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男這樣教訓他的女友

週末上電影院看電影，熱得不行，提前入場好涼快涼快。坐定，見一對青年男女挽手走了進來。男孩大概二十三四歲模樣，肩上挎著他女友的背包，手裡拿著一包零食還有可樂。男孩輕聲徵詢女孩究竟坐哪兒合適，女孩沒說話，努努嘴，男孩心領神會，隨後，兩人在距我兩排的位置坐下。   

女孩接過男孩遞來的可樂，男孩就開始給女孩剝枇杷，一顆一顆餵女孩。兩人嘻笑著說著話，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得出來兩人聊的很開心。我閉上眼睛，把身體調整舒服的姿勢，等待電影開演。   

「我問你吶？」忽然，女孩的質問聲讓我激靈一下，我睜開眼睛，只見那個女孩側著臉，瞪著眼睛盯著身邊的男孩。男孩還是一臉的笑，說：「問我多少回了？」   

女孩似乎不答應：「不行，必須得回答。究竟我和你媽掉進水裡，你先救誰？前提是只能救一個，另一個就要淹死。」   

男孩埋下頭，沒搭理女孩，女孩似乎不依不饒，推搡著男孩肩膀。「說啊，說啊，究竟先救誰？」   

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男孩竟「嚯」地一下站起來，聲音提高八度。「你以為你是誰？你能和我媽比？」   

「我媽怎麼你了？你這樣咒我媽？」顯然，女孩被男孩的這一舉動打懵了，呆呆地看著男孩，張開嘴，不知道是什麼，而影院的其他觀眾也被男孩的聲音吸引過來，整個影院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嗡嗡」聲。   

男孩繼續說：「我媽對你多好，你職稱考試，我媽在考場外守著你，最後中暑進了醫院，你去問過一聲嗎？」   

「你說你累，我媽給你燉鴨子當歸，讓你補補。可是，你說鴨子是飼料餵的。我媽又到鄉下買土鴨。你說過一聲謝謝嗎？」   

「你來我家，我媽像皇上一樣供著你，捧著你，可你不是嫌這兒不對，就是說那兒不好，可我媽哪一次沒有由著你？」   

「你換下來的衣服，我媽給你洗了，燙好，你卻大吵大鬧，說衣服洗壞了。我媽給你500塊錢，你說連買衣服的袖子都不夠，你說你是不是在無理取鬧？」   

男孩顯然把女孩給激怒了。女孩也「騰」地站起來，指著男孩臉，大聲反擊：「你要幹什麼？你這個農轉非，和你談朋友，是你們家的福氣......」沒等女孩說完，男孩打開女孩伸在眼前的手，女孩有些重心不穩，一屁股坐了下去。   

男孩顯然沒有罷休的意思，他繼續道：「我是農民，你以為你這個城市小姐就很了不起。我不知道你驕傲什麼？得意什麼？」   

正在這時，電影院熄燈了，電影正式放映前是廣告，男孩似乎意猶未盡，不情願地坐下。女孩卻站了起來，奪過男孩懷裡的包，扭頭就走。末了，男孩衝著女孩的背影說：「告訴你，你永遠也比不了我媽！」   

女孩從我身邊走過，電影院很暗，看不清女孩的臉，但我看見前排那個男孩的肩在抖動，也許，男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