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七贤饮酒抚琴。(图片来源:国立故宫博物馆)
中国历史上魏晋南北朝跨度四百年,是一个比较动荡的时期,战乱频繁,政治昏暗。特别是魏晋易代之际,司马氏和曹魏两大政权明争暗斗,史书形容“同日斩戮,名士减半”。然而无论怎样,哪个时代都有文人的印记,魏晋时的文人们崇尚《周易》、《老子》、《庄子》这“三玄”,反倒形成一股魏晋玄学的清谈之风。
那时在中原一带的山阳(河南焦作)的竹林中,常有7位名士聚会。山涛、阮籍、嵇康、向秀、刘伶、阮咸和王戎,7人情趣相投,一起纵情山水、饮酒抚琴,过着隐身遁世又豪迈不羁的生活,追求“自然”,不屑“礼教”,以老庄之道慰藉文人情怀。后世称这山阳之游的7人为“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图片来源:维基百科图库)
竹林七贤之一 位居《世说新语》的美男子中
竹林七贤文采特异,并在音乐、书法和绘画等方面成就斐然。如嵇康长于琴技,一曲〈广陵散〉,成千古绝调。再如阮籍和嵇康均为魏晋时期的诗文大家。相比之下,刘伶一生作品只留有骈文〈酒德颂〉和古诗〈北芒客舍〉,却能与其他6人史上齐名。通常认为,刘伶在“竹林七贤”里是社会地位最低的一位,另外6个人有的出身高贵,乃名门之后,有的虽然不谋其职,但也身在官位。
南朝刘义庆编辑的笔记体小说《世说新语》,记载了自汉魏至东晋期间士族名人的各种趣闻逸事,最能反映“魏晋风度”。在《世说新语》的〈容止〉篇中,列举了卫玠、王恭等长得“濯濯如春夜柳”的诸多美男子。意外的是,刘伶容貌并非倜傥,却在众美男中占有一席之地。史书中的刘伶甚至外表很丑,而且很矮,身长只有6尺(晋代1尺=24.2厘米)。
刘伶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刘伶,字伯伦,西晋沛国(今安徽宿县)人,魏末曾为建威参军,晋武帝泰始(265~274年)初,被召问策对。一般人也许会趁这机会大谈特谈如何治理天下,刘伶居然向司马炎坦承“无为而治”,于是被黜免。〈北芒客舍〉诗,抒发了刘伶丢官后不得志的心境,但还不及另外一篇作品有名。
任情和率性是竹林七贤的共同特征,这一点刘伶符合了。竹林七贤均好谈玄和饮酒,例如阮籍为了拒绝司马昭家提亲,大喝60天酒,烂醉如泥;阮咸围着酒缸喝酒,来了一头猪共饮也无所谓。他们把醉酒看作一种放达的生活状态和惊世骇俗的人生态度。
相比之下,刘伶不但常醉而且嗜酒如命,在“竹林七贤”中,刘伶可说是“酒”的代表人物,民间也流传“天下好酒数杜康,酒量最大数刘伶”。在后代诗人文士笔下,刘伶几乎成了酒的代名词。有“饮坛北斗”、“酒仙”等称谓。七贤之中,关于喝酒,刘伶的传说轶事也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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