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律师:“路上很热闹,谈话不热闹。路上的十二辆车,你看,你看,我车一停,吓得跟狗一样,全跑掉了,全跑掉了。”
记者:“您(现在)在回去的路上,是吧?”
高律师:“啊。谈话啊,双方话不投机啊。一进呢,就说:‘唉呦,没想到你的气色还这么好,比以前更好。’‘噢’“我说:‘你以为我离开组织就水深火热?’ (他)笑了,然后(说),‘行,咱们就去谈谈吧。’然后,就在会议室开始谈。这个一开始,就是完全用一种流氓的口气。我认为,今天这个柴磊呀,他作为国家工作人员,他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很情绪化,他没有能够成功地把握谈话氛围。”
“他说:‘你现在虽然停业了,我们对你的处罚,你很不配合。但是,你还是,还算个律师吧。因为你的执照,还暂时没有被吊销,你还算个律师吧。所以,我们作为律师的管理部门,有权力招你谈话。我们希望你注意中国的法律和宪法。你所经常引用的宪法,’他的原话是,‘你所经常引用的宪法,有些律师一直游离于法律之间,是游离于法律之间。更有些律师曲解国家的法律,曲解司法部门的处理。’”
“我就一直等他谈完,谈完以后,我就开始谈。我说:‘我想,我今天主要是来听的。但是呢,我觉得你这个谈话方法有些不对头。第一,你说:‘我们对你的处罚不配合。’我说:‘你作为行政部门,你不是个人跟我谈话,你不能信口开河。我们哪个地方不配合?我们的整个律师事务所都是敞开的,你随时可以来实施你的整顿行为。那叫不配合?’‘第二’,我说,‘你的谈话让我很惊讶,就是说,你在谈有些律师的问题,还是谈我的问题?说你是不是有所指,比方说,有些律师不遵守国家宪法和法律。’对,他说的‘有些律师不遵守国家宪法和法律,游离于和(将)它国家的宪法和法律玩于股掌’。我就问他,‘你是不是有所指?这些玩国家宪法和法律的人以及不遵守国家宪法和法律的人,是不是指的我?’他说:‘我不是说了吗?说有些律师嘛。’好,我说:‘你既然谈有些律师的话,是谁的问题你找谁谈。你为什么把有些律师的问题找我来谈呢?’他的逻辑很混乱,他马上又说:‘你现在是我的谈话对象,所以你知道我谈的是谁的问题。’我说:‘你有必要拐弯抹角吗?(如果)是我的问题,你既然你有权力找我谈,你就谈呀。你为什么要说是有些律师呢?我现在还是想澄清一下,你告诉我,是谈有些律师的问题,还是谈我的问题?’他说:‘你去理解吧!’”
(他又说)“另一方面,听说你现在还在继续工作。’因为,他一进门,就说完那句话,又问我现在干什么。我说:‘我没有闲置,每天在写东西。’结果呢,他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你现在被停止执业以后,按你自己刚进门的说法,说你也没有闲置。’我说:‘柴磊,你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我刚跟你说的是我在工作,我在写作,而不是说我在以律师名义执业。’他说:‘你,我现在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将会要有什么样的后果,你非常的清楚。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非常清楚。’我说:‘柴处长,我还真不清楚。我希望听一听,就说到底有哪些危险,就是主要是我有哪些行为,可以导致危险?你告诉我。’‘你自己应该能想到的。’我说:‘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想不到。也就是说,你今天谈话的内容,你没有跟我说清楚。到现在,你也拒绝说清楚。’‘反正我告诉你,你目前的行为是什么样,你清楚。你目前的行为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也清楚。 ’我说:‘我真不清楚。我首先(想知道的)是,我目前的哪些行为,我想听一听。’我说:‘你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哪些行为?’他这个今天谈话的氛围是失败的。他完全用一种这种流氓的这种幸灾乐祸的这种氛围在跟我谈话。然后就说:‘你的这个复议已经到了司法部了。’我现在无法给你描述那种表情,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他说:‘你会等到一个好结果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说:‘是你来找我谈话,不是我找你谈话呀。我有什么要说的呢?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好,你就这样下去,你会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我的原话,我说:‘经过三个月的观察,你仍然把我作为一个可以威胁的对象去对待。’我说:‘这都三个月了,你还认为我是一个威胁两句,就能吓得发抖的人吗?’‘我没有威胁你。’我说:‘那就是你刚才说那句话是错的。你说我什么聪明人。’双方就不欢而散。”
“今天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我,而且赤裸裸的威胁我。他说:‘你知道你行为的后果。’我说:‘我现在不明白。能不能告诉我?’他给我来了一句,‘时间会让你明白的,而且会让你清清楚楚。’‘噢’,我说:‘也就说,今天还没到。也就是说,该我明白的日子还没到啊。今天明白了就不正常了。’唇枪舌战。‘最后,我还是想强调,请你注意中国的宪法和法律。’我说:‘柴磊,我告诉你,你自己内心非常的清楚,中国律师中间,有几个像我这样循规蹈矩?从来不坑当事人的一点点利益,从来不坑骗当事人,从来不欺骗当事人,当律师业看作是生命一样的律师。你遇过几个这样的律师?为什么你们会把我视作是一个异类呢?同时,我告诉你,柴磊,截至今天你找我谈话之前的(我的)所有行为,哪个行为和国家的宪法和法律相抵触?而且,你反覆强调,提醒、多次提醒我遵守国家宪法和法律。’我说:‘我告诉你,你是律师管理部门。如果我的行为违反了律师的行业规范,你就按照你的职责来惩处我。如果我的行为违反了中国的宪法、其它行政法规,或者说刑事法律,应当由相关的职能部门来处理,而不是你找我谈话。你今天到底是以行业身份、行业管理者的身份找我谈话,还是按照某个人的授权、无限授权找我谈话。你既然是行业主管部门的身份,结果,你不谈我违反了哪个行业规范,而反覆谈我违反了宪法和法律,而且也不指出我违反的是哪一条?’我说:‘这不胡来吗?’”
记者:“多少分钟啊?您在那儿,办公室里面?”
高律师:“哎呀,谈了不到二十分钟。”
记者:“(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您现在把车停边上吧,那后边那车是不是还都是在哪儿?也都停着呢?”
高律师:“十一辆跑掉。剩下一辆,离我大概三百米。本来,它离我有个二十来米。它赶快调头,跑到左边三百米以外。”
记者:“今天就算有惊无险。”
高律师:“没有惊。大家,外面关爱我的朋友们惊了。很热闹,北京的一群市民赶到哪儿,一群便衣也赶到哪儿。他不光跟我,还跟了北京的一群市民。再次感谢,海内外朋友对我的关注!好,谢谢!”
从短短的二十分钟谈话中,我们听出了针锋相对,也听出了背后的阴谋。
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
(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许琳、齐珊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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