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第二大肉食基地京畿道利川市,猪已经几乎绝迹,一处处农村一片沉寂。国道和地方道路两旁,到处都设有防疫处所,但凡车辆驶过,都会喷洒白色的消毒药剂。村庄的每个入口则设有“畜产农家密集之地,外来人员谢绝入内”的横幅。还能见到写有“千万别害死我们的牛、猪”等字样的文告,以谢绝外来人员访问。记者日前走访中,常常和喷洒白色消毒药剂的防疫车擦身而过。
京畿道利川市的各个村庄路口都设置了外来车辆免入的告示。图为利川市松罗里入口处设置的告示牌及横幅。
面对记者,农户们诉说着他们的酸楚:“(猪)都死光了,当然安静了。好久未有的“五日场”(注:韩国最繁华热闹的集会)难得又重开了,可出来赶集的人没几个啊。”雪星面居民中心畜产支援科的一位职员说道:“与其说寂静,不如说死气沉沉更恰当些。新年伊始,雪星面200家畜产农场,有超过一半的105户遭了口蹄疫的灾情。畜产农户出于慎重而互不往来,表面看起来好像挺安静的,其实内心都是非常紧张的。”
利川市的猪肉产量在京畿道排名第一,居韩国第二。口蹄疫自去年12月26日传染到了利川市之后又迅速的扩散。全市原本37万2546头猪中的98.7%被宰杀掩埋。2月14日为止,8200多头牛被掩埋。
利川市政厅畜产防疫组长成熙延(音译)叹道:“在京畿道畜产排行中我们本来是数一数二的,这回彻底垮掉了。”最严重的问题是,口蹄疫的噩梦并没有停止,依然在“进行中”。剩下的以牛为主的利川市畜产,第二茬疫苗接种已经完毕。然而成熙延表示:“虽然偶尔也有消停的日子,可大多数的日子每天总会有一两个疑似疫情报告传来。”因为这个原因,利川市依旧属于家畜移动禁令对象,所以无法引进新的家畜。
新发疫情接连不断
随着口蹄疫的漫延,畜产农户们相互倾诉着苦痛。蓄养着320头乳牛的利川市上东牧场(音译)的主人诉苦说:“千万快点结束吧,口蹄疫发生以来,每天要干的活计多出来两三倍都不止,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了。”移动禁令实施以来,粪便不能像往常那样处理,饲料要在指定的地方用指定的车辆接受,等等问题不一而足,一切都变成了麻烦事。
上东牧场在疫苗接种完成以后,依然发生了口蹄疫,宰杀处理了一部份,其余的应该没事了。目前境况还不算太糟,牧场主人叹道:“为啥都已经接种了还会犯病呢,真让人头痛啊。”为此,牧场主人现在的状况是“足不出户”,连饲料都是用电话预约,然后在场外接收。
受灾农户暂时以补偿金维持,可是如果长期持续下去,经济上将难以支撑。成熙庭表示:“发生口蹄疫的农家,解除移动禁令后,至少还需要两三个月的过度时间。”
去年12月和上个月每天都有10处以上的疫情新发地在增加,在一月末第一茬疫苗接种完毕之后,扩散速度明显减弱。然而,在已经发生过口蹄疫的地区,不停的有农家报告疫情再发或新发。尤其现在还很难保证光是宰杀染病家畜就能控制住口蹄疫。
疫苗接种后新发疫情的困扰
据韩国中央灾难对策本部消息,到2月16日为止,第二茬疫苗接种完成率为:牛91%、猪38.5%。然而就如利川市的例子一般,即使第二茬疫苗接种完毕,状况也并不乐观。据国立兽医科学检疫院于2月7日对30头牛和40头猪所做的实验表明,“疫苗接种以后,牛为100%产生抗体,猪是第二茬接种一周后100%产生抗体”并且“即便接种了,如果不能产生足够数量的抗体,仍然会存在被病毒感染的机率。”因此,隔离防疫显得尤其重要。
建国大学兽医学院病理学教授刘明水(音译)指出:“疫苗接种完毕和形成了可以防止感染的免疫力,不是同一个概念”。他说:“第二茬接种完成以后,至少经过两周以上才会形成免疫力,目前还会有感染的可能,甚至很有可能会长期化。”刘教授预测道:“口蹄疫发生的危险度只会增大不会减小”。
直到90年代初,韩国一直限制与口蹄疫存在国的贸易,农畜产品的往来也不是很多。然而现在因为外国人的雇佣、贸易量的增大以及韩国民众频繁的海外旅行,这一切都增加了疫情传播的风险。
初期应对措施迟到的原因
韩国庆尚北道安东地区的口蹄疫阳性反应判定是在去年11月29日。可是,同一个养猪基地在23日和26日有过两次疑似疫情报告,却均被当地的家畜防人员经简易测试后错误的认定为阴性反应,结果导致了一周左右的防疫空白时段。
特别是在确认安东地区口蹄疫前的10天,即11月17日,安东的发病农场曾有车辆装载家畜粪便运往京畿道北部地区。与此同时,在移动禁令之前,坡州市和涟川郡的养猪农场都已经是被感染的状况,这一切最终导致了口蹄疫病毒扩散到韩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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