完全判若兩人了。
你們曾對中共說什麼都擁護:對出兵朝鮮說成是「抗美援朝」、說成是美帝要侵略中國,但你們明知是北朝鮮侵略南朝鮮;你們也知道是蔣介石政權,以犧牲幾百萬軍隊、2百位將軍的代價獲得抗戰的最後勝利,但你們卻同意抗戰是在死了三位將軍的中共領導下完成的;中共講中國有蔣宋孔陳四大家族,你們也認同;你們罵蔣介石獨裁一黨專政,你們心裏也完全清楚,中共比蔣「獨裁」和「一黨專政」十倍、百倍,但你們就不敢說。
「反右」後,你們的「黨領導」給你們帶上「右派」帽子,你們中有哪一個不寫檢討,哪一個在最後沒寫:「感謝黨,又一次挽救了我」的。
對如抗戰、抗美援朝等歷史上和當時發生的一切,老百姓不清楚,而你們都是關心時事的大知識份子、大政客,你們能不清楚嗎?為什麼當時不敢說真話呢?不還是個「怕」字嗎?怕丟去名譽、地位、身家性命嗎?
本來,這些人都是我的長輩,且基本上都已離世了,我們也不能過多求全責備,他們畢竟與個個是說謊天才的中共頭頭還是不一樣的,他們當中不少人還是正直的。錯誤就在於:他們以為中共真是把他們當作「上賓」、「錚友」了,結果他們因沒有固守他們是中共的擺設——花瓶的歷史地位,而挨批、挨斗了。
哀哉!他們這沒法洗淨歷史污泥的悲劇人生!
(原文略有修改,看中國首發 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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