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問:「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村裡人告訴我,那男的是村長,原先村裡人包括那個女的生活很窮,經常餓死人,不僅受村裡的地主惡霸欺壓,還受外村人欺負,被惡霸和外村人強姦、殺戮,後來是村長領著一幫人把惡霸和外人打倒、趕走,大家選他當村長,村長又讓大家都吃上了飯,所以村長的強姦是讓被姦者吃飽飯的強姦,比以前的強姦強多了!大家覺得還是村長的強姦比較好。
我說:「那女的怎麼不反抗?再說你們都是被姦者,怎麼不幫這個婦女?」
村民像看個外星人似的看著我,說:」反抗!怎麼不反抗!反抗這個那個新的又這樣,我們村村長沒人能管,叫誰當村長誰都這樣!再說,村裡的民兵、治保聯防隊都是村長的人,他們有刀有槍的,好死不如賴活著,誰不想活啊!」
我說:「那你們連罵都不敢罵,就這麼不吭一聲?」
村民說道:「罵?誰能罵過村長啊,他有大喇叭,他在廣播上把你家的醜事一廣播,把他的道理一講,村裡人誰信你啊。」
我說:「那你們可以告他啊。」
村民說:「告?我們村規定,近幾年的主要是解決吃飽飯和吃好飯的問題,在解決這個主要問題過程中出現的東西,可以擱置不談,等大家都吃的很好的時候自然就解決了,倉廩實而知禮儀啊,是生存還是不被強姦?當然是先要生存權。再說了,飽暖思淫慾,強姦,這是吃飽飯必然帶來的陣痛,是村情決定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問那個被姦的婦女:「你不覺得你的人權和尊嚴受到凌辱嗎?」
婦女在下面喘息說道:「啥叫人權和尊嚴啊,俺不懂,俺只知道他這樣壓著俺、弄俺,是不對的,俺挺累挺疼挺難受他還不給錢。」
我說:「怎麼素質這麼低!」
旁邊村民冷笑道:「你以為你聰明,村長的治村方略是一整套的,要聯繫地看問題,不能孤立地看。村長要隨意強姦我們,首先,給我們吃飯,要讓我們感激他;第二要給我們理想,說跟著他干以後會更好;第三,有民兵和治保聯防隊,給他保障;第四,有大喇叭、黑板報給他宣傳,幫他批判不服的社員;還有一條,他讓村裡小學收費,於是很多人上不起學,於是就不懂人權和尊嚴,於是就沒有你這麼多想法,於是村長就可以清清靜靜地強姦。而那些上完學的孩子,一般是村長他們家族的或者得到村長照顧的,不會對抗村長;有幾個倒是出息的窮孩子,但一畢業,村長就讓他們到村委會或村辦企業,待遇很好,都對村長感恩戴德,加上村長對他們灌輸的強姦教育很多,這些知識份子,女的想為村長獻身,男的想在村長強姦時幫他按住腿,那裡還有你這些胡思亂想。這樣,村裡比如有一百人,80人是沒文化的文盲,有文化的20人,大部分成為村長一個陣營的,你說,再有個把不老實的能翻什麼浪?所以在我們村,什麼都是為村長的強姦合理服務的。」
我說:「那你們就願意這樣被強姦下去?」
村民說:「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悲觀。村長還是在不斷的往好裡做的。他大兒子偷村裡的糧食,被他打斷了腿;村長有次喝醉酒,把一個幼女強姦致死,他清醒後打了自己好幾耳光,關了自己三天禁閉,沒吃飯。你看他現在強姦,動作就很文明,被強姦婦女身下還墊了村長的軍大衣,村長還知道戴安全套,還非常與國際接軌,跟錄像裡外國人幹事似的,耶兒耶兒地叫。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明天會更好。」
我說:「那你們就眼看著被姦者遭受痛苦的蹂躪?」
村民沉痛地說:「是啊,我們一直在致力解決這個問題。有些激進的人認為被姦婦女要使勁推翻村長,但這樣容易使矛盾激化,影響村裡團結安定的來之不易的局面。更多人以為,掙扎解決不了她現在的痛苦,反而有可能增加,而且還會影響全村的建設。既然現實就是這樣,我們無法迅速改變,就只有順其自然,達成共識,讓這個被強姦的婦女要承認自己是弱勢群體,承認這是一種必然現象,短暫陣痛,不要掙扎,可以換一個舒服點的姿勢,主動迎合強姦,把村長當成一個給我們每個人帶來幸福的好男人,配合他的動作。這樣,就不會痛苦,還可以體驗到歡樂!」
這時,村長聽我們議論得越來越沒邊,對旁邊的村小學校長說:「這幫人吃飽了沒事幹,讓他們的逼嘴一閑著就胡說,你跟他們講,有專家證明說岳飛是女的,他媽是男的。」
小學校長聽了趕緊對村民宣講說岳飛是女的,他媽是男的。村民一聽小學校長說這話,顧不得和我議論了,立刻面紅耳赤地和小學校長爭論起岳飛是男是女的問題,一個村民對村長豎起大拇指:「村長真民主啊,連這樣重大的問題都拿到桌面讓我們和校長一起辯論,過去我們連想都不敢想,可見我們是真正的民主啊!」村長微微一笑,趁他們去爭論岳飛不注意強姦了,又吃了一個蘭色小藥片,拉過另一個少女干了起來。
在這片熱鬧的場面中,李老二忽然什麼都明白了,明白得自己覺得寂寥,覺得害怕,覺得自己可憐,李老二忍不住要哭出聲來,脫口的卻是一句:「收破爛哎--」全村人一楞,都鄙夷地看著我。(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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