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据说文强在伏法前,说:“党的监督机制不力……”
听罢此言,在下沉思良久,想到小时候听过的一则故事:
无锡城里,晚清时出过一位叫陈阿尖的大盗,此人自小偷摸成性,作恶乡里,但其母亲,不加管束,反而纵容。一次,阿尖在外面偷了人家两条咸鱼,主人追问,阿尖将赃物放在背后,倚在墙上,摊开双手,反诬别人冤枉……
又一次偷了别人两只碗,失主追来,他蹲在街沿边,将碗扣在膝盖上,把衣衫往下一拉,展开双手,故伎重演,又反诬别人冤枉……
阿尖偷盗,屡屡得手,将赃物交给母亲,母亲不但不加管束,反而喜笑颜开,褒奖有加。
一次家里烧菜没油,母亲叫阿尖去“搞”(这是毛时代使用最高频率的字,如“搞革命”;“搞运动”;“搞阶级斗争”;“搞男女关系”……不一而足)油。阿尖也是“中国几千年出一个的天才”(运笔至此,突然想起今天是某人忌日),聪明过人,拿了两个棉球,走到酱油店的油缸边,假作耍弄,故意将棉球扔进缸里,随即捞起就逃,还没等店主反映过来,阿尖已经走远,回家向母亲汇报任务去了。
如此惯窃,最后终究被送上刑场,临刑时,监斩官问阿尖还有什么要求,阿尖说,想吮母亲一口奶,监斩官允之。阿尖凑近母亲胸口,一口咬下母亲奶头,狠狠说:“你如果当初严加管束,我何致会有今日……”
行文至此,我静默了,我庆幸“我把党来比母亲”——幸亏我们的伟光正是一个抽象的母亲,如果是具象的话,恐怕党妈妈的奶头会被文强咬掉的。
二零一零年九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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