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学生们在中山路与警察抢夺水龙头
连琐式的学潮
民国三十七年夏秋之交,全国各地,都在闹学潮,自六月初发生的学潮,是反对美国扶植日本。沈阳地区自然也不例外,特别是来自各地的流亡学生,都在摇旗呐喊。掀起反对美国扶植日本运动,并反对日本的军国主义复活。当那些学潮初起时,大部份的学生是纯洁的,热情的和爱国的。但真正操纵那些学潮的人,则是共匪份子。共匪的重要工作之一,是制造学潮和工潮,他们则称之为学运和工运。
凡是一遇到机会,共匪的渗透份子,便在各学校中煽动并鼓吹学生闹事。制造社会问题,在学校中,如果有教授从事疏导,共匪的学生,立即会指他是“政治学教授”。同学们对于学潮持有异议的,则被指为“职业学生”。当时的共匪对学运工作所采的政策是:凡是在学校中支持共匪闹事的教授,共匪则发动学生捧那些教授的场,凡是和国民党有关的教授,则想尽种种方法,使他无法在学校立足。
正因为如此,各地学校所闹的风潮,是同一类型。在六月初各地所发生的反对美国扶植日本的学潮,闹了两个礼拜以后,在重庆又发生抢米风潮,那些风潮,据后来共匪自己招认,都是他们所导演的,而且有些人成为共匪的“英雄”。
三十七年六月间的学潮,由于沈阳是战区,施行戒严令,没有像关内那样扩大。但贴标语,骂美国人,学生们小规模的游行,则不断发生。在沈阳学潮的两个中心地区,一个是国立东北大学,另一个则是国立沈阳医学院。
有一次他们噎在沈阳市政府前的广场上,搭了一个台子,称做“民主讲台”,预备在第二天,大举闹事。但消息为沈阳市政府的教育局局长姚彭龄获悉,他连夜和负责保安业务的督察处处长崔志光少将商量,在天亮以前,把学生搭好的台子全部拆除。而且在重要的路口,派兵驻守,并告诉正要往市府广场集结的学生们说:大会噎延期。一场大规模的学潮,才得以避免。
在那个动乱的时代,学潮像似传染病似的,一个都市发生了,另一个都市马上响应。而学潮一旦发生,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没有办法能够控制。
现在三十几岁的青年教授们,在大陆撤守时,只不过六岁左右,他们没有受过“血”的教训和“血”的洗礼;没有看见过在共匪煽动与鼓吹之下,学潮的可怕情形,和有多少无辜,牺牲于学潮之下。所以仍有人认为“民主广场”之类的学生运动,不妨开放。但对于我们这些披着血衣,而且身受共匪残害的人而言,却认为学生运动,就是学潮的先声,而一切类型的暴动则是成年人的学潮,如果称“暴动”就是“学潮”的化身。当不算是过份之辞。
麦克阿瑟的卓见
在民国三十七年六月间的那次学潮,所掀起的反美运动,在美国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在东京却激怒了一位职业军人。那就是占领日本的盟军最高统帅麦克阿瑟元帅。他在中国各地的学潮发生三周以后,在东京发表了一项严正的声明。他说盟军总部没有扶植日本,也没有使其军国主义复活的意图。
麦克阿瑟元帅并说:在中国所发生的反对美国扶日运动,是中共、日共、韩共,离间中美两国政府及人民感情的最狠毒的一招。中美的有识之士,应把共党的阴谋揭穿。
我深深的记得,“新报”的总编辑汪河清,把麦帅的声明,标题做得很大,但他在做了那个大标题后,又来找我商量,这种标题,会不会刺激学生明天来打报馆。我替他壮了一下胆子说:如果学生打了报馆,就替我们做了一次大广告,我们一定要有面对暴力的勇气。于是汪河清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把稿子发了下去。
因为那个年代,谁也不敢开罪学生,开罪学生,就如同捅了马蜂子窝一样。对于学生的事,只有顺着他们说,那才算是当代的智者。才不算落伍份子。否则他们便会给别人戴上一项违反时代潮流的帽子,称之为反动的知识分子。他们所称的反动,自然是指保守而言,而保守的进一步解释,则是顽固份子。
当然,在广大的学生群中,不是每一个人,都为匪张目,其中有些人是看不惯政府接收人员的腐化,由于“恨铁不成钢”的心理,而责难政府,不过他们却忘了共匪正等待着机会,制造各种矛盾和各种问题,使社会产生混乱,他们好在混水中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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