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说,15年前我所出版的“国家的职责”一书中提到在先进的经济体中有三类的工作族群,最底层的工人提供劳务性的服务,他们分布在零售业、餐厅、旅馆和医院,中阶层的工人则为工厂生产线上的劳工及办公室的职员,他们处理简单、重覆性的工作。上层的工作为符号分析人员,如:工程师、律师,这些人利用资讯来解决问题。他们大多大学毕业,被训练来处理关键性的问题,而成为新时代的知识工作者。
我预测科技的进步与全球化将扩大族群间在收入及机会上的差距。近年来美国上层前1/5的工作者拥有全国85%的财富,这三类族群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是我始料未到,顶层与底层的工人不断增加,中阶层的工人却在急速的萎缩。符号分析人员占了先进的经济体1/5工作的数量,15年前这个数据只有15%。
在开发中国家他们的收入正在增加中,在中国大陆最有钱的前5%人口掌握了全国85%的银行存款;在印度符号分析人员已成为新贵阶级。二种不同类型的符号分析人员正在产生,大多数的符号分析人员在自己的国家服务,他们藉由电脑分析各类符号,成为各国中产阶级的主力,例如:会计师、律师、媒体人员及受过大学教育的专家。
在最顶层的工人形成另一类阶级,他们是跨国企业的执行长(CEO)或财务长(CFO)及国际投资银行、律师事务所、顾问公司的合伙人与执行主管。与本土型符号分析人员不同的是他们都以英语沟通、在相同的贵族学校接受教育,如美国的常春藤联盟、英国的牛津、剑桥大学及伦敦的经济学院或是加州的柏克莱大学,他们平时认真工作,休息时过着舒适的生活,尽情的打高尔夫球、住豪华的旅馆,他们的收入及财富远远超越本土型的知识份子。
全球型符号分析人员的形成有其经济原因,因为现代国际贸易的规模及复杂度已无法由一般商业合约所规范,也无法由单一的法律系统来约束,因此国际的贸易商须大量仰赖他们所信赖的人际网路,此类的信任是靠着彼此间互动所形成的“关系资本”来累积彼此的善意及对信赖圈内相互的信心与信任,此信赖圈内的全球型符号分析人员正分享着彼此特有的情报与资讯并藉以促成交易。他们花费许多时间在电话及电脑沟通,也花费许多时间飞到世界各地参与面对面的会议。
日益增加的符号分析人员也提供了许多低阶的工作机会,在先进的经济体中低阶的工作数量已从1/3成长到现在的1/2。现在美国洗衣店的从业人数已超越了钢铁工业的工人数,医院及安养院的工作人数已超过银行保险的从业人数,威玛百货(Wal-mark)的员工数已超越全美汽车工业的人数。
此趋势的形成是由于忙碌的家庭将部份家事外包,先进国家人口老化需要更多的老年照顾,有钱人有闲钱请人服侍他们,他们雇用教练、按摩师、司机、厨师及各式各类理疗师。即便如此,大量的移民及从生产线释出的工人使服务人员的供应不虞匮乏,因此低阶工作的薪水不升反跌。同时期先进经济体生产线的工人从15年前的1/3减少到现在的1/4。纽约联合资本顾问公司的分析师研究发现1995-2002年间22个主要经济体的工厂减少超过220万个工作。
(*瑞奇是前美国劳工部长,现在布蓝迪(Brandeis)大学担任社会及经济政策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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