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游太空
从百万富翁到太空旅客的过渡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奥尔森在期间起起落落,可谓受尽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在此之前,奥尔森的人生就是由波折构成的,但最大的波折当数他决定出资2000万美元乘坐俄罗斯的“联盟”号飞船前往国际空间站,实现自己的太空游梦想。
可是,刚刚训练了几周时间,俄罗斯医生便给他亮了红灯:因为他的体格检查结果无法令他们满意。这个60 岁的发明家兼商人回忆说:“这是个极大的打击。”他几乎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说服医生同意他重新参加训练。
奥尔森为何非要花这么大一笔钱买这么大的罪受呢? 当一位俄罗斯记者向他提出这个问题时,奥尔森只用俄语简单地作了回答“我喜欢太空。”记者又追问:你为什么喜欢探索宇宙?奥尔森只是向和他一起训练的职业伙伴、美国宇航员比尔·麦克阿瑟和俄罗斯宇航员瓦莱利·托卡列夫卡点了头说:“我和他们喜欢太空的理由是一样的:喜欢在太空中失重的感觉,喜欢从太空俯视地球。”这次他用英语回答:“这是一种很棒的经验,而且我真的很期盼。我不是宇航员,但是另一方面,宇宙不仅仅是只适合他们。当然,这不是仅仅是开张支票这样简单的事,它是一个挑战性的过程。不仅是对身体、情绪、智力的挑战,而且是一种很精彩的经验。”
令人羡慕的生活
在外界看来,奥尔森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高科技上的生意不断获得成功,探索宇宙这一副业也搞得有声有色,还有食人羡慕的健美的外表。的确,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可以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相媲美,许多次他都对人们说,他等等着有一天人们这样说:伊斯特伍德看起来像奥尔森。
但他经过了太多的成长的烦恼:他出生在布鲁克林,父亲是电工,母亲是名教师。奥尔森10几岁时来到新泽西州,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陷入了困境。20世纪50年代,他曾因偷窃毂盖被逮捕。但是,进入大学后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他成为一名优秀学生,获得物理学和材料学学位。
奥尔森说,他对数学和自然科学产生浓厚兴趣,归功于早年美苏的太空竞赛。从1957年的人造地球卫星发射升空到1969年尼尔·阿姆斯特朗首次登陆月球,都对他产生了深刻印象。他说:“我从来不敢设想有一天能和他们一样实现伟大的理想,但是,这恰恰是以后我制定太空计划的种子。”
奥尔森在美国无线电公司充分发挥了他的科学才能,发明了纤维光学新技术,尤其是光探测器和发射器,更是他的长项。他发明的这些装置可以用于聚焦视觉传播的信号,或者用红外线观察人的肉眼无法看见的事物。1984年,奥尔森离开美国无线电公司,并利用这项技术创建了自己的公司,取名艾皮塔克斯(Epitaxx),但在1990年以1200万美元的价格将公司卖给了一名日本人。
奥尔森用这笔钱又创建了一家新公司“传感无限”,它主要出售红外图像仪。2000年,他又将公司以7亿美元的价格出售。随后,高科技市场进入低潮,奥尔森和他的管理人员又于2002年将这家公司以600万美元买了回来。现在奥尔森是传感无限公司的董事长,但是,他说他在公司里并没有做太多的管理工作。
今年9月,美国航空航天与国防承包商古德里奇公司宣布,它再次收购了传感无限公司,费用为6000万美元现金。对于他的低买高卖策略,奥尔森解释说:“你创办公司,然后卖掉它,赚了不少钱。但是,人们是否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汗水,遇到多少挫折,才取得今天的成功。这个过程和太空游一样曲折。”
太空梦的起起伏伏
奥尔森在童年时代就对宇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对宇宙再度爱得不能自已是在2003年。当时,他通过阅读资料知道了拿出几百万美元就可以太空旅行。加利福尼亚州投资商丹尼斯·蒂托和南非企业家马克·苏特尔沃斯先后实现了太空旅游梦。
很快,他和弗吉尼亚州的“太空冒险”公司取得联系。他去了一趟俄罗斯,主要是查看明星城宇航员训练基地的的住宿条件。随后,奥尔森在一份2000万美元的合同上签了字,并于2004年6月开始了训练计划,希望在当年就实现自己的太空梦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训练一波三折,从开始训练到实现太空梦竟然用了近两年时间,这主要是因为俄罗斯医生对他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心。
在医生面前,奥尔森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检测结果决定自己的命运。医生说:“检查出一些问题。”他则强调说,这些问题并不会威胁到生命安全。事实上,他说他的美国医生对他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奥尔森说:“3个月后我回了家。训练计划从此取消。”
奥尔森和他的医生依然继续给俄罗斯发送医学资料。另外,他坚持定期进行身体检查,使自己保持最佳状态。他说:“我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你也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一旦你在精神上放弃了它,它就会完全失去。你需要一直拥有坚定的信心。”数月的重复检查后,俄罗斯医生承认,他的身体条件允许他恢复训练了。
但奥尔森知道,真正的“检查”还在后边:他必须通过俄罗斯太空计划医疗委员会的评估。就在奥尔森在苏格兰参加一个科学会议期间,他接到了太空冒险公司首席执行官埃里克·安德森的口信:周末就去俄罗斯,接受医疗委员会的“拷问”。
奥尔森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表示:“我通过了这个医学测试。他们说,‘好的,你通过了,你可以重新回到这个计划中来。’于是,我说,‘太好了,什么时候我可以开始?’他们说,‘礼拜一怎样?’”两天后,医生们向他开了绿灯。他说:“我回到队伍中。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停下来。”
严格的太空训练
奥尔森表示,宇航员的训练让人感觉“好像重新上了一次大学”。但是,大多数学生不会有他这样的机会:在失重情况下进行抛物线飞行;在8倍重力加速度情况下躺在离心机里睡觉--宇航员接受的最大强度是3倍加速度。
大多数训练是在教室内进行的。奥尔森和另外两名职业宇航员一起学习、掌握“联盟”号飞船的内外结构。在明星城,三人就像脑子里塞满电话号码的学生一样,花费数小时时间熟练“联盟”号模拟器复杂的操作程序。水上降落训练对三人来说都是最艰巨的任务。他们必须换上紧身潜水衣和生存装置,有时要依赖完美的集体合作才能完成任务。
奥尔森说,原来身高6英尺1英寸,体重大约170磅(77公斤),但因为大量出汗,自己在两个小时内最少减了3磅(1.5公斤)。尽管身体训练十分艰苦,但奥尔森表示:“这些已经算是最容易的了,对我来说,学习俄语才是最困难的事情。虽然我喜欢俄罗斯人,也喜欢那里的文化……但是,我对语言并不在行,毕竟我还很年轻。”
麦克阿瑟和托卡列夫将陪同奥尔森一起进入太空。奥尔森说:“他们的经验非常丰富,我们合作得很好。两人的能力令我感到敬畏,他们对‘联盟’号和国际空间站模拟器的操纵极其熟练,对机器上的每一个螺丝钉都能了如指掌,我只有站在旁边偷师学艺的份!”
难以回避的风险问题
一年多来,人们一直在问奥尔森“是否害怕太空旅行”--2003年的“哥伦比亚”空难毕竟是可怕的。对于这个问题,奥尔森幽默地回答说,穿过纽约或者莫斯科的街道会让人更害怕。他说:“我对‘联盟’号有信心,他们有良好的安全飞行记录,对于此次飞行,我没有任何疑虑,如果真的怕的话,我根本不会去做,原因很简单--我不会花那么多钱去做一件自己害怕的事情。”
“联盟”号的主要太空任务是运送船员和紧急救生舱。这些救生舱会加载在空间站上,以备迅速撤离时使用。麦克阿瑟和托卡列夫将替换空间站上现有的两名成员,并在轨道做6个月停留。经过一周过渡期之后,原来的两名宇航员和奥尔森一起,乘坐空间站上的“联盟”号返回地球。在整个太空之旅过程中,奥尔森的身边都有两名宇航员陪伴,也算“联盟”号的第三把交椅。
奥尔森很想知道,自己将在“联盟”号和空间站上负责什么任务,以便安排每天的议程。但是,无论是美国宇航局还是俄罗斯都没有分配他一个具体的、责任重大的轨道任务。奥尔森去年就曾想过,测试失重条件下各种水晶(用于自己的产品)的生产方法,但由于无法获得必要的实验设备,最后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他的另一个大计划也以失败告终,事情是这样的:弗吉尼亚大学研究的分光计可与传感无限公司生产的红外图像仪,由于美国的出口限制,它只能躺在“监牢”里。奥尔森说:“这种分光计能够利用近红外线线进行天文和地球观测。为了制造它,弗尼尼亚的学生整整工作了一年半。如果能在太空中看到自己的研究成果,他们一定会很高兴,我也和他们一样,期盼着它的出现。”
奥尔森也曾经向欧洲航天局列出自己的其它一系列实验项目,这些实验主要包括“失重条件下的细菌生长”和“宇宙飞行如何影响人的下背和内耳前庭系统”。奥尔森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就是一只供实验用的老鼠。”
美妙的太空之旅
对于奥尔森本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用照片和录像机记录此次太空之旅:从220英里(350公里)外的太空看地球,那种景色肯定无以伦比。奥尔森说:“宇航员告诉我‘一切都要比想象得更美丽’。”
此次太空之旅中,奥尔森携带了一些的纪念品:弗吉尼亚大学和其它机构送的横幅、父亲的一串钥匙、已故历史学家布赖恩·伯汗卡的内战奖章和一些葡萄酒商标。旅行结束后,奥尔森会将奖章返还布赖恩的遗孀,而这些商标将作为南非葡萄酒厂的圣诞礼物,贴在葡萄酒瓶上。此外,奥尔森还计划拍摄一系列的录像资料。
10月1日,载着奥尔森和另外两名宇航员的“联盟”号飞船从哈萨克斯坦的贝科努尔发射中心进入太空的。两天后,也就是10月3日,飞船成功地与国际空间站对接。在国际空间站上,他进行了几个试验,包括确定微生物如何受太空飞行的影响,尤其是看看它们变异的速度是否会受影响。七天的太空生活转眼就要结束,奥尔森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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