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篇關於中國女市長們的時評

中國有了670多位女市長

許斌

　　上海市副市長、中國市長協會女市長分會會長嚴雋琪二十一日在北京舉行的「中國市長協會女市長分會第四次代表大會」上說，目前中國女市長已達六百七十餘人，比十五年前增加了四倍多。

　　這是一組統計數據，一組很普通很普通的統計數據。通常而言，可以從這組數據中提煉出很多意義，但那樣的意義相當牽強。

　　最牽強的意義：670多位女市長代表了我國女性參政議政能力的提高。參政議政能力指一個群體是否能通過各種渠道廣泛參與到政治活動中，並與其它人一樣擁有法律賦予的同等機會與權力決定政治行為的走向，至於這一個群體中的極少部分人是否因為各種原因脫穎而出，更大程度上只是代表她們個人是否有在特種領域發展的志行並已經付諸行動，還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擁有了一定的地位。對於整個社會，卻不具有特別重大的意義。

　　法律意義上，參政議政的主要渠道與標誌都在於是否保證了每一個人平等的選舉權與被選舉權，任何一個群體不能因為本身的性別或者其它因素受到特別照顧。祝賀這670多名女市長，基於她們當選經過合法渠道、合法程序這一前提，如果其中部分人的當選在一定程度上得益於性別平衡，甚至以行政方式規定某一層次的領導集體中必須包括一定數量的女性，那就不值得祝賀並且違憲了。

　　至於670多位女市長擁有研究生文憑，也無多少可喜之處，需知文憑只代表了一個人的基本素養而不能絕對代表一個人的能力，通常說高文憑幹部素質高是錯誤的，準確說法是她們具備來自學校的高基本素養。現實國情下，我擔憂這是否標誌了另一些人遭受文憑歧視。

　　很不喜歡報導中的一句話：「作為一個不平凡的女性群體，中國女市長們不僅以其人數眾多而引起世人重視，更因為她們的多姿多采、多才多藝而引人注目。」什麼叫不平凡，做了官就是不平凡嗎？不做官就是平凡嗎？幾十年前就有國家主席說他與一個掏糞工之間只存在分工不同，他說的是很普通的道理，只不過，因為各種因素，我國在社會發展上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並因此導致在認識上也沒有達到這個境界而己。事實上，一個一輩子不出來工作，只是相夫教子，維繫了一個幸福家庭存在的女性同樣是偉大的。我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同一種語境下，一個男性不出來工作而承擔一樣的事務，我同樣覺得很偉大。

　　也許終將有中國女性出任國家主席，我不關心她何時出現，我也不認為那樣就有什麼特別意義，我只關心她的當選是否經過了合法渠道與合法程序，我更關心她是否依然只能在法律制約下行使她的權力。如果她做得好，她可以爭取連任；如果她做得不好，不能令多數人滿意，她可不可能被多數人通過合法渠道與合法程序罷免。

　　有一組統計數據是中國有670多位女市長，知道了，如此而己，它就是一個統計數據罷了。我甚至不能理解市長協會中特別設立一個女市長分會的意義。市長是公共職位，且是很高級的政務官，在公共角度上，政務官但計職務無問性別，本來沒有區別對待的必要。


670多位女市長都上過誰的床？
一點五

據媒體報導，8月21日在北京舉行的「中國市長協會女市長分會第四次代表大會」透露，目前中國女市長已達六百七十餘人，比十五年前增加了四倍多。

由此新聞，我不但沒想到「代表了中國婦女參政議政執政能力提高」之類的主弦律，反而不慎冒出了一個非常下裡巴人的念頭：這些女市長都上過誰的床？

當然，滋生出這個不良念頭決非俺的「原創」，如今中國，把女幹部從「床上培養到主席台上」的事，早已連新聞都算不上了，充其量，俺也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反對者可能會說，她們都是黨培養出來的。然而「黨」是一個集體名詞，根據後現代理論，集體名詞在本質上都是「虛擬」的，它必須依靠「代表」去操作才有實際意義。
那具體落實的「代表」，如果都能始終「永葆先進性」，我也相信他們會「出污泥而不染」，「尊重女幹部」、「愛護女幹部」；但從我黨領導幹部「前腐後繼」的事實看，肯定不能排除有少許「代表」會藉機「利用女幹部」、「玩弄女幹部」。眾所周知，中國的官場也是一個嚴重供應不足的買方市場，一紙通知，可以是張三，也可以是李四，沒有投入，哪來的產出呢。

此外，日常經驗也告訴我們，大凡被培養的對象都必須具備一點特質，通俗的表達就是具有培養價值。在這個問題上，女性本身就具有無可否認的性別優勢。下圍棋的人都知道，所謂贏棋，就是抓住機會把自己的優勢轉化為勝勢，那些能夠在官場脫穎而出的女市長們，在她們成長的歷程上，是如何把自己的優勢轉化為勝勢的？她們自己知道，「培養」者們想必也不會不知道。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如果這麼多女市長都是民選出來的，則本文即使不是「造謠」，也是為她們惡意抹黑。畢竟，討好一個人易，討好全市人民難。如果那樣，我就認栽：她們都是中國的希拉里，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學贏得人民的選票的。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