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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份前后,美国的气温已经开始回暖,全美也由此会经常出现雷雨及暴风雨的天气。
某天午夜,一场暴雨骤降阿拉斯加国际机场,道道闪电像利刃一样,一遍一遍的划过乌云。机场里,一个神情慌张、身材枯瘦的中年男人,正拖着三大袋行李、一个小手提箱和一个公文包,快步奔走在人群中。汗水顺着脸颊慢慢流下,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机场外,正有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悄声向机场汇聚着,黑夜中依稀可见的是外套上“FBI”的三个字母。大约一个小时后,这名中年男人便被押出机场,并连夜被带往俄亥俄州南区。
这名中年男子他叫郑颂国(Song Guo Zheng,译音),是美国追查一年多的嫌疑人。这次落网之后,他将向全美国,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吸引了数千人,美国为他大摆宴席
郑颂国祖籍安徽池州,本科就读于安徽医科大学。毕业之后,郑颂国在上海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做了一名普通医生。1999年时天降良机,郑颂国拿到了一个奖,里面的奖金足以支持他去美国进修。那时,他便有隐隐一种感觉,自己就要转运了。
赴美半年后,郑颂国在南加州大学找到了一份工作,此后,他便全身心的踏入了免疫风湿的职业领域。
起初,郑颂国并没有打算在美国常住,进修两年就回国,但当美国的大学一次又一次的挽留,而且亮出助理教授的职位后,郑颂国终于被打动了,就这样,他和妻子决定在美国留下。
留美之后,郑颂国的发展非常顺利。2003年,女儿三岁的时候,夫妻二人买下了他们在美国的第一幢住宅,很快地,他们又拿到了绿卡。
对郑颂国来说,2003年到2018年,是他职业生涯最辉煌的15年。这15年中,郑颂国一路打拼,最终被大学聘为了“终身教授”。要知道,美国对“正教授”头衔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俄亥俄大学医学院风湿免疫科,可只有两个正教授,郑颂国便是其中之一。他的论文在国际知名期刊上,发表了300多篇,现今,这些论文已经被引用了12000多次。
2019年,为了授予郑颂国冠名教授职业生涯中,“讲席教授”这一至高的荣誉,俄亥俄州立大学特地,举办了一个200人规模的庆祝晚会。那晚,俄亥俄州立大学的校长、教务长等一众大学领导全部到场,大家举杯相庆。
在异国他乡,取得这样的成就的背后,是外人难以想像的辛苦。不过,郑颂国也没有辜负美国的期望,没过几年,他再一次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国际免疫“调节T细胞”方面的权威。
很快,他在美国便拥有一个自己的实验室,还拿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数百万美元的科研基金。这意味着,郑颂国可以进行更多的研究,发表更多的论文。此后,一批又一批中美联合培养的医学生,千里迢迢的慕名而来。2020年,俄亥俄州立大学实验室的学生,几乎全是来自中国的博士生。
虽然享受着明星般的光环和待遇,然而,郑颂国和中国的联系,却变得越来越频繁。他在美国任教的同时,也被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和华中科技大学医学院——这两所有中共背景的大学,聘为了教授和客座教授。
郑颂国一直心怀侥幸,觉得这些事情永远不会被人知道,但他当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荣誉,都成了在未来锒铛入狱的证据。
逃命的关键时候,他的包出卖了他
2020年5月22日,郑颂国被捕。当时的他正计划,先搭乘一架包机,抵达阿拉斯加州的安克雷奇,之后再顺利的跳上另一架包机,然后飞往中国。
警方从他的随身行李中搜出了三个大袋子、一个小行李箱和一个手提箱,里面有两台便携式电脑、三部手机、几个USB盘、几块银条、家人过期了的中国护照、在中国的房契等和其它物件。
看起来,郑颂国似乎是已经嗅到了什么,难道,是FBI走漏了风声?据郑颂国的妻子王菊华回忆,这还要从2018年12月3号,那封神秘的邮件说起。
3号那天,宾州州立大学医学院的院长,收到了一封邮件。发邮件的神秘人可能并不知道,郑颂国已经离职去了俄亥俄州立大学,但是根据邮件中的内容来看,他对郑颂国在中国的大学和医院任职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这看起来,似乎是一封告密邮件。
没过多长时间,俄亥俄州立大学,便以“未披露在国外机构的有偿任职”为由,解除了郑颂国的职位,还向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和法庭,提交了一份关于他的调查报告。
2019年,FBI和司法部开始对在美的华人教授,展开一系列的调查。11月,前美国埃默里大学终身教授李晓江,因涉嫌欺诈美国政府薪资和其他补贴,而被美国逮捕。同一时间,阿肯色大学华裔教授、电机系高密度电子中心主任洪思忠(Simon Saw-Teong Ang)被捕,他被美国司法部指控,在申请NASA的经费时,隐瞒了自己与中共政府和企业的关系,涉嫌电信诈欺。
随后,郑颂国便被正式告知,曾经给予研究经费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正在调查自己。
那段期间,郑颂国一家都在惊慌和恐惧中度日,然而,坏消息仍然不间断的传来。不到一个月,南伊利诺伊大学华裔数学教授肖明庆,因其涉嫌电汇欺诈和虚假陈述,而遭到美司法部的起诉。前华科生科院院长王擎、美国堪萨斯大学的华裔化学家陶丰,也都陆续被捕。
接连几个教授的出事,让郑颂国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的被动,需要马上离开,但他又苦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心里一直是非常急躁。无独有偶。正值疫情最严重的时期,郑颂国通过私人关系,得到了一个乘坐私人包机回国的机会。于是,他便开始抓紧准备行装,计划跑路。
本以为万事已具备,没想到下一个被抓捕的就是自己。那天,郑颂国被带回了俄亥俄州南区。
美国检方人员认为,郑颂国具有“畏罪潜逃”的倾向,因此,在2020年7月7日、哥伦布市的首次保释听证会上,郑颂国的保释申请被拒绝。当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辈子,可能要在狱所里度过了。
遭万人唾弃的他,狱中下场更悲惨
法庭文件显示,2013年,郑颂国参加了中共的“千人计划”。郑颂国曾经对党保证,要利用自己在美国的研究,为中共国的生物医学研究做贡献。因此,到了申请科研经费的时候,他很自然的对美国研究院,隐瞒了这件事情。
2020年11月时,法庭上的郑颂国,对自己面临的指控,耷拉下了头,表示认罪。2021年5月14日,郑颂国因虚假陈述罪名,被判处37个月监禁,外加两年在家服刑。此外,法院还要求他,向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归还340万美元,向俄亥俄州立大学,归还41万3千美元。
庭审一共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在法庭判决以后,妻子王菊华才终于意识到,她所有关于“早点回家、早日回国”的期望,都落空了。而自己的丈夫——那名优秀的、前途曾经是一片光明的免疫科学家,如今,却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同时悔过自己的人生。
郑颂国案是一系列在美科研人员,因参与“千人计划”而被逮捕的案例之一。这一点,华盛顿非常担心。于是,案发之后,司法部负责国家安全事务的助理部长德默斯(John C.Demers),在声明中说:“纳税人提供的美国研究资金,是为了造福于美国社会,绝对不是给中共政府的礼物。因此,对那些企图以欺诈手段获取这些资金的人,我们将继续追究他们的责任。”
联邦调查局负责反间谍事务的助理局长科勒(Alan E.Kohler Jr.),也表态说,哪怕这些人已经半夜登上了飞机,美国也会追捕到底。
不过也有人担心,严厉的司法打击行动,会在学术界造成“寒蝉效应”,并影响正常的国际科学交流。对此,俄亥俄州南区代理联邦检察官帕特尔(Vipal J.Patel)说,希望郑的监禁判决,能对其他人起到震慑作用。
整个案件到这里就结束了,说完了这些,那么,郑颂国入狱之后的生活,是怎么样呢?
据王菊华透露,监狱里特别冷,郑颂国被冻得发抖,感冒了三个月之久。那个时候,郑颂国每天的衣服都是湿的,下不了床。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监狱里面了。
《彭博社》对此形容,这是一场“红色恐怖”,郑颂国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科学无国界”正在沦为一个笑话......
好的,以上是今天的分析报导,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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