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加平夫人於鈞藝訪談
記者:我是希望之聲的記者,我在網上看到你們的電話還有你寫的一篇文章?
呂太太:就是我小兒子給…….
記者:被抓起來了是嗎?
呂太太:嗯。
記者:你們指的這個消息是確信嗎?
呂太太:是這樣子的,他昨天剛剛放出來。
記者:噢已經放出來啦?
呂太太:嗯,不是說可信不可信,這完完全全是真的,而且家裡兩台電腦都被抄了。
記者:什麼時候被抓的啊?
呂太太:大概是三月二日、三月三日的樣子吧,而且罰了五仟塊錢。
記者:那他當時是在那裡?
呂太太:就在他自己家裡頭
記者:是在北京嗎?
呂太太:嗯北京,跟他的女朋友也就是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原先他在外面,回去以後就給抓走了。
記者:那公安當時抓他們的時候是什麼理由呢?
呂太太:理由可能就是他給他父親的文章弄上網吧。
記者:噢就是這樣子。
呂太太:對,沒有別的,他是搞音樂的。
記者:噢,那這樣子。那現在你和呂加平兩個人都回到湖南?
呂太太:回到湖南家裡。
記者:你們是被強迫回去的還是你們自己要回的?
呂太太:是我們自己要求,他們也希望我們回去,他們而且不准我們回北京去。
記者:那你們就不能再在北京住了?那你的小兒子現在已經放出來了嗎?
呂太太:昨天剛剛放出來,放出來以後還不敢回家,家裡電話都還沒有通,兩台電腦都被抄走了。
記者:噢被抄家了?
呂太太:錢也沒有了,原先他作的一些專輯的音樂全部被搜走了。
記者:那將來還有希望再索要回來吧?
呂太太:有一臺就說是沒收,有一臺就是他作音樂的那一臺,不知道是不是會還回來,我們的電腦也給抄走了到現在沒還。
記者:那你們被迫離開北京就是因為呂加平有一個網站,寫了狀告江澤民的一封信?
呂太太:對,這是真正的理由,沒有別的,他一直寫一些國際行政啦評論文章,後來就是寫了這一篇以後就…….
記者:那就是以前寫那些文章都還好?
呂太太:還好吧,但是去年開十六大的時候也把我們送回來了,後來開完十六大我們又回去了。可是這次就不准我們回去了。
記者:所以去年的時候就把你們送了一回了?
呂太太:去年就被遣送了一次,因為開會。而且我們必須回北京因為家裡還很多東西,大概只有兩個鐘頭我們就匆匆忙忙帶了一點東西,家裡現在還很多東西落在那裡。
記者:那你們在那邊生活還有保證嗎?
呂太太:我們全家都受到牽連了,我大兒子本來在北京治平中學工作,這次學校就勒令把他除名,他只好回來了,現在也失業在家。小兒子就是關於他音樂的製作全都沒了,所以我們現在生活就比較困難。
記者:你小兒子是三月廿三日被抓的嗎?
呂太太:不是,是三月三日。
記者:剛放出來是吧?
呂太太:關了大概不到一個月吧。
記者:是昨天放出來的嗎?
呂太太:嗯,昨天。
記者:那你和呂加平還有退休金嗎?
呂太太:我們兩人還有點退休金,大概有一仟塊錢吧,但是我兒子、我兒媳婦還有一個孫子現在都沒有收入來源了,小兒子也給搞了電腦也抄走了現在也沒辦法作歌了,朋友湊錢又給他弄了一台電腦。
記者:噢,是這樣
呂太太:總是比較艱難
記者:那你們回到那裡去以後,呂加平還想再繼續從事寫作嗎?
呂太太:首先總得解決生活問題啊,想辦法看能不能掙點錢啊,再想。生活比較困難的話我們就…(聲音聽不清),而且我們到區文化局要求給我兒子安排工作他們都…(聲音聽不清)。
記者:當時兩會的時候,你們家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進去,
呂太太:就一直空的,你們打很多次大概就一直都空著
記者:對打不進去,響一聲響完了以後就好像被人掐斷了「哢嚓」一聲就沒有人接。
呂太太:對,有時候響多聲沒人接,有時候響一聲,我一接就斷了。
記者:我這邊是聽見一聲響鈴,然後就聽到哢嚓一聲,好像就被人給切掉了。
呂太太:對
記者:那就是兩會期間他們對電話操控,這一共多少天?
呂太太:我們整整關了一個月,後來兩會完了還繼續的嚴控,我當時想兩會完了應該結束了吧?還沒有,來了一些警察啊,警察大概七八位守在那兒,周圍有一百多個,還有探照燈。
記者:啊,周圍有多少?
呂太太:聽說大概有一百多個。
記者:為什麼有那麼多?
呂太太:那就不知道了
記者:架探照燈幹嘛啊?
呂太太:探照燈照我們家院子裡頭啊,好監控啊。你們在美國嗎?
記者:我們是希望之聲,我們總部在美國加洲。
呂太太:美國加州啊。
記者:全球有華人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去把這個節目放出去,現在我們有好多地方有落地的分台電臺。
呂太太:最近因為我不知道我兒子在那兒,所以我寫了兩篇要求釋放我兒子的文章。
記者:你小兒子叫「栗子」是吧?
呂太太:對,我寫一篇要求立即釋放我兒子的文章,還有一篇就是介紹當時我們被監控和我兒子的情況,還有我們在囚禁期間寫的幾首詩,還有
記者:在那個網站上發表的啊?
呂太太:不是,我是發了一點信,網頁沒了?
記者:噢,網頁沒了?
呂太太:對,網頁早就被他們扣掉了。
記者:那呂加平如果現在再接受外面的採訪,或者再寫一些文章又發信寄出去的話,當局會不會對你們再施加一些更加嚴厲的措施?
呂太太:那也可能。
記者:那呂加平他個人還能不能對外界談一些關於他以前寫的一些信啊,還有以前的網站的事情?
呂加平訪談
記者:你好,以前打電話給您,結果被警察干擾,說到關鍵的地方噪音就非常大,到最後結尾一兩句話又能聽得到。
呂加平:現在電話還是一樣。
記者:我現在問一些問題,你回答起來方便嗎?
呂加平:回答起來,可能他又要控制,因為就在他手裡嘛,他說你犯規他就要抓起來,他很可能的。
記者:現在在你的老家湖南那裡周圍還有人在監控嗎?
呂加平:不知道,(聲音很小聽不到),直到你被抓才知道。
記者:也是很專業的。
呂加平:…(聲音很小聽不到)……沒法想像,甚至是在我們家安竊聽器或者…(聲音很小聽不到) ,不過這次事件對我們沒處理,就叫我們回來了,也不要回北京了,而且也…(聲音很小聽不到) ,咱們幫忙幫忙。
記者:幫忙?給誰幫忙?
呂加平:給胡錦濤幫忙。
記者:這樣子啊,可是現在大家對胡溫新政也是寄予…
呂加平:他就要我幫忙幫忙。
記者:老百姓現在對這胡溫新政寄予蠻大的希望,可是我覺得中國的人權狀況,最近這一段時間,還是有很多人被抓,而民間的民權狀況一點都沒有進步。
呂加平:這個是這樣,咱們該做的事情做好了,做好了就會來,…(聲音很小聽不到)
記者:那你現在就是」挂筆〃羅?!
呂加平:無所謂就挂筆,現在如果要寫的話我寫,寫了哪兒發?一發出來馬上被抓,這些問題很直接,最近有些東西,他說的國際時事可以寫,國際時事的寫了,可是國內的絕對不能寫。現在的經濟條件相當差,我準備…(聲音很小聽不到),可能弄不好我小孩回來整個沒前途,所以我想怎麼樣生活吧,起碼先把現實的經濟搞好,我們的退休費是不是到時候會…(聲音很小聽不到) 。我有個想法,現在既然如此,上面也不要我寫,或者到時候我寫的東西都要經過他們同意,如果他們不肯就不行,假使我先在這把經濟搞好,國外能幫忙引進些外資,搞點企業等等,這個很受歡迎,這樣的話對我們也有幫助。
記者:如果能引進外資那當然是最好的,你就是說先停筆,有一些經濟基礎,有經濟基礎後再做什麼事情也比較自由。
呂加平:湖南的… (聲音很小聽不到) 引進外資比較困難,…. (聲音很小聽不到) ,所以他們想藉著我引進點外資。
記者:這樣子啊!
呂加平:… (聲音很小聽不到)
記者:那這樣太好了,應該寫出來讓大家來一起看一看。
呂加平:如果沒人能夠擔保我的安全,等於我寫出來你們看,但是我就完了,像這次事件,一寫這個大家都看了,可是我們就很危險。
記者:是,我也覺得是,當初你講的吧,「捨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馬」!
呂加平:捨得一身寡,還得拉下馬,拉不下馬又得如何,所以我們現在儘自己的能力幫忙,甭管大家對他的看法,畢竟他還有點看頭。
記者:希望是如此,現在老百姓對這個胡溫新政都是抱了很大的希望,不過從實際情況來看,並沒有實施什麼新的改善。
呂加平:他可能有相當…(聲音很小聽不到) ,咱們先不要把他…(聲音很小聽不到) ,先通過…(聲音很小聽不到)
記者:我是這樣考慮的…
記者:餵
呂加平:餵
記者:這個噪音又來了,旁邊可能有人在監聽。
呂加平: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談了。我們這個階段就…(聽不清楚)
呂加平:餵
記者:聽著呢,但是這個噪音一直想要放過來。
呂加平:他們也聽著。現在暫時不搞,開始搞經濟。餵,聽得見嗎?
記者:現在可以聽得見。
呂加平:一方面我們經濟比較困難,各方面能夠來個資助最好,第二方面我們想把…(聽不清)全國式…(聽不清)搞一搞,那個時期已經結束了…(噪音),他現在這個噪音也在通知我們不要繼續往下講了。
記者:是,我覺得是一種威脅的作用。
呂加平:對,講了可能有危險。剛開始就你來電話?
記者:我就是在兩會期間打了一次電話,結果你的話一到關鍵地方那噪音就上來。
呂加平:現在也是這樣子的情況。
記者:現在也是,對方相當敏感。
呂加平:我們現在暫時也不可能搞,關於寫國際報導到時候再說吧。
記者:不過我是覺得中國的人權狀況,現在在中國受迫害的群體相當地大,一方面是異議者,持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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