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泉专栏】谁动了警察张玉柱的睾丸?谁动了杨佳的生殖器?
民主先声252
最近在阅读斯宾塞•约翰逊的《谁动了我的奶酪》(Who Moved My Cheese?)。这个小说生动地阐述了"变是唯一的不变"这一生活真谛。或许每一个人看完的感受都不一样,但你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生活一直在追求变化。人类的全部发展史就是一个变化史,那么为什么中共却惧怕改变自己呢。答案很简单,这个答案表面上看是怕别人动了中共的奶酪(既得利益),深层次看是中共不懂得社会发展的规律。这一社会发展规律就是从独裁到民主的历史规律。
今天看到了北京警察,张玉柱先生的睾丸受伤的新闻,让我想到很多。
中新社北京七月二十五日电 (记者 赖海隆)二十五日上午十点三十分,北京警方,在北京朝阳区北土城西路奥林匹克中心区售票点,采取临时管制措施,维持现场购票秩序。
北京警方宣称,香港《南华早报》记者王智强先生,进入临时管制区域拍照,与执勤民警张玉柱先生发生争执,争执中,民警张玉柱先生的睾丸被王智强先生踢伤。
看到民警张玉柱先生的睾丸受伤的新闻,我就立即想到,杨佳先生的生殖器受伤的事情来了。 民警张玉柱先生的睾丸受伤的信息,是由警方宣布的。由于张先生属于警方人员,所以等同于张先生自己发布。
那么,杨佳先生的生殖器受伤或是没有受伤,应该由谁来宣布呢?有苏州网友说,杨佳的生殖器被警察打伤,于是警察立即逮捕了这个苏州网友,并宣称,杨佳的生殖器没有被警察打伤。至今,我也没有看到杨佳先生,本人的关于他的生殖器是否受伤的任何言论。
其实,民警张玉柱先生的睾丸,和杨佳先生的生殖器,到底有没有受伤,只有男性生殖专科医生的医学检查,和功能实验报告才能权威发布。
那么,为什么中国新闻只发布警察提供的消息,而不发布杨佳,及其家人提供的向警方索赔的消息呢?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即中国并没有新闻自由的问题了。
新闻自由,应该包括新闻记者采访的自由、新闻单位发布新闻的自由,和公民接受采访的自由,这三个方面。
第一、
我们先来看看,公民是否有接受采访的自由,别的不说我说我自己。一周前,国际金融时报(英国)的记者给我电话,请我在7月24日在南京等待接受采访。
不料,我7月22日就被中共警察刑事传唤,7月23日又被告知"请不要接受采访"。7月24日下午,我家楼下的中共警察比我家小区的狗都多。最后,国际金融时报的记者无功而返,怏怏不快地坐夜航飞机飞回北京。而我得知,中共政府应许外国记者,可以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采访中国的任何一个公民。
那么,中共政府一方面应许外国记者"两个任何",另一方面又阻止我接受采访。这是新闻自由吗?不是吧。
第二、
我们再来看看,新闻记者是否有采访的自由,别的不说我说我的学生。2001年,我做完博士后的研究工作,担任副教授、研究生导师至今已有7个年头。从人民日报、CCTV到我们南京的南京日报,都有我的学生在做记者。
他们几乎天天在对我抱怨,说他们采访的新闻不是被枪毙,就是被改的面目全非,甚至有的还被"改反"了。中宣部和各省市的各种新闻规定,让他们每天不知道什么是可以采访的,什么是不可以采访的。有些甚至,昨天还是有文件规定可以采访的,今天就又有新的文件规定不可以采访了。这是新闻自由吗?不是吧。
第三、
我们再来看看,新闻单位是否有发布新闻的自由,我举两个例子:
7月24日 《新京报》报道了,曾获普利策奖的华人摄影记者刘香成先生。 《新京报》用C12、C13和C15三个版面,报道了刘香成的"个人史",其中还有对刘的专访,报道的总标题是"刘香成 -- 走遍世界williamhill官网
"("刘香成:思想决定了你怎么拍照")。这组报道是《新京报》"改革开放30年见证"专题报道的第16期。
《新京报》,选了刘香成先生拍摄的四张照片作为配图,其中有一张照片的题目叫《伤者》。《伤者》就刊登在C15版的右下角,除了"伤者"这两个字,没有其他文字说明。照片《伤者》上方,是刘香成先生拍摄的其他三张关于中国的照片。
这是一张我熟悉的照片。照片中的两名伤者,正是19年前那场血案的受害者。19年前我就在天安门广场(参见《民主先声》227)。
有情报显示,中宣部及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把这一事件界定为"严重政治事件",理由是"北京《新京报》24日,在刊登对前美联社驻京记者刘香成的专访中,登出了一张刘香成在1989年"六4"事件时,拍摄的市民遭戒严部队枪伤,被群眾用三轮板车运往医院的相片"。
中宣部及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已下令对此事进行追查,并在市面上全面收回《新京报》,该报电子版刊,登出的有关版面和内容也被撤回。估计该报有多名高层、版面编辑,及採访的记者会因此事受到牵连。 这是新闻自由吗?不是吧。
再举一个例子,2007年6月初,四川"养花人"陈云飞先生到《成都晚报》广告部,付费要求在6月4日刊出一条"向坚强的六4遇难者母亲致敬"的小广告。
当时的广告部小姐问什么是六4,陈云飞先生说"一个矿难"。于是广告部小姐就收费了。报纸出来后,宣传部门大惊失色,《成都晚报》和陈云飞先生立即遭到调查。经调查承接这则广告者,是一名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女职员,根本就不知道"六4"为何物。
后该报常务副总编辑李少军先生,与广告部其它二名编辑被开除。 这是新闻自由吗?不是吧。 综上,如果没有新闻自由,我们怎么能知道,到底是谁动了警察张玉柱先生的睾丸,和杨佳先生的生殖器呢?
最后,我想引用刘香成先生的话,来结束这篇文章。他说:美国媒体可以公开自由地批评政党,但是也要服从国家利益。所谓"自由"是指各种思想和意见,都可以在媒体上表达出来,但是有所谓正统、主流的思想,也有相对边缘的思想。说到底,边缘思想是不能打败主流的,你只是可以存在。
而在中国的问题是,只能有中共警察的睾丸,而不能有杨佳的生殖器。
中国新民党 代主席 郭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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