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主要領導人最近多次指示要認真解決問題,但矛盾反而更加激化,雖然也導致部分新富豪落馬,但也局部導致官民的對立。這種現象不能舒緩,有可能出現相對貧困化陷阱出現,更可能形成政府的管治危機。
近來,在北京、上海、南京這樣的大城市,接連出現因土地拆遷所引起的糾紛,北京除曾有著名的「萬人訴訟」外也有居民和職工為拆遷而組織遊行,上海上千居民發起要到北京「上訪」告狀,南京有居民不惜自焚與「拆遷辦」人員同歸於盡。
而在東起江浙、南至廣東、西達四川、北抵黑龍江的更廣大的農村範圍,因政府征地供發展商建樓、建立開發區甚至修路等,也令越來越多的農民失去土地,在得不到適當的補償,又不能找到工作的情況下,官民衝突不斷發生,甚至出現被地方政府稱為「聚眾鬧事」的流血衝突。
大陸民眾遇到不平之事,在地方上投訴無門,習慣上京告狀,即現在所稱的到相關部門「上訪」。大陸國家建設部說,因拆遷問題而到該部「集體上訪」的,已佔到總數的八成三;國土資源部說,去年反映征地糾紛、違法佔地的,已佔到該部上訪總數的七成三;國家信訪局也說,去年收到的土地問題信訪就有四千多件。由之可見,城市拆遷和農村土地徵用,引發矛盾之尖銳。
土地拆遷和徵用矛盾叢生,主要是因為其中黑幕重重。最近號稱「上海首富」的周正毅案發,是由上海靜安區的一塊貴重地皮的強行拆遷引起,在權力干預下,周以與拆遷案無關的較輕罪名被正式拘捕。號稱「中國第二富豪」的歐亞農業楊斌,也是因以建農業項目為名,佔用大量農地來發展地產項目而案發。以建上海高樓出名的世茂集團的許榮茂,最近在南京斥資五十億元人民幣圈下當地的「巨無霸」地塊,又引起「內定」質疑,當地拆遷居民已在質疑地塊轉讓的合法性。人們說土地是新富豪們暴富的主要原因,當不為過。
一個個「首富」們落馬之外,還有一批批中共貪官因土地拆遷徵用問題而中箭。
目前已為此倒下或因涉案而查出有土地收賄受賄問題的,包括大批省市長、書記們,其中包括引起廣泛討論的前中共河北省委書記程維高、前雲南省長李嘉廷、前中共貴州省委書記劉方仁等三大案,案中都不同程度涉及非法土地拆遷或農地徵用。
中共領導人當然已察知此情,國務院總理溫家寶曾指出,「利用土地牟取暴利已經成為一些單位和個人尋租的手段,不少國土部門管理鬆弛,有的甚至執法犯法,給不法份子大開方便之門」。
在溫家寶數度批示嚴令下,國土資源部、國家建設部等已在部署整頓土地秩序,加強拆遷和征地的管理。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官府和利益集團的緊密結合之下,各類各地城鄉拆遷征地事件反而更加熾烈。
目前各地發生的征地拆遷事件,對中國大陸有十分惡劣的影響。首先是官民更加對立,胡錦濤、溫家寶要以民為本,但大大小小太子們和與太子有關的地產商們,就敢以錢為本,逼迫城市貧民居無定所、逼迫農民失地失業,最後結果是官逼民反;其次是貧富差距拉大,暴富者更富成為「新資產階級」,而流離失所的市民農民成為「新無產階級」;其三是加重失業,大陸失業問題本已難解決,專家認為非法圈佔土地和拆遷,必將加重失業困局。此外,還有人認為拆遷和征地,既是腐敗的溫床,也是國有資產流失的重要源頭。更有人指出,失地的八千萬農民,以及被迫拆遷到城市邊緣的大批貧民,正在將中國大陸推向「拉美化」,令之陷於經濟、社會甚至政治的持久動盪中。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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