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德國後第一次看見黑中一點白,白中一點黑的太極符號時,可謂一見鍾情,同時也很納悶:中國傳統的道家標誌,我怎麼到了外國才得以目睹?
因為我的世界觀不僅黑白分明,而且受佛道兩家的影響,所以一見被謳歌為母親的黨用坦克去鎮壓愛黨的孩子們,我會立即認清這個黨的魔性從而走向它的對立面。從那時起,我就把共黨顛倒的黑白重新擺正了。在我的筆記中不僅有下列認識:在毛澤東宣布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時,有數不清的中國人民已經倒下了,而且從此被打死的中國人民更多!還有如下記載:昨夜看「中國之春」第80期,看了個通宵。工自聯副總指揮岳武的逃離大陸記再次應證了「迷信」是有道理的。一個算命先生不僅算出了岳武的命而且幫他解了難,讓他在生日那天成功地跳海游到了澳門!不知他到西方後多久,也會像我一樣產生末世感?
有朋友驚訝酷愛自由的我突然變成法輪功學員。我便告訴他們,這一點不矛盾,相反是必然。「六四」屠城後,我回國兩次。第一次的收穫是一套太極拳,第二次便自己找到法輪功學員的家門。這是我的追求。用修煉界的話說,我有佛緣。因為我知道只有修煉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對中共誣蔑誹謗和殘酷迫害法輪功,我絲毫不感到奇怪。惡魔怕的就是佛法。在「真善忍」這面照妖鏡下,中共假惡暴的本性便暴露無遺。身為作家,我就該予以揭露。
通過不同的途徑我陸續收到對我文章的各種反饋。對污言穢語我視而不見,我只重視善意的批評。有讀者不相信我文中所言。對此我無暇作答,只感到遺憾。法輪功不是理論學說,而是佛法修煉。我寫的都是我的心得體會。不相信我,還可以問別的法輪功學員,最好則是像我一樣自己用實踐去體驗法輪功的神奇!
我也不願花時間與不信神的人辯論。即使同是法輪功學員也是盲人摸象,各有感知。連與這些同修交流我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功夫與一個連像都未摸到的人討論大象是什麼的問題。
我很難理解固執自己觀念的做法。對我來說,世界之大,變化之快,一切都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相反,如想不被新的紀元淘汰,就得開放思想來面對正在爆炸的宇宙。
有位德國之聲的中文記者在讀我的「聲援公審江核心」前,一直以為流亡者都是雙肩下垂,雙眉緊鎖的不幸人。所以當她讀到我在此文中自稱是流亡海外的自由人時,便馬上打來電話質疑。她不認同我這樣一個昂頭挺胸的樂天派是流亡人。我反問她是否認為我現在回大陸不會像李祥春一樣被當權者剝奪人身自由?和我都修煉法輪功的李醫生是美國公民,而我還拿著中國護照。後來在我約她和我一起去赴「女人聚會」時,我提及此事,她還表示無法把我和流亡聯繫起來。為此我專門找出一篇九三年對我的德文報導。我笑著指著「流亡公主」的標題說,「你不改變自己的固有觀念,卻改變不了我在流亡的事實!」值得一提的是她不知道她心目中的流亡者--一位朦朧詩代表早已回到了大陸而且在以責難來回報「歐美帝國主義」。
在與她的交流中,我們都得出六十年代生和七十年代生的中國人間有一條溝。我還算是在毛澤東「語錄」滋潤下長大的「革命接班人」。在學校裡學的那些大道理雖然因共黨化而失去了原來的內涵,但還起了令我積極向上的作用,在我清除了共黨毒汁後,它們在我的腦子裡又重獲應有的涵義。包括一些專有名詞,比如,牛鬼蛇神,它們確實存在,但不是那些被批鬥的知識份子。簡言之,雖受毛式影響,我卻既分黑白善惡又帶理想色彩。但後來入學的中國人似乎受的就是「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的鄧式教育,只求功利,不講道理,不辨黑白了。我腦袋裡裝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容他們愛看的黃色或灰色讀物。所有讓人墮落的事物在我滿足了好奇心後,都立即為我所摒棄。我苦口婆心地對這位小朋友說,我走了不少彎路才找到佛法大道,真希望她能吸取我的教訓。這也是我寫出這些文章的一大動力。作為佛法的受益者,我想與親朋好友以及讀者分享這種福份。
在我從香港背回「轉法輪」前,我不認識在德國的法輪功學員。現在我不僅讓好幾位有緣人學了法輪功,還結識了無數同修。法輪功對我這樣的信神女來說潔白無暇,遺憾的是在修煉「真善忍」的人群中也有黑客。(但願這些中共特務會因此明白法輪功是佛法的真相!)所以千萬不要把某位法輪功學員和法輪功混為一談。和我一樣熱衷於修煉的臺灣名醫敖曼冠在喜得佛法後說,「法輪功比空氣還珍貴。」我也有同感,並且認為,法輪功像清泉,每個有心人都能用它淨化自己的靈與肉,直到雙白境界,但學員們體現出來的都只是他們個人在修煉過程中的淨化程度而非清泉。我的文章也只是我個人對佛法的體悟,我自己的層次,而不能代表指導我修煉的大法本身。
我再次強調這點,是因為有法輪功學員讀了我的文章後,認為我講得太高會讓讀者不解而帶來負面影響。這當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想我的文章又不是寫給我父母這樣的共黨愚民看的。只要讀過聖經,再把它與法輪功在中國的興起和在世界上的弘傳一比,就可得出和我同樣的結論。當然,與這些比我先入門,修得比我高,卻保持低調的同修相比,我這個女高音有半罐水響叮噹的嫌疑。好在我沒有說錯。
還有學員覺得我不該談對李慎之的觀點。我提到他,算是看重他。他雖未擺脫共黨的魔掌,但還有人性和良知。其實,我的鋒芒已收斂了很多。「六四」屠城後,針對中共的謊言德國留學生創辦了一份中文報,取名「真言」。在我發現它被改名為「留德學人報」後,十分不滿。在此摘錄我為此寫下的一段文字,來證明如果說我過去的豆腐文章是麻辣味的話,現在則只出青菜豆腐了:
留德華人不都和我一樣同屬不請自到,逾期不歸,見縫插針,賴在異族家園的難民類?福建浙江的偷渡客,「六四」後的逃亡者更屬此列。難民比「學人」恰當,貧民,賤民也可考慮。如你報能搞個調查,確認留德華人人均收入及居住面積低於德國人領取社會救濟金之線,留德中國人就算貧民。賤民與瘋子一樣,不會自己承認,無法調查。但想想那些黑人黑戶,打黑工,賺黑錢,坐黑車,還有那些拿學生簽證,住學生宿舍,既生兒又育女,唯獨不讀書的中國人。包括我這個靠著德國後臺,腳蹬高檔鞋,能開豪華車的蜀(鼠)女,也一再露出賤骨頭的本性。自因想先進被一中國大丈夫巧取了兩千馬克後,我就再不肯省錢來買用一下就壞的電腦了。除了我自己借用德國教授的電腦外,我還出面討過兩次電腦。第一次從一個德國老闆處要來他們淘汰下的幾台電腦,幾番周折,委託一中國人分給真正的中國學生。豈知分配不公,鬧得大家不快,官司打到我這兒。最後,我又在一德國人的地下室裡找到一台電腦以了此糾紛。當然,我這是自討苦吃。再看那位到德國後拋棄自己的研究專業而在臺灣人的電腦公司學會把過時的電腦賣給不識貨的我之輩的中國大丈夫。他積攢了我們的血汗錢後,已開了一家電腦公司。但願他從此成為良民!無疑大陸出難民,貧民,賤民主要得歸功於「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
「留德學人報」後改名「德國導報」。我修煉法輪功後,只用原名。有位鄉親在加拿大看了我的文章後,對我哥說我真傻,用真名!我哥回答說我從小就是老外。
我聽後告訴他,國內的法輪功學員為了講真話連命都不惜,難道我還怕用真名?
徐沛200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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