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太原娄烦县32岁的居民王俊才,因一起绑架未遂案,今年四月份被娄烦县警方抓获,警方在他家搜查时,意外发现他家居然堆满文物。各种各样的文物和藏品摆满两个柜子,包括瓷瓶、陶罐、青铜器共20件,字画6幅......经评估,光文物就价值2亿元。
在看守所里,王俊才嘴里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改变命运”,他坦言,不择手段地弄钱,就是为了用积累的财富将来替儿子买官做。
专偷官员的王俊才的惊人言论,也成为当今中国官场最真实的写照,下面就是他的部份言论。
“我的这些文物,大多来自官员家中。我感觉这些人家中才有好东西,现在送礼都不送钱,都是送这些的。高官家和老板家的区别很明显,有钱的人不一定有文化,所以文物比较少。煤老板家里感觉比当官的家中差多了。阳泉那个煤老板家里,只有两个纪念币册。”
下面的几段,可以说是比较专业的盗窃官员的“盗窃指南”:
“省级领导我不敢去偷,最好是市级领导。我每到一个地方,要先挑地段。当官的都选择路好的地方。
每次进去以后,肯定先进书房,文物、字画大多在这里,快速地挑最贵重的拿几件,然后才到床底下、柜子里看看,有没有现金、金银首饰,没有就撤。各个地方比较,还是北京的官员家里文物最丰富,上海其次,太原比河北更差。我进去过的这些人家,10个人的家里,有8个人的家里放着保险柜。
最佳时间,是在天黑刚亮灯的时候。夏天在晚上七八点,冬天是晚上五六点,因为当官的应酬多嘛,在这个时间段,走进小区,看到那家灯不亮,说明主人当天有应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一般我不上5楼作案。卖楼的说得非常对,“金三银四”,这两层住的肯定都是最有钱的。更高层的,既不安全,也不会比三层、四层家里更富裕。
面临开发的地方,当官的肯定有钱,因为开发商都想拚命揽下工程,虽然现在都实行招投标,但实际上都得拿钱顶。”
如果说 “盗亦有道”的话,两亿大盗王俊才可以说是还是有些盗窃原则的:“我喜欢盗窃官员,也是因为他是受贿来的,偷了以后,肯定不会报案。我从不偷穷人,文物贩子的家我也从来不去。他们这些人辛辛苦苦,多年才有点收藏。当然我也不是完全可怜穷人,也怕他们报案。人家是辛苦得来的东西,不像那些当官的,心里有鬼就不报案了。”
令人吃惊的是大盗王俊才盗窃的目的和理想:“文物我一件也舍不得卖,我全部留给我的儿子,我想让儿子当官。我不想我的下一代走我的路,为了生活又偷又盗,也不想他做个普通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做。我将来要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供他上学,供他走进政府部门。
我要将所有文物留给儿子,就是希望我儿子也能成为一名高官。如果有钱,想当官有什么当不了的?拿钱买呗。我会为儿子准备1000万元,从现在看,我儿子至少有60%的机会能成为官员。如果没有钱,就靠他的实力,他哪能当了官?现在有好多大学生,有了学历还不是靠边站。”
下面这段话简直就是对近日流行的“我爸是李刚”的准确诠释:“这就是一个关系网的社会。要想改变下一代和下一代的下一代的命运,就要进这个关系网,走进政府部门。如果你是穷人的话,这辈子想当官、升官发财都不可能。但你当官的话,儿子那一代的命运就会改变,下一代的下一代的命运都会改变。老子不干了,儿子扶上去,儿子不干了,孙子又扶上去。”
王俊才还说:“我不想从儿子身上得到任何回报,只希望他能当一个好官,把这个社会改变了,不管他是市长还是县长,最起码他能公道。我儿子能为老百姓做一件好事,我就没有白为他付出。”
但是,王俊才的付出注定白费,他的“壮志”注定难酬,答案其实在他前边的言论中已经给出,在这样一个腐烂透顶的官场和体制中,当一个个体逐渐一步步成为这个腐烂体中的一员、一个细胞时,注定会被其侵蚀同化,变成一个脓包,而成为贪官中的一员。否则,将无法在中共这个官场环境中生存。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例如,原福建省连江县委书记黄金高,因反腐同时受到上级及黑社会威胁,六年里穿着避弹衣上班,被誉为“防弹衣书记”、“反腐斗士”,但最后被福建省南平市中级人民法院以贪污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
由此可以联想到在中共体制内的一些人的理想和做法,和王俊才的“壮志”相似。中共体制内原本有一些希望为中国社会做一些有益事情的人,希望在中共的体制内通过个人奋斗努力掌握权力和获得高位后,可以为百姓做些事情。但是,大部份人到最后都失败了,经过中共官场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地残酷过程,逐渐失去了自我迷失了方向,被中共官场的腐烂丑恶同化,在不知不觉和无可奈何中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而帮助这个体制欺压迫害民众。其根本原因是,中共的现行体制和民众利益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中共官权阶层以攫取压榨中国民众创造的财富为生,其和中国民众的关系只有四个字:你死我活。
两亿大盗王俊才说:“我承认我的钱来得不正当,但这是一种生存方式。一人一个生存方式,一人一个奋斗目标。要是我当官,我还用得着去偷去抢吗?坐在家中就有人送呢。”这话虽然说的是强盗的歪理,但也确实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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