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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红墙倒塌的前夜(下)

 2010-02-15 06:35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0

(下)投奔光明

*义薄云天*

我把以前那个医生临死前留给我的钱部份兑换成了美钞,藏在小轿车里某个隐秘的地方,以防万一。

我和阿彪行走在江边的堤上。

“哥,你和芳菲姐分手了?”阿彪问。

“是!”

“为什么?芳菲姐人挺不错,长得又漂亮,和你很般配的。”

“你认为象我们这样的人还能奢望人中的幸福吗?”我点着一根烟说,递了支烟给阿彪。

“为什么不可以?你仪表堂堂,又很讲义气。哥,老实说,我心里挺佩服你的,把你当自己的亲哥哥一样。”阿彪把烟从嘴里摘下来,夹在右手指缝里说。

“兄弟,知道现在我们在干些什么吗?我们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我望着他说,他摇了摇头。

“那些人曾经都是党的走狗、鹰犬,现在成了卸磨杀驴的对象。难保你我的明天不会象他们的今天这样,打从我们参与特殊任务的那一刻开始,就陷进了一个无底的沼泽地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灭顶之灾。”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彪焦急的望着我。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听天由命吧!这个国家无法无天的,党要除掉一个人还不象踩死一只蚂蚁。”

“我家在偏僻的农村,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父母全靠我养活,我不能死。”他激动的叫道。

“平时谨慎一点,警惕性高点,不要轻信任何人。”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我又在会议室里见到了昌哥。

“陈浩然,你上次的表现让上级很不满意。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能干净利索的办好了,我会帮你在上级面前说好话,你还有升迁的机会。要是搞砸了,你就自行了断吧。”他说着,将一个信封抛到我面前的桌上。

我掏出里面的照片,居然是阿彪。“昌哥,这个是我们的队友。”我震惊的说。

“没错!而且我还知道你和他交情匪浅。本来可以安排其他的人去干,我想考验你,生死关头,你到底是人情为大,还是绝对的服从命令。你可以认为我们是没有人情味的野兽,党和国家需要野兽,不需要那种优柔寡断的懦夫。这次你千万别耍小聪明,否则……”他咬牙切齿的说,眼里射出野兽一样的凶光。

我给阿彪打了电话,约他在街边等我,我开车去接他。

“哥,老实说,我心里挺佩服你的,把你当自己的亲哥哥一样。”阿彪在江边的神情和话语不时的浮现在我脑海里,我的心情乱糟糟的。

“哥,有什么要紧的事?”阿彪站在街口,灿烂的笑着问我。

“上车再说。”我说。

我开着车在城市里绕着,一边观察是否有跟踪。最后,将车停在靠海的一座山顶上,我们下了车。

“哥,你今天干嘛心情这么好?带我到海边来看风景。”阿彪笑着说。

“昨天,我接到一个特殊任务,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他吃惊的看着我。

我掏出昌哥抛给我的信封递给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我的照片在里面?!”他叫道。

“党又一轮卸磨杀驴了。”我冷笑道。

阿彪“扑通!”跪在我面前,哀求道:“哥,别杀我!我求你了。你杀了我等于杀了三条命,我的父母也活不下去的。”

“兄弟,快起来!哥的手上绝不会沾自己兄弟的血。”我忙将他拉起来。

“但是,上面肯定不会放过你。”他推断道。

“我有心理准备。这里有一本护照和一些钱,你带着。你从这边的小路下到海边,一个小时之后有快艇来接你,我买通了蛇头,他可以带你去香港。”我把一本护照和一叠美钞递给他。

“哥,你的再生之恩兄弟没齿难忘。将来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感动的说。

“不要担心家里,我会去看望二老的,我就告诉他们你被派到国外工作去了。把你的配枪给我去交差,这把匕首你带着防身。”

他拔出手枪递给我,接过我给的匕首,绑在小腿上,然后依依不舍的朝通海边的小路走去。

我回到车里,拿出一瓶烈性酒喝着。

我抬腕看了下表,估计阿彪应该安全离开了,我拔出自己的手枪乱放了一阵,又用阿彪的枪开了几枪,然后对着自己的左胳膊抠动了扳机,随着枪响,左臂一阵剧痛,鲜血淋淋。我撕下一块衣服包扎好伤口,拨打了急救电话,就躺在车里等。

我在昏昏沉沉中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我的伤势不是太严重,没有大碍,给我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包扎好后,将我安排在一个病房里。

昌哥来到了病房里,“你的手怎么回事?”他问。

“我和阿彪在海边的悬崖上搏斗,在夺枪的时候,被他打伤的。”

“他给除掉了吗?”他又问,我点了点头。

“他的尸体呢?”

“掉到海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

“他打伤了我,我忍着剧痛,将枪夺了过来。他一步步的往悬崖边退,眼见没有活路了,他从悬崖上跳了下去。我对准他的头开了两枪,打中了他,我看到海水红了一大片,巨浪把他的尸体卷走了。”

“我希望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你知道后果。”他最后这样说。

伤痊愈之后,我去阿彪的老家看望了他的父母,给他们送去了一大笔钱,哄他们是阿彪让我转给他们的,并说他们的儿子被派到国外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几年之内都不便和家里联系,这是上级预支的安置费。那对善良的老人相信了我编的谎,热情的接待了我。

*亡命天涯*

自从阿彪事件之后,我感到昌哥对我极其不信任了,以他的老谋深算,不会轻易相信我编的谎,虽然表面上他装着相信,因为暂时还没抓到任何把柄,但安排给我的特殊任务明显的减少了。我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间里,随时都提高着警惕。

我用最后剩下的一点钱,通过黑道买了本护照,余款兑换成美钞,藏在轿车里。我跟父母讲上级有可能派我到国外从事保密工作,几年内没跟他们联系也很正常,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家里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而且父母的退休工资比较丰厚,我根本无需担心他们的生活。

这天下了班,我故意绕远道的郊外,想散散心。

从后视镜里,我留意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跟在后面,这引起了我的警觉。我故意将车开快,后面的车也跟着加快了车速,和我的车距越来越近。我把车速放慢,那辆车在我的左侧和我并行,突然,朝我的车撞过来,右边是悬崖,还好我早有准备。我赶快加速,对方也加快了速度,再次撞向我的车。

“砰!砰!”我一只手操纵着方向盘,一只手拔出手枪朝对方的前轮射击。我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弹弹命中目标,对方的车失去了控制,最后撞到左边的一颗大树上。几个男子持枪冲了出来,对着我的车一阵乱射,我听到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还好前面是段弯路,我飞快的拐进去,山体挡住了杀手们的视线。

我驾驶着车以最快的速度飞驰,离开了郊外。

到了市内,我绕进一个小巷子里,熄了火,拉上窗帘,锁上车门。我取出藏在车里的护照和美钞,揣在身上,躺在后座上休息,等天黑。

天终于黑了,我步行到街上打出租车,找到了上次的蛇头,让他想办法帮我去香港。

“上次我那个兄弟安全到了吗?”我问。

“你放心!我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最讲究信誉了。那天一切很顺利,你那兄弟当天就安全到了香港了。”蛇头答道,丰厚的报酬让他眉开眼笑,他点着我给的美钞,满口答应立即替我安排,让我连夜离开。

终于,我踏上了香港的土地,这颗曾经璀璨的东方明珠,现在主权归中国大陆,但一国两制使她和国内的那些中共治下的城市有很大区别,这里的自由、民主是大陆人民渴望已久和从不曾拥有的。

我在贫民窟里租了间屋子栖身,又在一家小餐馆找了份工作,隐姓埋名地生活着。

我难得象今天这样悠闲的出来逛逛街,走到公园附近的人行道上的时候,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冲我甜甜的笑着。我走过她身边时,她的右手伸向我,用稚嫩的童音对我说:“叔叔,送给您!”我伸手接过来,是彩纸叠的一朵精美的莲花。

我蹲下,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家琪。”她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答道。

“你多大了?”我又问。

“三岁半。”

“你真乖!”我夸道。

“叔叔,再给你这个。”她的左手又递给我一张光碟。

“谢谢你!家琪!”我笑着接了过来。

“家琪真乖!再到妈妈这里来拿。”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家琪笑着朝她跑了过去。

“这是你女儿吗?”我走过去问。

“是的。”年轻女子答道。

“你的女儿真可爱!”

“谢谢你的夸奖!”对方笑着答道,接着又说:“先生,刚才家琪给你的是法轮功的真相光碟,里面揭露了中共导演的‘天安门自焚’伪案的真相和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真相。请了解真相,退出中共保平安。我们每天都会在这里派真相资料和替市民义务退党,欢迎你经常来了解真相,介绍你的亲朋好友来办理退党。”

她的话让我感到震惊,她们怎么就知道中共活摘器官的事了呢?这在国内是高度保密的机密,很多老百姓都不知情,而且当局对那些知情者和曾经参与者的灭口行动正在有计划有步骤的展开。“好的,我先看看光碟。”我笑着和这对母女做别。

回到住处,我把小家琪送的纸莲花用细线悬在墙上。我打开影碟机,开始看她给的那张光碟。

“天安门自焚”伪案的真相让我震惊,这是中共精心安排的一场表演,光碟里的画面和解说员的声音,再清楚不过的向人们戳穿了这个曾经欺骗了全世界的弥天大谎。最让我吃惊的是关于中共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贩卖的真相,最早掀开这个黑幕的证人公开的参与了露天演讲,虽然那名女证人戴着墨镜,但我感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我今天不站出来的话,可以安然的活到六十岁,七十岁,但是我的良心会感到不安。也许,我今天掀开了中国大陆最黑暗的铁幕的一角,明天就有可能被杀,但你们一定知道这是中共干的……我的丈夫曾经在中国大陆,从数千个活着的法轮功学员身上摘取了心脏和肾脏,用于器官移植和贩卖。他一直被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包围着,不敢对任何人讲,常常在半夜里做噩梦,惊恐的叫着醒来。后来,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告诉我实情。就在他打算洗手不干,我们准备移居海外的时候,中共派来的杀手对他下了毒手,我替他挡住了致命的一刀,至今腹部还留着一道可怕的疤痕……”从她的叙述中,我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这就是那晚我放过一马的那个医生的妻子真真,她选择了勇敢的站出来揭露这个骇人听闻的血腥罪恶,而没有象我告诫他们的那样隐姓埋名,但是我深深的崇敬她。

“老板,那些收保护费的又来了。”这天下午,伙计阿成慌慌张张的跑进店里来说。

“就说我不在。”老板慌忙起身从后门溜了。

“我们大哥今天亲自来收保护费,看你们老板给不给面子。”几个混混簇拥着一个人穿着体面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大声的嚷道。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今天又不在。”阿成点头哈腰的陪着小心。

“别在这里装蒜了!惹火了我大哥一把火烧了你这小店。”一个混混揪着阿成胸前的衣服,抡起拳头恶狠狠的说。

“住手!”我大喝一声制止他,对方一行人上下打量着我。

“浩然哥,是你吗?”领头的年轻人突然叫道,我愣住了。

“哥,我是阿彪啊!”对方继续说。

“阿彪,这么巧,我们兄弟俩在这里碰面了。”我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

“我也不敢相信,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有点变化,但是你身上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一点也没变。走,咱兄弟今天要喝个痛快。”阿彪抱着我,激动的说。

阿彪带我去了一家豪华的酒楼,点了一桌的佳肴,伴着美酒,我们谈着别后的境况。

“兄弟,你现在入黑道了呀?”我问。

“哥,我也没有办法,除了会点拳脚和使枪的本事,没有什么特长,不好找工作。我刚开始在码头做搬运工,一次遇到黑道上两拨人火拼,我奋不顾身的救了一个人,后来才知道对方是黑帮的老大,他很欣赏我,让我担任他的贴身保镖。哥,你的身手那么好,我跟老大说一声,他一定会重用你的。”

“兄弟,我不想入黑道,我想清清白白的做人。”

“我何尝不想清清白白的做人,但是身不由己,被迫背井离乡,一直都不敢跟家里联系。”阿彪眼里含着泪水说。

“你不要担心父母,我去探望过他们,他们身体很健康。我给他们留了一笔钱,估计花个十年八年的都没有问题。我说你被上级派到海外执行保密任务去了,几年之内不能跟家里联系,他们都相信了。”我安慰他。

“哥,你的大恩大德兄弟感激不尽。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加入黑道,但请一定让我来照顾你,否则,我的心会一直不安的。我的一个好兄弟有一套住房空着,你先搬到那里去住吧。”

“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我推辞道。

“哥,你如果当我是兄弟的话就不要推辞。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今天的一切全仰仗你。”阿彪激动的说。

阿彪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阿华,你那套电梯公寓的住房还空着吗?是这样,我现在有个好朋友想住一下。好,你把钥匙放在门卫那里就行了,我等一下过去。”

吃完饭,阿彪带我到一家气派的美发厅理了发,又陪我到大商场买了几套名牌服装,满载而归的带我去他朋友的电梯公寓。

“我和阿华是生死之交,你住多久都没问题。”我们乘电梯上楼的时候,阿彪对我说,他的随从们大包小包的提着购物袋。

那是一套一百多平方米的豪华套间,阿彪带我看每一个房间。

“哥,你那小餐馆的活不用干了,我有一些朋友是做生意的,我找他们帮你找一份体面的工作。”阿彪走之前说。

我回到曾经居住的贫民窟,退掉了房,顺便带走了自己的随身物品,我特意带上了小家琪送我的纸莲花和光碟。

*正义的抉择*

我把纸莲花挂在卧室的墙上,反反复复的看几遍那张光碟。

阿彪隔三茬五的跑过来,我们俩常常聊天到深夜。

后来,阿彪帮我在一家公司找了份工作,担任保安部主管,他还坚持送了我一辆奔驰轿车代步。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心里考虑着是否要把我优盘里关于活体摘取器官的证据交出去,我知道这要冒一定的风险,虽然香港是自由社会,但毕竟是中共的囊中之物。但是,真真掷地有声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一个弱女子敢为大义挺身而出揭露罪恶,令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感到汗颜。

“哥,你好象有心事。”阿彪好象感觉到我的反常。

“没有!”我否认道。

“你是不是想芳菲姐了?”他猜道,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当初不是真心要跟芳菲姐分手的,是被迫的,怕自己会连累到她。现在你们可以从新开始啊。”

“我当初那么绝情的伤她,她的心肯定被伤透了,可能早把我忘了,说不定已经交了新的男朋友了。”

“我觉得芳菲姐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我跟阿彪讲了真真的故事,并让他看了光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你如果出来作证的话,会引起中共的注意,它的爪牙全世界都有,我担心你的安全。”阿彪说了他的担忧。

“阿彪,你听到光碟里真真说的,现在大陆还秘密关押着成千上万待宰割的法轮功学员,他们随时面临着被活活割掉器官的死亡威胁,真真说为了救出这些人,她不顾个人安危站了出来。一个弱女子都有这种舍身取义的勇气,何况你我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

“哥,我明白了,你当初可以为了救我不顾个人安危,现在要救的是这么多条人命,我不会阻止你。”阿彪感动的说。

第二天下午,我开着车去公园找家琪的母亲,但是没见她们的踪影,我感到有点失望,她们天天风雨无阻的在这里做宣传的,今天有什么特殊情况不能来了吗。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那个家琪母亲摆展位的地方空荡荡的。

这天,我和阿彪外出兜风,路过公园的时候,我看到家琪和她的母亲又在人行道上派传单。

“阿彪,我要找的人在那里。”我叫道,刹住了车,他也跟着刹了车,我们找地方停好车,然后迎着母女俩走过去。

“你还记得我吗?那天你女儿送了我一朵纸莲花和一张光碟。”我微笑着对家琪的母亲说。

她看了看我,努力的回忆着,“哦!想起来了。你原来头发长长的,胡须长长的。现在这样子精神多了。”她笑着说。

“怎么前几天没看到你们?”我问道。

“是这样的,享誉全世界的美国神韵艺术团原计划这个月底在香港演艺学院歌剧院上演七场演出,因为中共从中作梗,操纵香港入境事务处在临到演出的一个星期前,突然拒绝颁发该艺术团六名关键制作技术人员的入境签证,致使该演出被迫取消了,我们参加抗议游行去了。”家琪的妈妈解释道。

“看来这颗东方明珠现在已经黯然失色了。”我叹道。

“是啊,香港的前途真是令人堪忧。”家琪的妈妈忧心的说。

阿彪逗着家琪玩,家琪又送了他一朵纸莲花和一份真相资料。

等我把来意说明了,家琪的妈妈说:“先生,你可不可以到美国去作证?现在香港被中共势力渗透得很厉害,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和证据的安全,最好到美国去。我可以找我的朋友帮你想办法在美国申请政治避难。”

“我可以去美国。”我肯定的说。

“谢谢你!我马上跟这个朋友联系,你明天这个时候再来一趟,好吗?”

“好吧!”我答应了。

“哦!对了,你们俩入过党、团、队没有?”她好象记起了什么。

“我是党员和团员。阿彪,你入过党、团、队没有?”

“我在中小学里入过团和队。”阿彪答道。

“中共坏事干尽,要遭天谴了,咱们要赶快和它撇清关系,退出它的组织,不给它陪葬。我帮你们退了它,你们自己取个化名吧。”家琪妈妈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就用浩然这个名字吧。阿彪,你呢?”

“我取正气这个名字。”阿彪说。

“这两个名字取得真好,连起来读就是浩然正气,我们的国家就需要正气来驱走中共这个西来幽灵。”家琪的妈妈笑着说,在一张纸上记下了我们的化名和具体要退的中共组织。

我们驱车继续行进的路上,我突然喊道:“阿彪,等我一下。”

“哥,又有什么事啊?”

“我想给菲儿打个电话。”我不好意思的说。

“早该打了。”阿彪笑着说。

我在公用电话里拨通了菲儿办公室的电话,“您好!请找一下欧阳芳菲。”我对接电话的人说。

“请稍等。”对方说,然后听到她喊菲儿的名字。

“请问哪位找我?”菲儿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菲儿,你现在什么也别问,用笔记下我的电话号码,然后用公用电话给我打过来。”我嘱咐她。

“哦!知道了,我马上出去。”菲儿很冰雪聪明,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

“浩然,你怎么跑到香港去了?”菲儿换了公用电话打给我。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我答非所问,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菲儿,请你告诉我,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你忘了当初你毅然决然抛弃我的情景吗?让我感到这个问题对你并不重要。”

“菲儿,当初对你讲的那些绝情的话是我编出来的,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当初从事的工作很危险,又不能对任何人讲。现在上面还在追杀我,所以我逃了出来。”

我听到电话里菲儿啜泣的声音。

“菲儿,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变过,请你相信我。”

“浩然,你要好好保重!”她哭着说。

“明天以后,我可能会去美国,可能一直都回不了国了。我真傻,还问你那个问题干嘛,我现在是自身难保。”

“我马上申请出国深造,在美国等我。”她说。

“跟我在一起比较危险,日子可能会过得很苦。”

“我不怕危险也不怕苦,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去美国。在那边等我!”最后,菲儿这样对我说。

挂上电话,我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了。

“芳菲姐原谅你了吗?”阿彪问,我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就说芳菲姐不是那种轻易忘情的女子吧。”

“她说要到美国去,要跟我在一起。”

“这样最好了,有芳菲姐照顾你,我也少一份担心了。”阿彪开心的说,分享着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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