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共军政人员的悲惨下场——古今降官的遭遇(williamhill官网 )
中国古圣先贤都重视气节,孔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孟子曰:“舍生而取义”。在历史上,宁死不屈、为国捐躯的忠义之士,永为后人所景仰。而那些朝秦暮楚,腼颜投敌的降官、降将,不仅为后代史家所贬责,也会受到新主子的蔑视。史实班班,不胜枚举。元朝文臣危素降明后,任翰林侍读学士,居弘文馆。一日,明太祖御东阁,闻履声橐橐,问为谁?答曰:“老臣危素”,太祖讥之曰:“是尔耶?朕将谓文天祥耳!”素惶惧顿首。太祖曰:“素元朝老臣,何不赴和州看守余阙庙去!”(余阙乃元末忠烈,守安庆,陈友谅率军攻之,阙以孤军血战,城陷自杀,家属亦皆投水死。)明太祖使降臣守忠烈之庙,讽辱之意,昭然若揭。危素被贬守庙后,忧惶惭疚成疾,逾年即死。
清乾隆四十年,高宗弘历诏令大学士舒赫德、于敏宗等,编撰明朝殉节诸臣忠烈事蹟,定名为《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胜朝”指已亡之前朝),并在谕旨中云:“若史可法之支撑残局,力矢孤忠,终陷一死以殉;又如刘宗周、黄道周之立朝謇谔,抵触佥壬,及遭际时艰,临危授命,均足称一代完人。”而对明臣之降清者则严加贬斥云:“至钱谦益之自诩清流,腼颜归附;及金堡、屈大均等之幸生畏死,诡托缁流,均属丧心无耻!”乾隆四十一年,又诏于国史中增列《贰臣传》。贰臣者,仕于两朝二姓之臣也。传中所载皆明臣之降清者,共计一百二十余人。贬抑之意,亦颇明显。
抗战胜利后,国共交战四年,最后国民党败退台湾。在作战期间,国军方面有戴之奇、张灵甫、刘戡、黄百韬、邱清泉、胡长青等兵败自戕、坚贞殉节的高级将领;也有许多随风转舵、变节叛降的高级官员。这些被中共称为起义立功的文武高官,他们投共后的遭遇并不平顺。因为毛泽东在表面上欢迎他们的归附投靠,实际上却心存鄙薄,视为异类。据一九六九年八月中共内部编印的《毛泽东思想万岁》讲话实录中记载:一九六四年三月,毛与侄儿毛远新谈话时说:“卫立煌是在香港做生意赔了本才回来的,卫立煌这样的人,人家都看不起。”一九六六年十月廿四日,毛在中央政治局汇报会议上说:“我的右派朋友很多,周谷城、张治中,……接近他们就是调查研究,了解他们的动态。”由此看来,毛对投共人士的评价是何等卑下,不仅对卫立煌看得一文不值,就连张治中这样投共立功的人(张曾劝说新疆守将陶峙岳投共),还要贬为“黑五类”中的“右派”,而且要进行调查研究。他们在毛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就不难想像了。
再举数例如下:
蒋介石和李宗仁
1965年7月20日,李宗仁到北京
投共人士中职位最高的是代总统李宗仁。李于一九六五年七月廿日到北京投共,翌年十月廿四日,毛泽东在政治局汇报会议上说:“那天在天安门上,我特意把李宗仁拉在一起,这个人不安置比安置好,无职无权好。”李赴大陆不到一年,文革爆发。据尹冰彦所撰《李宗仁回大陆最后的日子》透露,李曾遭红卫兵及“警卫秘书”陈贵的威胁侮辱,终日惶恐不安,后经周恩来保护,躲进北京三○一医院避难。其妻郭德洁死后,仍被猜疑为“美国特务”。李宗仁亦于一九六九年一月去世,而且死得不明不白。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九日,当时的中共组织部长胡耀邦在中央党校讲话,谈到中共特工首脑康生的问题,其中一段讲李宗仁中毒致死的疑案。胡耀邦说:“我们肯定了李宗仁是慢性中毒死亡,……李宗仁到底死在谁的手中,当然康生有最大嫌疑。”
曾任华北剿共总司令的傅作义,在文革初期被多次抄家、鞭打。张治中被红卫兵登门“造反”、抄家,达五次之多,后得周恩来保护,逃过一劫(见刘武生著《文革中的周恩来》)。当年力劝傅作义投共的晋陕绥边区总司令邓宝珊,家住甘肃兰州。文革时大批造反派到兰州邓宅,对重病卧床的邓宝珊进行抄家、侮辱与毒打。
抗战时期,刘斐历任国民党“对日作战大本营”作战组组长、军令部次长等职。
曾任国防部参谋次长的刘斐,早已私通中共,正式投共后更为中共奔走效命。文革时被抄家、罚跪、毒打,卧床不起。其妻伍淑英被剪掉头发,只好戴上帽子遮丑。
曾任广西、湖北、浙江省政府主席的黄绍竑,在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中被打成“右派”,被迫作自我批判说:“罪恶重大”、“痛恨自己”。文革时再遭多次抄家、罚跪、殴辱,羞愤自杀。
曾任河北省政府主席的楚溪春,在文革批斗大会中被罚跪、毒打,血染衣衫。参加批斗大会的群众在楚溪春被打时还要鼓掌叫好。张治中的女婿周嘉彬在台下忘了鼓掌,造反派的皮带立即打到他的头上。楚溪春不堪凌辱,回家后服用安眠药自杀。
在历史上,当朝代更替之后,有些前朝的文人学者,被迫附从。但天良未泯,心存愧疚。如名画家赵孟頫于宋亡后被征仕元,晚年作诗云:“齿豁头童六十三,一生事业总堪惭;尚余笔砚情犹在,留与人间作笑谈。”诗人吴梅村于明亡后被逼仕清,临终前作绝命诗云:“忍死偷生廿载余,而今罪孽怎消除?受恩欠债须填补,纵比鸿毛也不如!”良心自责,情见乎词,这些人的悲苦遭遇,当然是值得同情体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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