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香火傳承
中共吏治之腐敗糜爛,早成晚期絕症。貪贓有術,反腐無功,殺一不足以儆百,仍有千萬個候補貪官等待著權位的空缺。說到底,那就是「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敗」,這個巨大的黑洞,乃為一切不受制衡監督的權力者必然的歸宿。這裡無妨列舉一串例子──菲律賓曾為美國殖民地,獨立後秉承民主憲政。在五十年代,菲律賓政治清明,行政頗有效率,被稱為亞洲的「櫥窗」。但自從馬科斯上臺,實行了二十年的家族統治,憲政夭亡、道德崩潰、貪瀆橫行,連菲律賓其他的政治力量也被毒化而萎靡不振,專制禍國,至今仍未翻過身來。而馬科斯擁有的絕對權力,竟可以讓自己的太太「收藏」三千幾百雙鞋,真是絕世奇聞。馬科斯如非被人民起義推翻,他還打算傳位於這位有「戀鞋癖」的太太。此婦人有無治國能力,實在不得而知,但至少「守成」是可以的,卻是守家族之成。馬科斯有一筆貪污鉅款達四十億美元存於瑞士銀行,他倒臺後菲律賓新政府一直向瑞士銀行交涉,要求收歸國庫。此事爭拗多年,瑞士銀行終於同意先退還五億,馬科斯遺孀卻訴諸法律,指為吾傢俬產,誓死捍衛之。訴訟一起,菲律賓公產的歸還便更遙遙無期了。然而,馬科斯盤踞總統寶座二十年,按俸祿計何來四十億?更不須提,他狂貪暴斂之數還遠遠不止於此。
再舉一個齊奧塞斯庫,他任羅馬尼亞總統兼黨總書記亦長達二十五年之久,實行的也是家族統治,黨國第二把手是他的太太。齊奧塞斯庫行宮林立,僕役如雲,總統府大量的器皿傢俱甚至連抽水馬桶的把手都是黃金鑄造的。一九八九年末羅馬尼亞風雲突變,齊氏夫婦均下令調動軍隊和秘密警察武力鎮壓民運,怎知國防部長和秘密警察頭子都棄他而去。齊氏夫婦曉得大勢已去,即乘總統專機逃亡,然而獨夫民賊世人皆曰殺之,總統座機駕駛員卻把這兩人交予起義者,齊氏夫婦旋即被處決。誠如孟子言:「聞誅一夫紂也,未聞弒君也。」
還有一個吸血狂魔蒙博托,竊踞剛果總統之位三十二年,這期間他搜刮民脂民膏存入十幾個外國銀行,多達七十億美元。而原來較為富庶的剛果在他的治下,社會各階層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了六成至八成不等。
以上幾位「絕對權力,絕對腐敗」的君主,都是中共的座上貴賓,多次訪華,甚至與毛澤東都交情匪淺。他們所貪得的財富,亦有不少是取自中國老百姓的「國際主義無償援助」。
倒也找得到並非中共密友的標本,譬如印尼蘇哈托,其人在位總統也達三十二年。蘇哈托家族壟斷著印尼最重要的經濟命脈,直接貪污達四百億美元,而家族擁有財產達八百億美元!
綜合上述,這些寡頭除了狂征暴斂,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極為在意權力的香火傳承,非得把傳國玉璽交給自己的至親不可。有權即有一切,此為獨裁者的秘岌。延至今時,仍見朝鮮的金家王朝和敘利亞的阿薩德朝代是子承父業的,伊拉克的薩達姆只晚了半步,兩個王儲均一命嗚呼,灰飛煙滅了。作如是觀,中共似乎比那一撮人來得「政治文明」一些,自毛澤東後,再無傳位於妻兒之想。其實,中共的權力階層更在意的是現世而非來生,一朝權在手,便「有風要使盡」。君不見鄧家血裔個個都是超級富豪,哪個不是斂財有術?現在輪到江澤民了,他的遜位已進入倒計時,於是「且盡生前有限杯」,他的兒子搖身一變,就成了上海灘的高科技財團主腦,僅賣江姓的金字招牌,便有高額國家貸款和外來注資。還有江澤民的小舅子,不外乎是安徽蚌埠的普通民警,卻能扶搖直上,當上了上海公安局長,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
天!
這和前蘇聯在位十八年的勃列日涅夫之一則軼事頗為相似。勃氏的大齡公主「人生得意須盡歡」,結婚多次均離異,後來全賴父親作主指婚,下嫁一個克格勃上尉,此君比公主年輕七歲。不多久,勃列日涅夫欽命升遷他為內務部(克格勃)第一副部長。這位駙馬爺在岳丈蔭庇之下,無惡不作,竟利用克格勃的特權,搞出一個集走私、欺詐、貪污的犯罪集團,橫行多年,朝野無人敢哼一聲。直至戈爾巴喬夫執政,也隱忍了數年,總算將他繩之於法,判了十二年徒刑。
江澤民朝代真正終結之後,後來者可會清理這些殘渣餘孽?斷無此理,權力香火傳承的模式是一個既定的遊戲規則,除非國家真正實行民主憲政。卻不知中國人還要等到哪一 天?
原載《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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