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峽,是萬里長江一段看似山水壯麗的大峽谷,最近,各界反對我的聲音四起,令我內心深處十分的糾結。我懷著百分之百的歉意,藉此機會向中國人揭露出中共高層利用我進行的權力角逐和內鬥,希望能還原真相的同時,也給我所熱愛的這一片土地上的人民一個交代。
1992年,修建我的工程議案在全國人大會議上只獲得67%的贊成票,是直至當年全國人大通過的議案中得票率最低的。其後,李鵬親自出任三峽工程建設委員會主任,以壓制各界反彈,並主持了開工、截流等儀典,企圖邀盡號稱「共和國動力心臟」的三峽工程之功。可在2003年,李鵬卸任總理及三峽建委主任後,卻在《眾志繪宏圖──李鵬三峽日記》一書中,將三峽上馬之功「讓給」江澤民,並聲稱「1989年以後,所有關於三峽工程的重大決策,都是由江澤民同志主持制訂的」。當時,我下閘蓄水後的負面影響開始浮現,李鵬的「讓功」之言,實際上是推卸責任,李鵬在其中起到的輔助負面作用也不能就此而一了百了。
李鵬的狡詐讓我看到了黨內鬥爭的硝煙瀰漫,其實在80年代,趙紫陽做總書記時就曾向鄧小平諫言,三峽工程對中國的諸多不利因素,也有一些民主黨派人士對此而持反對態度。可鄧小平卻認為,這是一個具有政治意義的工程,正因為民主黨派人士的反對才要修建,以此來顯示共產黨「絕對權威」的政治統治地位,而李鵬正是這場內鬥中的一個棋子,他充當了黨內權力角逐中的「門面」。
之所以李鵬「讓功」於江澤民,真正的原因是他清晰的知道這是個「禍害工程」,將來萬一出現異常情況,那也是江澤民的責任。無可非議,江澤民無限放大的慾望直接推動了三峽的修建,毫無辦事能力的他卻是一個好高騖遠、好大喜功的人,為了給自己撈取政績,但卻不承擔責任,他當時也想了一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主意,那就是當時在修建我的時候,不允許熟悉水利工程的專業人士來鑑定,而是讓人大代表表決意見,並且只發給人大代表們支持修建的宣傳材料,所以當時很多人是盲目投票。雖然最後我被表決通過,但從這件事上,也看出了江澤民的心機,他提前給自己找好了替罪羊,如日後修建問題的任何顯露,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推給人大代表。
正如清華大學教授、水利專家黃萬里先生所言,修建我出現的問題越來越多。尤其是近幾年來,中共官方由一貫的對我歌功頌德轉變成冷淡的態度。在官方媒體報導中就可以顯示出來,從2003年的「三峽大壩可以抵擋萬年一遇洪水」,到2007年的「可防千年一遇洪水」,再到2008年的「可抵禦百年一遇特大洪水」,直至2010年的「勿把希望全寄託在三峽大壩」上。
而最近,中共國務院召開常務會議,討論通過《三峽後續工作規劃》和《長江中下游流域水污染防治規劃》,並罕見承認,我蓄水後對長江中下游帶來了不利影響,稱在移民安穩致富、生態環境保護、地質災害防治等方面還存在一些亟須解決的問題,對長江中下游航運、灌溉、供水等也產生一定影響,要妥善處理蓄水後對長江中下游帶來的不利影響。每一項措施都等於變相承認了其中存在的問題。這也間接的表示,現任中共國家領導人胡錦濤、溫家寶有意的與鄧小平、江澤民、李鵬等人撇清關係。
不可否認,是我導致了長江中下游無法再靠天吃飯,當前長江水面枯萎,因為水位太淺,長江管理處已關閉了武漢上游一段140英里的河道,禁止遠洋輪船航行,長江的一些主要河道也比去年窄了160英尺。與此同時,湖北省水利廳稱,由於持續乾旱,全省已有千餘座水庫水位跌至「死水位」以下,水庫有效蓄水基本用完。「死水位」指水庫正常運行情況下的最低水位,只有在此水位之上,水庫才能正常放水灌溉。從去年11月以來,長江中下游冬春連旱降水持續偏少,江西省的鄱陽湖的水位也降到了歷史新低,湖面縮減82%,農作物損失慘重。
我是一個包袱工程,對人民以及生態環境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但我卻是被動的,因為我只是中共官方權力角逐的犧牲品,罪魁禍首是鄧小平、江澤民、李鵬。我希望能盡早結束中共的獨裁統治,使我深愛的這方熱土上的人民真正自由的活在當下,那樣,即便我終將被炸毀,也是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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