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腊月门,人们便开始忙年了。(图片来源:Pixabay)
北方的乡下,一进腊月门,人们便开始忙年啦。杀年猪,做豆腐,擦萝卜丝,捞饭,蒸馒头、年糕……一天天年味渐浓。乡里人的习惯是,年货一定要囤的尽量的多而丰富,预示着新的一年财源滚滚,诸事圆满。
扫灰
二十四是除尘日,意为除尘迎新,我们当地把除尘叫“扫灰”。“灰”即灰尘,暗含晦气之意,扫灰就是清除尘垢,扫除晦气的意思。所以,不管谁家怎么干净,这个过程是绝对少不了。
乡间的扫灰比较繁琐且很劳累,屋里屋外,院里街上,连储物的厦子也不落下,半天都忙不完。最累人的是屋里,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厨房,边边角角,犄角旮旯都不能漏掉。碗橱里常年放置的碗碟也要清洗,因为祭神摆供品得用,正月客人多时也得用。打扫的越彻底,越意味着贫穷、疾病和破败等霉运都将远离。
人们清理着外面的环境,也注重内心的清理。所谓内心纯正,外邪不侵。像疫情的大爆发,让不少人看清了瘟疫的原因,是这个招祸的邪灵。邻居老徐是平时爱看报的村干部,他就曾嚷说:“这报纸真不能看了,净瞪眼说瞎话。”
人们都在内心清洗着邪恶的毒素。不过,扫灰更主要的,是对神佛的礼敬。
在古代,每到腊月都要举行祭祀,合祭众神。民间祭神习俗虽然一直存在,却没有正信的内容了,这是中共的邪恶,也是今天中国人的悲哀。
贴春联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民间有桃符能避邪驱恶鬼之说,故有新年挂桃符于门楣的习俗。周朝,人们将神荼、郁垒二神的名字写在桃木上,以驱恶鬼。五代时,后蜀主孟昶于桃符上写下“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据说这是最早的春联。纸的出现,替代了桃木,人们在纸上书写春联渐成风俗。至明,写春联开始盛行。
传说,明太祖朱元璋下令,新年家家必须贴春联。正月初一,他微服巡查,看看家家户户贴着火红的春联,甚是欣慰。当看到一家没贴春联,问主人为何不贴,主人是杀猪的,正愁没人写呢,朱元璋要来纸笔,略一思索,一挥而就,上联是“双手劈开生死路”,下联“一刀斩断是非根”。众人拍手称赞,屋主人千恩万谢,不知题联的竟是当朝皇上。时至今日,新年贴春联的传统从未改变。
遗憾的是,现在的张贴春联,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庄重,内容千篇一律,格式大同小异。一概的是“发福生财地,堆金积玉门”,年年如此,散发着浓厚的铜臭气。人们追求一切向钱看,大家都从市场买,卖者为赚钱,买者只图方便。贴春联成了一种程序,乏却灵性,内容上,除了发福生财的献媚之词,就是莺歌燕舞的歌颂,丧失了一种氛围和喜气,更别谈对神灵的敬畏了。
我小时,过年的春联多是我和两个哥哥一起写。两个哥哥都有文采,很多都是你编一句,我编一句,即虑及自家环境、心愿,又合了心情,有时,还会为一个词辩论一通,我词儿少,编不好,只能写些禽畜仓房的内容,真是一件乐事。邻家的叔伯也拿来写,我们也依照各自家庭写。初一拜年,我们一群孩子,堡子里挨家挨户地串,读春联,成为我们过年的一个内容,煞是有趣。
对屋的大妈把我写的“金鸡满架”的鸡窝联,贴到碗橱上,让我们拜年的小孩笑声不止。我说大妈:“今年可不愁没鸡吃啦!”大妈看我们异样的表情,问:“贴的不对?”更可笑的是,堂姐夫竟把猪圈的“六畜兴旺”,贴在供祖宗的宗谱上面,平时遭了我们不少“骂”。
回忆曾经的过年,那么有趣,充满亲情,令人留恋。而今,再无自己写春联的了,即便市场上各式各样的春联如何漂亮,已经没有人关注了。春联的神性失去了。
民间一到腊月便开始忙年,其中包括:杀年猪、蒸年糕……。总之,年味是一天天浓了。(图片来源:Pixabay)
放鞭炮
燃放烟花爆竹,跟贴春联一样,也是驱邪除恶,迎春纳福,这种传统,历史也很悠久了。但中共却怕的要死,不时发布禁放令,疫情时期,更是变本加厉。之前为迎接冬奥会,恨不能灭尽人间烟火,大年夜,警察在村口、公路上巡视,抓特务一般,紧紧盯着一个个民居。年过的从未有过的冷清、凄凉,哪有年的气象。胆大的年青人,把烟花搬到河边放,远远地观看,抓不到“凶手”的警察像个无头蝇,开着警车顺着公路乱窜。
经历了瘟疫,人们似乎变得不那么温顺了,政府不让放,就放。家家买,多多的买,人们要把多年的郁闷炸光,把邪灵炸净,送走瘟神,想必光彩夺目、灿烂辉煌的烟花会在神州大地处处绽放。
人心在改变,年俗在改变,神性的回归,正让我们的节日变得韵味无穷。
(本文来自秦汉〈散文:年俗〉。此文经过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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