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美国的中部的俄亥俄读学位,七八年的日子就像是白开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单纯得不能再单纯。除了念书做实验没体会多少活人的感觉。
一九九四年的深秋,我终于决定回国看看,我兴奋了好几天。人要是从没离开过"妈"或者离开"妈"很久并且从来没回去过,那么根本就不知道"妈"是什么意思,也体会不到离开"妈"很久以后那种特别想回到"妈"身边去看看的心情。我还从香港进入中国,顺便看williamhill官网 改革的总设计师画的"圈",那引领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新潮流的深圳。
我从美国南部城市新奥尔良乘台湾华航飞机,过台北,到香港。从香港经罗湖,我像征似地过两岸三地,回到"妈"的身边,先进了伟人画的"圈"。那时,深圳才刚刚有点规模,治安非常不好,我住在一个汽车公司办的招待所,也就是个小二楼,但高高的院墙,夜里紧锁的大门,到处都黑漆漆,要不是我艺不高人胆大,还真不敢去。
第二天,我走路逛深圳,两三个小时就逛完。下午,我到一个小发廊理发,给我理发的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姐,她不一会就理好了我这头,,然后小姐就开始" 做什么"。刚开始,吓我一大跳,忙问你干啥?小姐说:给你按摩按摩。我一惊然后平静地想:脑袋怕什么,好汉不怕摸。接着小姐就在我的脑袋上,前挠,后抠,上推,下捋,左抓,右揉,再捶捶天灵盖,揪揪耳朵下的小软软。对我这个刚在美国修了八年行的我,第一次知道了"按摩"。这第一次,谈不上感觉,只有点新鲜,顺便感到点中国变了。上世纪九四年的时侯,从中国的南边进来了许多让难受了几十年的中国人觉得舒服的事情,按摩大概就是从南流行到北,流行到全中国。
第二次回国,是2000年,"按摩"已经像春风一样吹遍神州的大江南北。家里洗澡还是不太方便,所以隔两三天,我要到西安火车站附近的一个澡堂。那里是"秦代洗",洗澡每人一个大澡桶,直径约一米,高约一米八,桶内包塑料纸,洗完以后,有专业人员为你按摩。总共九十块,那做按摹的小伙子,技术如何我不知道但真有一把力气,按摩得人疼,完了以后,也还真有点"从疼痛中寻找舒服"的感觉。在扬贵妃洗澡的地界,男澡堂的按摩师是女的。
到我第三次回国的2006年的春节前夕,这按摩早已经遍及大街小巷,花样繁而多,泰式,港式,日式,健康保健和"性模糊"式。这种普及程度和这些花样品种,绝对领先美国好多年。这次回国,我知道了"脚按摩",和"澡堂不一定洗澡"。男澡堂后半夜的休息大厅是男女共欢的天堂,咱中国人背叛自己的传统是这样的迅猛。
2007年,我走回人间。因为害怕可能没机会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多看看多走走,我和太太一起在一定的时间里走了中国最多的地方。真的感到了祖国处处吃得好(不用自己做),祖国处处有按摩。网上的新闻说:"中华按摩已经走向了世界"。我说:走好!中华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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