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專欄】虎毒不食子，父病害兒命

據《武漢晚報》2010年7月19日報導，武漢船舶職業技術學院大三學生吳飛暑期返回漢川家中，9日自己做飯炒菜，與父親共進晚餐之際，遭父親投鼠藥7包於菜中毒害。吳飛食用後中毒，被母親發現送進醫院搶救。吳父以販賣雨傘為業，其妻每日外出打工，長子吳峰大學畢業在外地工作。吳父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刑事拘留，緘默多天後，向漢川警方交代：因兩兒子上大學欠下4萬元助學貸款未還清，因無力負擔幼子今年學費而產生投毒動機。警方稱吳父可能精神不正常，表示將對其做精神鑑定。經查，吳父一個月前曾服毒自殺未遂。

此報導讀來悲涼：父親先服毒自殺未遂，而後毒害兒子又未遂，還將怎麼活？

記者從吳峰那裡得知，其父母都是農民，現在都脫地為生：父親患有間隙發作的精神病，沒發作的時候，每天騎車到馬口鎮鎮上賣傘、修傘；母親在當地飯館幫廚和打零工，每當父親病發作時，母親出門做事前，不得不將他鎖在家裡。

記者報導許多地方不詳。鎮郊吳家為何不務農？據吳家是幾年前才遷來漢川的外鄉人，揣測可能是三峽移民，曾經有過政策許下的什麼遷移承諾，但並沒遷來宋祖英歌唱的「好日子」；兩兒子因貸款都成了大學生，卻給父親形成壓力，患了精神病。吳父若是生在中華民國，因為土地私有、山可立寨，沒準還可能成為湖北的毛澤東、賀龍。不幸他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就是寨，以北京為延安的大井岡山，他只有借錘鐮幫的錢讀山寨大學的選擇，路如同鋼絲一般窄，他卻又沒有走鋼絲的雜技。於是借錢還不起時就只好還命，不要自己的，就給兒子的。

曾經紅山寨，高等院校是農村苦孩子脫離「農門」的成為城裡人的「龍門」。1990年代以前，農村窮苦人家如果有孩子（無論男女）考上高等院校，那就是山村雞窩裡飛出的金鳳凰，全家人命運將因為大學生的孩子而改變。全家含辛茹苦、省吃儉用供孩子讀書四年，不過借債幾百元，畢業按月薪50∼70元還，一年半載也就還清了。城裡從此有了個據點，家人進城做些雜活，比農村好過多了。

可嘆吳家沒趕上讀書包分配、做幹部的「好時代」，趕上的是紅山寨教育產業化、變著花樣榨取寨民血汗錢最惡劣的壞時代。貸款助學名義好聽，實際上是吳家全家人都成了學奴。如今不窮的農民農閑時可悠閑在家過日子，而吳家父親則要每天賣傘、修傘，母親也須天天去幫廚和打零工。吳峰雖已大學畢業在江門打工，月薪1200元，但4萬元貸款恐怕要還10年。或許吳父就這樣患了精神病，焦慮還不起債，將7包老鼠藥放入菜中。時至18日，據哥哥吳峰對記者說，吳飛仍呈現深度昏迷狀態，因無錢繼續治療已從同濟醫院轉到漢川市當地醫院。也就是說，吳飛就讀的山寨國武漢船舶職業技術學院，而今成了快成了他的墳場。

吳飛沒想到，是他下學期還需要的一筆入學費用帶給父親精神病頭腦的經濟壓力，讓他至今徘徊在陰陽兩界的中間地帶。吳飛是窮苦人家孩子，據記者聽吳飛的表嫂說，家裡的房子還是70年代的老房子，家裡幾乎沒有家用電器。吳飛讀大學三年，母親每個月給他200元生活費，自己高考後也曾經賺過400多元。吳飛身高1米7，體重卻不足一百斤，在校省錢捨不得吃葷菜。吳飛暑假已在武漢找到一份飯店服務生的工作，準備回家看看後就上班，卻被父親害得昏迷在床。

吳飛現在不省人事，吳峰求助到了報社。記者的新聞報導和追蹤也可謂一種社會求援廣告。吳峰說：「我只希望弟弟能夠脫離生命危險，最好是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手足之愛溢於言表自不用說。兩兄弟讀書欠下4萬元債務，加上為救弟弟的命，吳峰從親戚朋友處又借了4萬多元花光。吳飛如果恢復過來，健康如初，這8萬元債務兩兄弟一齊還，肩頭和心頭負擔尚可承受。倘若吳飛就此撒手人寰，憑藉1200元的月薪揹負這近10萬元的債，加之精神病的父親和也必然一天天年老體弱的母親，吳峰一人未來的日子好淒惶。這貸款助學真不是路。

貸款助學，吳飛被父親害得昏迷在床。當然真正害了吳飛的還是山寨國毀壞了宗族禮教的戶籍和教育制度。這就是說，吳峰求助報社，如果湊巧得到有緣世人的援助，或許能夠照亮吳峰的暗淡前路，使之不再舉步維艱。但這解決不了貸款助學的孩子們的根本困境。只要共產黨領導紅山寨一天，黨禍人難永無盡頭。

我父親出生在中華民國1920年代，爺爺死在國民政府縣長的任命途中，奶奶守寡把父親拉扯長大後去世，賣田賣到共產黨搞土改時成了貧農。父親還在共產黨基本不抗日（年齡比吳峰、吳飛大約小7、8歲）的時候，就一邊教小孩讀鄉村私塾，一邊自學國中並考上英國教會辦的大學，在宗族祠堂的支援去了重慶。父親去重慶讀大學的時候身無債務，帶著光宗耀祖的期望，家有18歲的妻子。

這就是所謂的舊中國，卻沒有共產黨栽贓的「萬惡」特徵。土地私有，買賣可養兒；宗族祠堂，親情可助學；國民自由，全國任走；大學就業，光宗耀祖。共產黨領導，中國在「人民共和」名義下被「共」了全部的土地和產業資源，成了共產黨的山寨、部落、宗教國，中華禮儀教化先被有意摧毀，後被惡意變異。這就是所謂新中國，卻沒有共產黨自詡的「光明」特徵。前30年盡幹革命邪事，戰天鬥地父子相殘，人比老虎毒。後30年轉做改革惡事，賣地賣力抗震救災，兒命薄如紙幣。這就是吳飛、吳峰和我們共同的生活。人皮豬狗歲月，何時到頭？

無錢讀書可以不讀，少受些黨文化的洗腦，可能還是好事。父病害兒命，這是個大壞事。終結中國共產黨領導式的極權專制政治，是山寨國人的當務之急。唯物•無神論者在村支書權控村寨的時代，不再能夠操起槍桿子，為匪都無路，建國更枉然。唯心•有神論者在電信網路時代，傳九評解體共產黨紅色暗物質幽靈；促三退（黨、團、隊）瓦解真邪教組織陣營，缺德再離心，紅黨天轟然坍塌。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