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大學有一位經濟學教授叫陳志武,曾經在北大的一個演講中談到有毒的黃鱔。他轉述了一位中國科學院環境研究所知名學者對他的一番話:「你們知道如今的黃鱔為什麼長得這麼快嗎?就是因為飼養者用了激素,人吃了黃鱔,激素在人體內七、八年還發揮作用。」聽到這話之後,嚇得那些與會學者們再也沒人敢吃黃鱔了。
這位陳志武教授還說:「我有一個親戚是賣荳芽的,他說這些荳芽不能吃,用了激素,本來要五天才能長大的荳芽只要一天就長好了。本村的人不買這種荳芽,都是賣給廣州,一卡車一卡車,一夜之間就到了廣州的菜市場。」
陳教授的這些提醒在中國恐怕早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常識,只不過你總得往嘴裡填點東西、要不就會餓死,人們才盡量挑選毒性少一點的食物吃。不過,我們的想像力永遠也追不上可怕的現實。
香港《壹週刊》報導說:「香港人喜歡吃大閘蟹,蟹價越來越便宜,幾乎成為市民家常便菜。大閘蟹賣得越便宜,市民吃得越凶。」大閘蟹怎麼會越賣越便宜呢,是大豐收嗎?
香港記者專程到江蘇蟹場採訪,發現大閘蟹都是餵了激素的。餵激素長得快,當年就能上市;而且為了防止運輸過程中大閘蟹死亡,在捕蟹前再餵一次抗菌素,撈起來馬上上飛機;第二天下午在香港上市,晚上就上了香港人的餐桌。也就是說在24小時左右,那些抗菌素就跟蟹肉一起,進了港人的肚皮。
使用「 高科技」養蟹聞名的江蘇大發水產養殖場徐場長對香港記者說:「從蟹苗到上市,至少要餵十種藥。」他還說他們還算比較本份的,福建人更毒,在蟹產卵時餵避孕藥,這樣母蟹不會變瘦,蟹苗更容易長大。記者問:「這麼做不是害人嗎?」這位場長無奈地說,「現在的魚類、家禽類,哪一樣不是餵藥物長大的?你不這樣做,別人做,你還能做生意嗎?」
但是在另一些國度,比如美國、加拿大、歐洲,這種生意卻是很難做的。
2007年就發生了一個斑點叉尾鮰魚事件,這個斑點叉尾鮰魚,就是美國鯰魚,從美國引種,到中國大量飼養,再出口全世界。因為中國的勞動力價格低廉,很有賺頭。
美國阿拉巴馬州從這種中國出口的鯰魚中,檢驗出藥物殘留,立即宣布停止銷售。緊接著路易絲安娜、密西西比等南部四個州也先後停止銷售,同時對從中國進口的許多水產品進行嚴格的藥物殘留檢查。
美國食品與藥物管理局正式對外宣布,加拿大對來自的中國的養殖鯰魚、鱤魚、蝦、鯪魚、鰻魚等的進口控制,將開始在邊境扣留此類產品,要在證明不含美國禁用的藥物殘留之後,方可放行。
這種對消費者負責任的行為,立即被中國有關部門和媒體懷疑為打擊中國經濟的陰謀。
根據之一,是中國對外貿易快速發展,給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或利益集團帶來了強烈衝擊;
根據之二,是此次事端的發起人仍然是美國南方生產、養殖、或者加工水產品的幾個州。
這種無端的猜疑,居然也能說得出口,實在令人難以理解。如果檢測不出這些藥物殘餘,人家不是照樣放行嗎?事實上人家抵制的不是國家,而是魚。
2006年加拿大食品安全檢驗局對中國進口鰻魚發布進口警告,同時也發布了對從美國進口的羅非魚進口警告。而這批羅非魚是美國轉口的,真正的生產國是中國。也就是在加拿大的警告之後,美國才開始警惕中國,並早就因水產品藥物殘留問題,通知了中國的相關部門。
有哪一位手提菜籃子的家庭主婦,甭管是美國的、還是中國的,樂意去買用激素、抗生素和避孕藥養大的水產品呢?人同此心,不可能有任何的例外。哪個國家抵制,就證明了人家的政府對民眾負責任,官員不吃賄賂。至於中國,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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