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授与美国教授的比较(图)
传统的中国文化注重师道传承,美国则更加容纳学生的个体独立自由和学术精神的发展。然而,对比之下,现今的中国教育者们却有诸多无奈。海外华裔教育者表示,中共体制系下的教育主要体现于一切教育要听从“党的教育方针”无论这“方针”对不对。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导,前几天在社交媒体上刊登了复旦大学俞吾金老师去世的消息。俞吾金老师,年纪并不算大,他说话的语调偏低,走路步子迈得极轻。他讲课方式实很普通,很少激动,很多地方一笔带过。他讲述逻辑学的时候,很让人想到艾莉丝门罗的小说,上面密密缝缝地铺好了暗扣,底下却一针见血。他对教学真是一丝不苟,讲课中表情时而沉郁,竟是印证杜甫“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了。
复旦大学朱维铮教授也是前些年过世的。曾经有学生提问,如何看待精神自由这件事。他说,年轻人首先要人身自由,然后是精神自由。历历在目,如篆在刻。他们那辈的知识分子,很多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敢说。
在美国大学里各种范儿的教授,多元化就更加强烈了,鲜衣怒马者有,温良谦恭者有,还有桀骜不驯的,绝对可以整出一部美版的《世说新语》。一位美国的博士导师看上去更像一个时尚达人。跟一般穿着不考究的教授相比,他每天穿着不同的衬衫,做报告时候还会戴着爱马仕的海豚领带。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口袋上绣着自己的花式签名。他开着一辆70年代从意大利出产的老爷车,车的空调坏了,还得自己找资料依葫芦画瓢去修。他平易近人得不像是一位名教授。他经常主动给学生们推荐书单,还义务担当德语老师。而另外一个导师简直就是“现代洛克”,哲学大师范儿,讨论到康德时,他说只要心里有了正念,跟谁过日子在哪过都是没啥区别的,讨论到哈贝马斯,他又说了,人活着有耐心有韧性比活得任性重要多了。真是引经据典,又踩着地气,字字珠玑,不觉拜倒。而且教授们都很热爱体育运动,那位把西装穿得井井有条的教授打趣说,每天去健身房才能把自己塞进十年前的西装里。有位快入八十耄耋之年的教授,还每天绕着学校操场跑一早上,跟学生们一起做瑜伽。
还有位女教授,人到中年仍保持着少女般的身材,骨骼清奇,目光炯炯,有着一股风风火火的劲头。跟很多坐在书斋里搞研究的学者不一样,她经常带领学生跑到第一线做调研,去过亚马逊丛林中的原始部落,在大海啸之后到过菲律宾。曾经另一位女博士对她赞赏:“她是那种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智商之高而先入为主对他人进行判断的人,即便她非常聪明。”在美国大学里,因为这些氛围的感染,让人不会有不合时宜的优越感。学生也更能主动积极地去追求自己热爱的学术或做其他的尝试。
相比之下,如今中国大陆的教育者们却面对着诸多限制。美国俄勒冈大学教育学院全球与在线教育研究所所长赵勇教授在接受美国之音的采访时表示中国教育的最根本问题是大一统的政治笼罩教育,限死了教育,而在他的有生之年,中国恐怕没有希望走出这种困境。对比中美教育,他提到:中国的教育是由一个大的强权政府所主办的,一切教育要听从“党的教育方针。”不管这种教育方针是好是坏,它要培养的人要符合“国家的要求”。而在美国则是要符合个人的要求。因为美国的教育不是一个政府办的,而是上万个政府办的。每一个学区都是一个独立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