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奥运会(图片来源:Chesnot/Getty Images)
【williamhill官网 2024年7月30日讯】2024年巴黎奥运开幕式的回旋镖来得太快了。那个用Woke文化恶搞达芬奇名画作《最后的晚餐》的小品,有异装皇后、变性模特、扮成希腊酒神狄俄尼索斯的裸体歌手和一个孩子(暗示恋童癖),引发了全球愤怒与指责。2024年巴黎奥运会组委会不得不在官网撤下开幕式视频,并向天主教徒和其他基督教团体道歉。
巴奥开幕式首次正式展示Woke文化
巴奥开幕式的画面,美国人并不陌生,因为那是美国持续了四年的骄傲月游行场面。拜登任职第一年,就向美国人强行派发了这个官方钦定的节日,彩虹文化从此成为美国文化价值观的最重要部分。从那之后,三藩市、纽约等民主党掌控的大城市,骄傲月游行从来没缺过席。不过我注意到,骄傲月游行中的那些堪称淫秽怪诞的镜头,涂得五颜六色的裸体男女、各种性别包括跨性别者当街性交、三P、脖子上套条狗链,让另一人牵着爬行,等等,只在自媒体的视频中出现过,美国的PBS、CNN、FOX从来只抽象地谈骄傲月大游行,决不会直观展示那些场景,因为文字给人留下了余地,直观展示对人类固有的审美价值造成极大冲击。
法国人一直嘲笑美国人是乡巴佬,没文化,这场巴奥开幕式与美国骄傲月实现了文化拉平,美国lgbtqi+创造的骄傲文化终于被西方文化名国法兰西学习模仿,美国国务院2021年4月宣布的向外输出lgbtqi+价值观得到原本就崇尚彩虹文化的盟国高调募仿。
欣赏者远少于批评者
西方媒体被震住后,路透社发表了一篇《世界媒体如何评价巴黎奥运会开幕式》,文中引述各国媒体勉强挤出来的略带嘲讽的评价难掩评论者的震惊。坎萨斯城酋长队的足球名将哈里森・巴特克(Harrison Butker)在Instagram Stories的一篇帖子中猛烈抨击巴奥开幕式模仿《最后的晚餐》:“这太疯狂了”,他引用《圣经》中的一段经文:“不要被欺骗,上帝不会被嘲笑。”
法国主教会议也谴责了奥运会开幕式:“不幸的是,这次仪式包括了嘲笑和嘲弄基督教的场景,我们对此深感遗憾”,主教们谴责说,嘲笑宗教信徒不是“包容性”;重新想像神圣人物的身份也不是“多样性”;以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改写历史和宗教也不是“代表”。这不是“艺术”。
7月27日,美国众议院议长迈克・詹森在X上发文谴责巴奥会开幕式的反基督教场景:“昨晚对《最后的晚餐》的嘲弄让观看奥运会开幕式的世界各地基督徒感到震惊和侮辱”。
巴黎奥运意大利副总理马泰奥・萨尔维尼Matteo Salvini称这一场景充满侮辱,是“低俗的”,并补充道:“以侮辱全球数十亿基督徒的方式开幕奥运会,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开始”。
此次风波还影响了巴黎奥运会与个别地区赞助商的合作。美国最大的电信公司之一C Spire在28日宣布,在备受争议的2024年巴黎奥运会开幕式后,决定撤下公司所有广告。
开幕式重点在解构法国文化
面对汹涌而来的批评,巴黎2024艺术总监汤玛斯・乔利(Thomas Jolly)对演出的负面反应感到困惑。他在巴奥会官网上发文解释说:
“我们的想法是包容”,“我们的主题不是颠覆性的。我们从来都不想颠覆。所有表演背后的灵感都是为了重新诠释世界对法国的看法。
“非凡之处在于,法国和世界其他地方的每个人都对法国有自己的看法。我想利用这一点,这就是我想要开始的地方——打破陈词滥调,因为陈词滥调总是伴随着其他事物而来”。
乔利这样说,一半对一半不对。对的一半是承认解构主义是开幕式的哲学基础(打破陈词滥调、重新诠释世界),不对的一半,是不敢承认这种解构就是零刀碎剐的颠覆。这是文化马克思主义的特点,认为自己那持续肢解远比原教旨马克思主义的暴力革命温柔。
主宰法国文化多年的解构主义(deconstructionism)脱胎于结构主义,又称为后结构主义,它是对结构主义哲学意义上和实践意义上的否定。解构主义是对现代主义正统原则和标准批判地加以继承,运用现代主义的语汇,却颠倒、重构各种既有语汇之间的关系,从逻辑上否定传统的基本设计原则(美学、力学、功能),由此产生新的意义。更早的溯源可溯自19世纪末尼采宣称“上帝死了”并要求“重估一切价值”。作为一股质疑理性、颠覆传统的叛逆思潮,尼采哲学成为解构主义的思想渊源之一。另外两股启迪和滋养了解构主义的重要思想运动,分别是海德格尔的现象学以及欧洲左派批判理论。
向世界展示了法国解构主义文化的惊悚版
从实践上看,1968年,一场被称“五月风暴”的激进学生运动席卷整个欧美资本主义世界,这场轰轰烈烈的革命昙花一现,转眼即逝,但影响却非常深远。在随之而来的“郁闷年代”里,自称“1968年人”的激进学者难以压抑的革命激情被迫转向学术思想深层的拆解工作,破坏瓦解资本主义所依赖的强大发达的各种基础,从它的语言、信仰、机构、制度,直到学术规范与权力网络——是谓“解构主义”,雅克・德里达是解构主义的代表人物。
对于“巴黎红五月”的影响,曾在当时戴高乐内阁任职的蓬皮杜(1969-1974任法国总统)对“红五月”的影响洞若观火。早在运动开始,他就一针见血地指出,“受到冲击的不是政府,不是制度,甚至也不是法国,而是当代文明”。就在风暴在“胜利般的失败”后逐渐归于平静后,他又公开预言:“一切都不可能与从前一样了”。
经过“解构主义”的不断拆解,法兰西文化终于气若游丝,世界也慢慢开始产生一种感觉:法兰西的美好在过去,需要梦中寻觅。2011年号称“美国电影界惟一的知识份子”的名导伍迪・艾伦编剧并执导的《午夜巴黎》,主题就是对巴黎的怀旧。主角是一位在好莱坞小有名气的电影编剧吉尔,希望在巴黎完成自己的第一部小说。但在这座仿若“流动的盛宴”的城市中,他深感迷茫,深夜独自漫步巴黎街头时搭上了午夜街车穿越时空回到了往昔的巴黎,被带入一场他自己都不敢想像的名流派对,在派对中,不仅与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夫妇,达利,布努埃尔等文化名人畅聊,更与毕卡索情人阿德里亚娜共生情愫。这部电影用夸张的手法阐释了一种法兰西文化的怀旧,阐释的主题其实是“巴黎的美好在过去”。
有网友寻找到2004年前希腊奥运会开幕式录相,将其放在X上,人们对比之下,都惊叹欧洲文明在短短20年间下堕之势如此明显。
路易十四建造凡尔赛宫时,发下宏愿要将法国建成世界文化中心。此后经过法国大革命、巴黎公社、红五月等一系列具有全球影响的革命,再到文化界从存在主义到解构主义的“革命性变化”,如今的巴黎奥运会开幕式充分证明汤因比在《历史研究》中这句论证非常正确:“伟大的文明并非死于他杀,而是自我了结。”可以说,巴黎奥运会开幕式以视觉作品的形式,从历史到现实,从物质到精神,法国在世界面前解构又重构了自己。只是这一重构落入了法国人经常讥笑的下里巴人状态:美国左派在“骄傲月”街头展示的Woke文化。
塞纳河的灯光依旧五彩缤纷,灯影照耀下的人们,已经从当年的文化名人变成了Woke文化的各种参与者,让人想继续热爱,也只得叹声“难、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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