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歷史上的兩起內部群體大屠殺

"六四"流血慘案的發生不過是一個前有古人,後有來者 的歷史的繼承,在 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早已發生過與此相類似的,對自己的手足同胞以及無辜民眾所進行的有組織、有計畫的規模性大屠殺。

注意區分清楚:我指的不是其它勢力對中國共產黨人所展開的屠殺,也不是中國共產黨人對其他人的那些少量的、零零星星的殺人,而是公開以中國共產黨組織的名義,對另一大批共產黨員及普通無辜的民眾展開的種族滅絕式的大屠殺。

人們每當一控訴起中國共產黨的草菅人命、隨意殺人,就要追根溯源,聯繫起當年中央蘇區的"肅反運動",又飛快過渡到延安時期的"整風運動",舉出無數的證 人證據,以作為中國共產黨"血腥殘暴"的有力旁證。殊不知,同中共黨史上真正達到規模殺人、批量殺人的場面比較起來,這兩次運動只能算是最溫和不過的"小 兒科"級別。49年以前,真正達到大屠殺規模的"肅反",和直接指揮、策劃、組織、實施進行大批量殺人的"惡魔"級人物有兩個,就是夏曦和張國燾。

先看夏曦。1931年3月初,夏曦來到湘鄂西蘇區,作為黨中央派來的最高代表,出任中央分局書記,權威絕不亞於今天的"三個代表"。

1932年4月,夏曦開始以"肅反"為名實施第一次大清洗,被捕殺的各級紅軍幹部和地方幹部達千餘人,其中師以上幹部27人,都是賀龍紅二軍團和湘鄂西根據地的創始人和骨幹力量。其中,僅在洪湖地區被屠殺的基層幹部和群眾就有一萬多人。

這還不算完,1932年8月,夏曦又指揮開始第二次"肅反",又殺掉一大批人,這一次被屠殺的普通戰士和一般群眾已無法統計,其中僅團營連幹部就有241人。

1933年3月,夏曦結合根據地內的"清黨"又開始第三次"肅反",這次殺掉洪湖紅軍的著名創始人,有著傑出才能的領導人段德昌,還有王炳南(不是後來從 事外事工作的那位王炳南)等以及紅軍數千名幹部戰士。"我失嬌楊君失柳"的柳直荀,也是在這一次被殺掉的。(1949年之後,將第一號 國家級的烈士證就授予了段德昌的親屬。當時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這位國家級的第一號烈士,死於中國共產黨自己的手中。)

1933年6月,夏曦第三次"肅反"尚未結束,又開始第四次"肅反",結果,殺掉宋盤銘等團以上幹部在內的三千多人。

夏曦在位前後只有兩年多一點的時間,竟然共殺掉紅軍和根據地幹部,戰士和群眾達數萬人。你說此人狠不狠毒,如果說夏曦是劊子手,此話一點都不謂過。

如果說夏曦的手狠,同張國濤比起來卻遠遠不如,張國燾的手段更加殘忍毒辣,令人髮指。

張國燾 1931年4月進入鄂豫皖蘇區,作為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中國共產黨的最高層領導人、共產國際派來的最高負責人這"三個代表"的身份,直接出任中央分局書記和軍委主席。

同年9月,半年時間不到,張國燾就開始抓人殺人。僅1931年的9-11月的兩個月間,當時在他直接指揮下的紅軍指戰員被殺掉十分之一,達到2500多人 (陳昌浩回憶錄),但據徐向前的回憶錄說,被殺害的幹部戰士遠遠不止這個數字。"實在殺不過來了,就用機槍掃射。"

1932年春,大批的抓人、殺人,達到高潮,僅在紅二十五軍一個軍就被殺害數千人,紅二十五軍原有1萬2千人,43天的肅反過後,僅剩下了6千人。其中, 僅在1933年3月,一次就逮捕3千9百人,馬上就殺掉2千5百人。軍長許繼慎被用繩子活活勒死,另一個軍首長周維炯被用亂棍活活打死。紅三十團一個團, 被殺的班以上幹部就有500多人。

張國燾當時在會上公開宣稱:"就是有1萬2萬也不奇怪,------"

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初期,在原四方面軍鄂豫皖總部的駐地湖北麻城灣點修建農場,挖出了張國燾在1932年肅反殺人時的數千具屍骨,在當地的紀念館裡,保存 著肅反時被無辜殺掉的村幹部和普通村民的名單。一位原來的保衛局肅反人員回憶:"每天被殺掉的有一百多人,一人一刀,就是沒死,也壓死了。坑滿後,土封起 來又挖一個坑。"

在1933年6月以後,張國燾 又在新開闢的川陝根據地開展大屠殺,不僅殺害了紅四軍的第一任軍長鄺繼勛(也是用繩子勒死),其他最高層領導人曾中生,余篤 三等凡不滿張國濤的人都被殺害。其中曾中生因為在紅軍中的威望很高,不敢公開的殺,是在長征的途中,在張國燾的住房裡被用繩子活活的勒死的。

49年以後,在原川陝根據地的所在地通江洪口場,挖出了有大約5千具屍骨的"肉丘墳",這些都是被張國燾殺害的無辜者。張國燾經常親自審訊,嚴刑拷打、刑訊逼供,張國燾殺人的最主要幫凶和最得力助手就是陳昌浩,其他殘忍的"殺手"還有高敬亭,戴季英。

夏曦的照片,至今還在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的牆上張挂,只因為他死在了戰爭年代,享有"烈士"的稱號。實際上,他是跟在賀龍的身邊參加長征,中間掉進了水流湍急的河裡,身邊的紅軍戰士都恨透了他,扭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任憑他被河流捲走淹死。

張國燾當年若是不跑出去,很可能在這面牆上也為他留下一席之地。

在《張國燾回憶錄》和不同種類、不同版本的《中共黨史》中,無論是當年的張主席,還是後來的中共黨史專家,都對這一段血腥慘痛的歷史閉口不談,就好 像什麼事都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為尊者諱"從來是中國的一個歷史傳統,倒是在那些地方的革命紀念館裡,那些非正規的歷史學家們和歷史電視拍片人毫不留情 地挖掘了這一段極不光彩的歷史,把它們完整地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由此推論,今天中國一切的黨史、歷史著作、教科書,都會對"六四"這一段血案迴避不談。這是一條鐵的定律:在一個社會意識形態受到嚴密控制的情況下,絕不 能夠單純從官方精心篩選的文獻中,找到歷史的本來面目,挖掘出歷史的真相。"人為炮製歷史段落",是這種社會一個明顯的特點。

對某些生活經歷平凡又單調的人來說,往事如煙,一切很快都將隨風逝去。而對於那些有著刻骨銘心生活經歷的人們來說,往事並不如煙,它會牢牢地扎根在人們的心裏,一代傳一代,永遠傳遞下去,永不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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