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杜絕林彪的悲劇？

2011-09-14 22:40 作者:顏昌海

在中國大陸傳統文化中，自殺是一種很不被接受的行為。人來到世上不容易，遇到多大難處非要殺死自己不可呢？所以有人認為自殺是不敢面對困境的懦弱表現。然而，近年官員頻頻自殺和被自殺，衝擊了中國大陸人對生命的認知尺度。
官員自殺和被自殺，頻頻見諸網路，僅今年，就有：

山西省運城市紀檢委副書記蔡鐵剛，2011年2月12日中午從運城市委辦公大樓14層跳樓身亡；4月22日，英國倫敦金融城前首席代表、中國大陸區負責人劉瑩上吊自殺；於4月28日，洛陽市公安局黨委委員、紀委書記張廣生在其自購住房頂樓跳下，經現場搶救無效死亡；時隔一天，財新網報導，2011年4月29日下午3時許，常州市編辦主任許明新在該市一社區內墜樓身亡；8月27日，湖北荊州公安縣紀委官員謝業新被發現離奇死在辦公室內，警方認定死者為自殺，屍檢顯示其身上共有11處刀傷，現狀慘不忍睹。……

據媒體報導及資料統計顯示，近年自殺的中國大陸縣處級以上官員超過千人：4個直轄市：北京市自殺死亡44名，上海市自殺死亡51名，天津市自殺死亡17名，重慶市自殺死亡27名。自殺官員超過百名的有3個省：河南省自殺死亡145名，遼寧省自殺死亡112名，山西省自殺死亡102名。百人以下按排名，自殺最少的為寧夏回族自治區：2名，最多的為廣東省：74名。只有3個省級行政區暫無官員自殺：西藏、甘肅、青海。需要說明的是，本數據是保守的估計，且數字仍在持續增加中。此外，這個數字還不包括大量失蹤官員，死因成謎的也不在少數。

大陸官員選擇自殺的方式五花八門，但以跳樓為最普遍。2009年9月23日中午12時左右，安慶市商務局局長周新在市委綜合辦公樓墜樓身亡，經該市公安、檢察機關現場勘察，初步排除他殺。據山東衛視報導，2010年3月16日凌晨5時左右，溫州平陽縣國土資源局礦管科科長王志強從20樓的高空墜落身亡。經證實，死者生前正在接受紀委監察局的調查。

選擇跳樓的官員之多，僅以2009年2月為例，2天內就有3官跳樓身亡：2009年2月17日，國家無線電管理局局長張勝利在位於北京西城區的國家無線電管理局辦公樓跳樓自殺身亡；2月18日下午，朝陽區農展館南裡中國大陸農業部市場司一名男性公務員從三樓墜下，經搶救無效身亡；同日下午，安徽省固鎮縣財政局局長殷勇從財政局五樓辦公室窗戶跳下，跌落二樓平臺死亡。

自殺官員除大多跳樓之外，還有一些選擇離奇的死法，如：

2009年2月8日，江蘇射陽縣地稅局上任僅一個月的局長吊死在自己辦公室裡，經初步判斷，死者生前推開辦公室裡頂棚的維修口，再用白布條固定在金屬構件上上吊。2009年12月12日，衡陽市公安局特巡支隊副支隊長、41歲的段俊義借了下屬的手槍，開車到偏僻的賓館，舉槍自殺。段生前系陽福生、段宜勇暴力拆遷案專案組審訊組長，據傳其上了為衡陽「天上人間」商務娛樂會所提供保護傘人員的名單，其自殺前留下遺書，自稱壓力大。新華社6月26日發出消息，稱廣州市民航中南管理局局長、黨委書記劉亞軍24日下午「在廣深高速鐵路線上撞車身亡」。8月7日凌晨1時，湖南省張家界市工商局長黎聖喜被發現死在20多歲的一位女子家中，死因不明，排除他殺可能。12月21日，48歲的中共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組織部副部長趙憲春在北京開會期間，割腕自殺於下榻的酒店。……

「被自殺」的嫌案也不少。轟動的有，重慶打黑運動中，重慶市法官學院原院長、重慶市高級法院執行局原局長烏小青，2009年11月28日在市第二看守所趁同監舍被羈押人員午睡之機，留下遺書後「巧妙地」避開監控錄影，用棉毛褲褲腰繩，在內監門處上吊自殺。華聲在線載文分析道：如此人物，在如此看管嚴密的看守所，如此輕而易舉地上吊自殺了，令人匪夷所思。在案件的審查尚未深入的情況下，烏小青這一死可謂是太「及時」了。人民網報導：烏小青弟弟烏小順說，11月28日12點31分前，還能（在監控錄影中）看到我哥在監舍裡來回走動，12點31分之後就看不到了，錄影帶裡只有靜止畫面，畫面中無人員活動。41分鐘後，也就是13點12分，錄影裡又出現了人影。重慶官方稱是自殺，但41分鐘內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知道。據烏小青的親友與家屬稱：烏小青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贓款也吐出來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判死刑，案子正要進入審判階段。這本應是最不可能死的時候。再早的，有2004年底中共山西省委組織部長王通智在北京京西賓館跳樓自殺案。據報導，王通智新任山西省委組織部長不足四個月，墜樓身亡至今原因成謎。王通智8月上任，當月就馬不停蹄到處調研，引人注目的是王通智調研3個月，山西省委副書記侯伍傑就於12月10日被中紀委宣布免職，更有數名官員被摘去烏紗。同月，王通智在北京出席全國組織工作會議期間離奇死亡，使高層大為震驚。王通智是共青團幹部出身，他的升職曾被視為當今政壇新星。因此，博訊論壇上一個網友寫道：「他殺！」

近年疑被自殺的慘案有二：2009年11月26日凌晨，湖南省武岡常務副市長楊寬生被刀割、觸電、墜樓，而官方調查結論認定楊是「抑鬱症自殺」。成都晚報報導，楊寬生表弟呂開紅透露了其現場目睹屍檢的情況：遺體有多處刀傷和其他傷痕，楊的頸部有3處刀痕，左手腕近2/3皮膚被切斷，腰部有瘀血，後腦杓也有一處類似刀砍的傷口。頸部及手腕的刀痕，讓家屬們確信楊被「他殺」無疑。再就是前不久發生的公安縣紀委官員謝業新「自殺」案，屍檢顯示其身上共有11處刀傷，其中脖頸處有4處刀傷，脖子上一傷口長達17厘米，氣管和喉管都被割斷。胸部至腹部有4處刀傷，深至胸腔，左手手腕2刀，右手腕1刀，右手腕肌腱、血管被割斷，現狀慘不忍睹。

警方認定死者為自殺，但家屬和社會普遍質疑，對此，警方又解釋為，有10處均為試探性自殺傷，引來網上一片噓聲。死者家屬提出五點質疑，認為死者雙手腕都被割傷，氣管、喉管也被割斷，無法完成「自殺」行為。此外，自殺所用的刀上包有衛生紙，死者如果要自殺，根本沒這個必要。而且死者當天曾與多人通過話，並約好當日下午跟表哥吃飯，情緒穩定，並且已定好週日送女兒到武漢上學，借好車輛，沒有自殺動機。

謝業新朋友萬先生認為，公安縣居民沒有人相信他是自殺的，如果是自殺為何沒留下遺書。謝生前參與協助查辦一起房地產開發有關的貪腐案。謝的死可能與此有關。

11刀自殺，網友驚呼堪稱史上最慘烈的自殺，有網友甚至還模擬出了自殺動作，稱「難度係數非常高」，很多網民嚴重質疑，說如果真是自殺的話，這可是歷史上最慘烈的自殺。……

近幾年來在中國大陸，不僅頻發官員自殺和被自殺案，暗殺局長的事件也連續發生，從2007年到2011年8月期間，媒體報導出來的有五起局級幹部被暗殺。

有來自網路的評論譏諷稱，大陸流行暗殺局長新潮流：

2011年8月26日，大陸媒體紛紛報導山東沾化公安局副局長上任僅一月在住宅區被殺的新聞。報導說，8月24日晚，上任僅一月的山東沾化縣公安局副局長張澤國在自家住宅區人工湖邊被人用刀殺死，沾化縣委宣傳部稱原因不明，民間卻疑其可能腐敗結怨遭報復。還有媒體將此次山東事件和近年來另4起暗殺局長事件的新聞連接一起發表：2011年5月2日，廣西賀州市八步區地稅局賀街分局局長周某一家4口在家中遇害，至今未結案；2010年16日上午10時，遼寧省興城市城建局副局長劉賀鑫在辦公室被一男一女用刀殺死，涉案的一男一女被刑拘後稱劉賀鑫民憤極大，不殺不足以平民憤；2009年8月17日17時50分左右，鶴崗市交通局局長李星光在自己住的工農區財政小區左側殘聯住宅樓2單元門前，被人用刀刺死，警方稱是報復殺人案件，民間說是腐敗太甚遭遇報復；2007年1月3日上午9時，廣東遂溪縣海洋與漁業局局長宣雄在辦公室先用扳手擊傷副局長陳振華的，接著用裁紙刀將陳振華雙手手腕的血管割斷，致其死亡，原因只是情繫懷疑陳振華要搶佔其職位。……

有海外的中文媒體評論文章引用專家說法，還有許多「殺局長」案因種種原因被保密而未能公開報導，這披露的幾起「殺局長」案只是大陸流行暗殺局長新潮流的冰山一角。文章認為，從這五起「殺局長」案有四個特點：一是多為民所殺，二皆多在住宅區和辦公室被殺，三是被殺局長皆是權力含金量大的要害部門，四是至今多未破案。這說明，這些被殺害的局長皆是因權重而腐敗，而遭遇百姓報復。因為有百姓掩護，所以這些「殺局長」案至今難破案。文章列舉，今年4月份重慶晚報一篇有關11年前一樁兩局長四人被殺案至今未破的新聞來說明百姓喜愛「殺局長」同時掩護凶手。1999年11月10日傍晚，時任甘肅省國稅局局長的劉思義在省國稅局位於武都路單位家屬院的家裡被槍殺，一起被害的，還有他的妻子張鳳英、省國稅局副局長馬侃應和省國稅局信息中心主任郭蓉生。四名受害者死於五發「六四」式手槍子彈，凶手迅速逃離，舉國震驚，直至11年後的今天，這個案子「依然沒有一個定論」。……
中國大陸貧富懸殊、社會不公、官民對立日趨惡化，民眾的怨氣越來越大，已構成嚴重的社會和政治危機。著名社會學者於建嶸指出，仇官、仇富、仇警是今天中國大陸最基本的社會心態。他認為，中國大陸社會將來一定會發生非常大的動盪。一項調查顯示，大陸2010年平均每5日就發生一宗影響較大的危機事件，遍及全國各地，其中以河南、北京、廣東等省區為多發地帶，並指司法執法類危機是高發領域，67%在網路媒體首發。據《2010中國大陸危機管理年度報告》稱，2010年影響較大的危機輿情事件有72宗，即平均5天便發生一宗，涉及全國29個省，其中河南、北京、湖北、廣東等地為危機輿情多發地帶。報告又指，發生危機輿情的，最多是屬於司法執法類，佔總量的18.1%。國家行政學院公共行政教研室主任竹立家接受媒體訪問時透露，2010年的群體性事件至少有18萬宗。而此前媒體廣泛報導，中國大陸不斷增加的國內公共安全經費，2010年首次超過國防開支，顯示當局越來越擔心社會動亂。2010年中國大陸的公共安全經費上漲15.6%，超過預算6.7%，多花了346億元，達人民幣5490億元；而去年大陸的國防開支漲幅為7.8%，總額為5334億元。……

不過，當百姓對貪腐無度的黨官們咬牙切齒的時候，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那也是極為可憐的一個群體。在人們看到上千的省部級、廳局級、縣團級黨干競相選擇走上殺死自己的歧路時，人們很不能理解。

誰能解開官員自殺和被殺之謎？！一般解釋是，自殺都是因為長期的心裏壓力過大，超出了其承受能力。最後產生了精神抑鬱之類，採取了極端行為——自殺。前一段時間看過某機構做了一個調查，說是中國大陸最危險的職業，礦工排第一；政府官員排第二。為什麼做中國大陸的黨政官員那麼危險，在中國大陸是不是比別得地方更危險？這是因為，一般從商業的風險上講，風險比較大的話回報也比較大。換句話說，如果回報比較大風險可能也比較大。如果中國大陸官員的風險已經跟不安全井下礦工的風險相似，只能意味著當官謀取的利益非常豐厚。由於官場無官不貪，自殺官員的利益份額都是非常重要的，都是利益鏈條中的一環。他如果在官員內鬥中站錯了隊，失去了上級的信任，或者上級對他不滿意了，隨便找一個什麼錯誤就能把他揪出來，讓他去當替罪羊。因此，現在當官尤其是低層次的官僚還是非常危險的。

在2008年，就曾經受幾個政府部門和黨校部門去給政府官員講心理健康問題。因為那時候官員們的心理健康問題已經十分嚴重了。北京市有一個調查，北京市下屬的一個區40%以上的區的官員是心理不健康的。也有網民說，中國大陸官員的自殺率並不高，老百姓的自殺率高，所以官員有幾個人自殺不值得大驚小怪。中國大陸是全球自殺比較高的國家，但中國大陸人自殺率高跟中國大陸人的普遍的心理素質沒有關係，從長期的傳統觀念來看，中國大陸人的心理素質應該是世界上心理素質最好的民族。隨著整個社會的生存環境的惡化，普通民眾的生存環境也越來越惡化。這幾年的自殺率說明瞭一點。

估計訪民、維權人士之中，一些絕望的人中可能自殺率高，而因為新聞封鎖的原因，人們可能不知道。這又回到大陸社會更大的問題：缺乏社會真實的景象和真實的數據。而人們對官員自殺感興趣還有一個原因是，官方媒體通常不告訴大家他為什麼自殺，他的自殺原因是什麼。如湖北有一個副市長自殺以後他的家屬對他的死因非常有疑問，就自己去調查，結果這些人也被抓起來勞教了。

因為這個政治體制，它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新聞媒體也不敢公開。民眾和政權的執掌者之間，執政者之間已經成為敵我關係了。要說中國大陸官員自殺和被自殺人數最多的時期，還是在文化大革命前期。最著名的自殺和被自殺官員當屬國家主席劉少奇和黨章載明的接班人林彪。今年9月13日，是林彪被自殺40週年，因此林彪死於這個體制的權鬥，就更令人唏噓。

1955年9月27日，毛澤東給十位開國功臣被授予元帥軍銜，其中最年輕的是林彪，時年49歲。這一天，毛澤東不會想到林彪後來會精心謀劃暗殺他；況且，在1969年4月1日至24日中共「九大」通過的黨章總綱中有這樣一段堪稱經典的文字：「林彪同志一貫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最忠誠、最堅定地捍衛毛澤東同志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林彪同志是毛澤東同志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這個被黨綱確立為接班人的林彪，誰也沒想到他會準備發動武裝政變以暗殺毛澤東的方式「接班」。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林彪，為什麼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他為什麼最後要選擇以暴力（強迫）的方式獲得國家最高權力呢？從中共後來公開的林彪集團《〈「571工程」紀要〉及其實施》的秘密文件中，人們可以看到披露的這樣一些內容：

——（九屆二中全會以後）政局不穩，統治集團內部矛盾尖銳，右派勢力抬頭，軍隊受壓；十多年來，國民經濟停滯不前，群眾和基層幹部、部隊中下幹部實際生活水平下降，不滿情緒日益增長。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怒不敢言；統治集團內部上層很腐敗、昏庸無能、眾叛親離。

——B—52（註：代指毛澤東）好景不長，急不可待地要在近幾年內安排後事。對我們不放心。如其束手被擒，不如破釜沉舟。在政治上後發制人，軍事行動上先發制人。

——當前他們的繼續革[和]命論實質是托洛茨基的不斷革[和]命論，他們的革命對象實際是中國大陸人民，而首當其衝的是軍隊和與他們持不同意見的人。

——他們的社會主義實質是社會法西斯主義，他們把中國大陸的國家機器變成一種互相殘殺，互相傾軋的絞肉機。把黨內和國家政治生活變成封建專制獨裁式家長制生活。

——當然，我們不否定他在統一中國大陸的歷史作用，正因為如此，我們革[和]命者在歷史上曾給過他應有的地位和支持。但是現在他濫用中國大陸人民給其信任和地位，歷史地走向反面。實際上他已成了當代的秦始皇，為了向中國大陸人民負責，向中國大陸歷史負責，我們的等待和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不是一個真正的馬列主義者，而是一個行孔孟之道，借馬列主義之皮、執秦始皇之法的中國大陸歷史上最大的封建暴君。

——獨裁者越來越不得人心，……

以上表明：林彪僅僅是一個「持不同政見者」，並且代表了當時社會相當一部分人的觀點，並非一個叛國者。然而，林彪要想從根本上改變當時的各種尖銳的社會矛盾，按照當時的權力規則，他除了選擇暴力的方式獲得權力外別無選擇。中國共產黨從幾十年殘酷的武裝政治鬥爭中逐漸發現了一個「顛扑不破」的真理：「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雖然林彪接班人地位已被黨章確立，但深諳權力規則的林彪明白：無論是韜光養晦，還是黨章，都是靠不住的。劉少奇之死，使得身為元帥的林彪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安全及國家命運感到極度焦慮，本能的自衛意識與使命感使他不得不決定以死相拼。

在任何一個民主的國家，任何人都有權利競選國家元首，沒有人會因此被斥為野心家。但在林彪生活的中國大陸，想當國家元首無異於自殺。當「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成為被公認的規則的時候，暗殺毛澤東成了林彪別無選擇的選擇。遺憾的是，時至今日，中國大陸權力的誕生基礎和社會制度和文革一樣，沒有根本性的改變。

要釐清林彪的悲劇，只有將眼光轉到產生這個特殊群體的土壤。怎麼能指望一塊有毒的土地，長出有益健康的瓜果梨桃！近年來，大陸官員卻染上了自殺的風氣，讓在底層為生存掙扎的百姓大跌眼鏡。人惜命，是因為命珍貴，不管多窮，能活著就有希望；不管貪官還是廉官，不管大官或是小官，不管抑鬱病態還是明明白白，自殺或被自殺都是悲劇。因為，那都曾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相信他們在結束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滿眼絕望之外，一定少不了對引他走上不歸路的這個體制，充滿憎惡之心。但，一切都已不可挽回。……

這種延續文革以來的體制，成為黨國官員自殺和被自殺、民眾自殺和被自殺的制度根源。只有結束製造林彪悲劇的制度，林彪的悲劇才不會重演。政治體制的全面改革，成為了中國大陸的不二選擇。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