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仁全: 將腐敗之手伸向美國的張恩照

然而，張恩照低估了一件事：北美洲那個「新大陸」不是他「發現」的，那個「新大陸」不是當今中國貪官們如魚得水的地方。那裡有透明的監督機制和制約機制，貪官在他們那裡沒有市場。美利堅共和國因為官司而引發的肅貪行動告訴中國官員們：在美國，千萬別伸手，伸手必被捉。

一個模式的官場嘴臉

張恩照與他的前任王雪冰取得建行一把手的交椅僅三年時間，在這三年時間裏，他們都是堂而皇之地打著「改革」的旗號，對民眾一臉地「虔誠」，對工作極端地「熱情」，2002年初，「冰雪聰明」的王雪冰東窗事發，張恩照火線上馬，一些建行員工用「冰雪初融，恩照大地」來表達對新行長的期許。他帶領建行「經歷一場脫胎換骨的變化」的表態言猶在耳，但是，就正是這樣一付慈善地面孔，幹著權錢交易的勾當。

張恩照慈善的嘴臉雷同於中國官場千千萬萬個官吏們的嘴臉，這些嘴臉都表現在會議廳裡，在講台上，在報紙上，在銀屏上；然而，在會場外，在黑暗的角落裡，他們又是另外一付嘴臉了，這個時候的嘴臉，是猙獰而可怖的，是貪婪而殘忍的，是充滿淫笑與奸詐的，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嘴臉。筆者曾總結說，他們是「人鬼之臉」，他們半張臉是人，半張臉是鬼；他們站在會議廳裡那張虔誠的臉是「鬼臉」，而在會場外面，在黑暗處，他們那張猙獰可怖的臉才是「人臉」。才是真正的「自我」，在中國的官場上，幾乎有著成千上萬張類似的臉。

榮譽的光環沐浴著貪官們

在年度評比中，在無數的聚光燈下，時任建行行長的張恩照感慨2004年是他「人生當中非常濃重的一筆」。他躊躇滿志，胸有成竹，本來是很有希望拿到「全國十大年度經濟人物」的桂冠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被戴上「全國十大年度經濟人物」的桂冠，但最後落選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張恩照只差那麼幾票，就要奪冠，他個人要遺憾終身，千慮一失；我們自然也要為他「遺憾」，因為在這麼好的制度下，張恩照是當之無愧的「全國十大年度經濟人物」，儘管張恩照沒能當選，但是，那些當選上了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清官」嗎？

幾乎所有的貪官的頭頂上都戴有黨媽媽給戴上的各式各樣的榮譽的桂冠－－先進黨員、優秀工作者、勞動模範、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在中國的官場體制下，貪官與榮譽緊密相連，是一對孿生姐妹。龐大的貪污系統依賴著官員們鏈接的裙帶關係、親戚關係、兩性關係、師生關係、同學關係形成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堅定堡壘。有了這些基礎，榮譽就會紛至沓來。

貪污系統有著起碼的「入選條件」，－－就像梁山好漢必須幹過殺人放火的勾當才能進入梁山一樣。官吏系統也是如此，只有心黑麵厚、為官不仁才有市場，才能得到「領導重視」，下級「擁戴」。因此，官員們都要拚命尋求榮譽做後盾，才能穩住陣腳，立於不敗之地。只有仰仗著這些榮譽做保護傘，貪污受賄系統才會順利暢通。

不幸在美國走麥城

要不是發生在美國，張恩照那一百萬美元也就安安穩穩的裝進保險庫裡了，要不是AIS於2003年4月左右被FNF收購，更名為FIS，G&D同時起訴母公司FNF及FIS的緣由，張恩照不會暴露「目標」，他個人還會照樣在建行行長、董事長的位置上坐的穩如泰山。

中國貪官問題的暴露，都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被民眾檢舉揭發出來的，二是案件牽涉出來的，除此之外，很少被紀委及司法機關偵察出來的。即使施政策略大錯特錯，也不會暴露出貪贓枉法的問題，這是制度的侷限。張恩照在美國引進「先進」的ALS-SM系統於2004年6月方始在建行深圳分行上馬，當年9月，個人信貸系統正式運行，這個軟體系統價值10多億人民幣，並不適應在全國範圍內運行，也就是說，不適應「中國國情」，僅只是在深圳使用，而不能適應全國範圍內的建行使用，連北京、上海都不適合使用，與當初的設想千差萬別，這個決策的損失由誰來負擔？一直到現在，人們沒有對他引進這套軟體設備而發表疑問，作為被告的中國建設銀行，將要承受多大的損失？都是未知數。

張恩照是不幸的，為什麼說他不幸呢？因為他是龐大的貪污系統一個小小的組成部分而已，一年多前，他「前仆後繼」繼承了王雪冰的權力和地位，現在他倒下了，仍然還會有千千萬萬的「繼承者」，因為到了他們那個環境，有制度做保障，到了那個職位，人人都在貪，不貪是傻瓜。

2005年3月25日

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