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或同志,這是一個政治概念。
罪犯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應辭彙,這是一個法律概念。
從道德的角度看,許萬平是一個好人。坐在公交車上,遇到老、弱、病、殘、孕,許一定會起身讓坐。知道任何一個道義良知人士或他們的家人面臨困境,許一定挺身而出,為他們吶喊、呼籲、爭取人道幫助。可是今天,許萬平卻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壞人。
從政治的角度看,許萬平是專制制度的敵人,許萬平肯定不會成為專制制度的同志。這是不言自明的。因此今天,許萬平的遭遇,完全就是百分之百的政治性行為。這一點,鐵板盯釘、千真萬確、不可抵賴。
從法律的角度看,噢,差一點忘了,沒有做人的基本權利,哪有真正意義上的法律。而這正是許萬平所信仰和追求的。民主是法律及其制度的條件和保障。沒有民主就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法律及其制度。而人權正是法律和法制的真諦。可是今天,許萬平自己卻成了一個地道的、不折不扣的「罪犯」。
壞人或好人、敵人或同志、罪犯或其他,許萬平創造了奇蹟。許萬平創造了一個以自己13億分之一的斤兩擔當起了一個大國的道義責任、以自己1米60的身高撐掌起大眾的良知理想、以自己活生生的遭遇反襯出經濟上崛起政治上落後、愚昧國度的真實存在。
許萬平創造了一個道德不合作運動的奇蹟,而道德正是中國民主運動力量的源泉。
「我很平凡、平常、甚至平庸,我的所有僅僅是道德上嚴格要求自己,不能有道德上的暇疵。」許萬平常這樣說。
許不是文人,但有一顆文人的心。寫作不是他的長項,因此許萬平格外地要求自己,只有加倍地為那些道義良知人士及他們面臨困苦絕境的家人爭取一份人道上的關心與幫助,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身上只有買一張火車票的錢,許也要出門。「我不能不關心朋友」。哪裡有人權問題,哪裡就有許萬平的身影。不論在哪裡,許的身後總是跟著長長的「尾巴」,當許和敏感人士接觸,「尾巴」總是使用數碼攝像機面對面把過程拍錄下來。這個時候,許萬平總是無愧於天地的打出一個「V」型手勢。
「民主運動就是要運要動。」許憨厚地咯咯笑著說。許是想表達,一百個思想者比不上一個行動者。許的思想既單純又可愛。「如果人人都很自私,中國就沒有希望了」。
「六、四」十五週年,許堅持要在家中邀約重慶地區的道友悼念死難英靈。「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許堅決地說。這一天,許感冒,在家門口買感冒藥的途中,幾個不明身份者迅速地將幾包毒品塞進許的包中,戲劇性情景被全程拍攝取證。在公安局,許對身邊每一個警察不厭其煩地說:「你們這樣做不對喔」。直到警察們躲避耀眼灼人的陽光一樣,慌忙用繩子將許和一張大鐵椅像包棕子一樣捆得嚴嚴實實、逃之夭夭為止。
許萬平在生活上極其簡單樸素,長年的貧困交加不能壓垮他的意志。
許總是臉上洋溢著堅毅的自信,渾身充滿了青春的活力,看上去不像40出頭的人。這是一個有著堅定信念、頑強意志、精神世界十分充足富裕的小個子。
不尚空談,許萬平以自己的行為實踐了中國民運「道德不合作運動」的崇高理念。
2005年7月25日(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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