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孩子相依为命
在考斯韦林荫混乱的大道上,人们看到一个特别的难民组合:一个6岁的男孩子走在路上,抱着一个5个月大的婴儿,还有5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跟着他,似乎他是这些孩子的领袖。他们手牵着手,其中有3个孩子子约有两岁,有一个还穿着尿布。有一个3岁的女孩儿,在辫子梢上戴着五颜六色的发夹,拖着她那14个月的小弟弟,那个6岁大的男孩子替所有的孩子回答问题,他告诉救援人员说,他的名字叫迪蒙特.洛夫。
在过去的一周里,成千上万的人类故事在救援人员中间传送,但很少有像这7个孩子这样感动他们的,他们于9月1日在新奥尔良市中心的撤离点被人发现,当时他们一起到处走来走去。
在巴吞鲁日救援行动指挥部,护理人员试图耐心地哄出他们的名字来,而给他们检查身体的护士当晚也留了下来。休斯顿紧急医疗医师帕特.考文尼把这几个孩子放到他的救护车上并把他们带出了新奥尔良,他说:“运送这些孩子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困难的工作,我知道要么他们的父母已经死亡,要么他们与父母失散了。一个6 岁的孩子如何负担得起照顾6个婴孩儿的责任呢?”
最需要关心的他们
据全国失踪与被剥削儿童中心的迈克.肯纳说,到目前为止,遭受洪水袭击的父母已经报告有220个孩子失踪,这个数字预计还会增加。该中心将帮助失散家庭团聚。
由于在各个撤离点人们混杂在一起,所以许多孩子意外地与父母失散,有一个妈妈把孩子送到了一辆公共汽车上,然后返回去拿她的手提箱,结果回头一看,公共汽车已经开走了。路易斯安那州社会服务部新闻秘书纳内特.怀特说:“当我的孩子还很小时,我就经常把他们弄丢了,所以这样的事我很相信。有时候小孩子自己走掉了,孩子好动,有时候他们就站在这里,你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
新奥尔良飓风救援指挥部是一个瓷砖地板的建筑,里面挤满了消防队员和护理人员,孩子们在吃自助餐,有的已经沉睡过去。迪蒙特自愿帮助人口统计,他说他的父母很高,他的妈妈则很矮,他把自己的地址、电话号码和小学的名字告诉了工作人员。他说那个5个月大的婴儿是他的弟弟戴里纳尔,另有两个是他的堂弟和堂妺泰里克和佐里亚,其余的三个就住在他所住的公寓那个楼里。
给他们做检查的护士乔伊斯.米勒说,这些孩子干净而且健康,即使那个婴儿也很健壮,她说,很明显,他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那个婴儿又胖又高兴。周四一整个傍晚,突击队来了又走了,志愿人员罗恩.海恩斯带着两个2岁的姑娘中的一个走来走去,与她一起玩,直到小姑娘完全平静下来吃晚饭。那个孩子是吓坏了,当她完全放松下来后,就狼吞虎咽起来。
混乱中孩子与家人失散
据公共卫生办公室的助理秘书莎伦.霍华德说,当严酷的消息传来时,有一个在办公室的妇女放声大哭起来,因为她想孩子一定是被抛弃在新奥尔良了。同一晚的后半夜,他们得到了一个令人鼓舞的报告:一个在蒂博多庇难所里的妇女在寻找7个孩子。在那个楼里的人开始为这个消息鼓掌,但当他们与那名妇女用电话联系上时,却发现,她在寻找的是另外7个孩子。霍华德说:“我的理解是这样的事在整个州都在发生,让我感到害怕。”
这引起孩子被送到了社会服务部开办的一个避难所,那里的房间里有好多玩具和婴儿床,来自“大骨朵工程”的管理人员白天黑夜都在场,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工作人员在寻找孩子的家人。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死活就是不肯说出她的名字,直到一个工作人员给她照了一张数码照片并让她看了后,她才肯说,那个小孩儿指着照片喊道:“加比!”显然这是她的名字。还有一个长着一圈卷发的小男孩儿,当他来到这里时,他的T恤衫上有一个字母G,当志愿人员叫他G时,人们发现他居然答应。而迪蒙特也开始向来自 Big Buddy Program的管理人员迪里克.罗伯逊告诉更多的详细情况:他是如何看到当他被送上一架直升机时他妈妈哭了,他是如何向妈妈保证他会照顾好小弟弟的。
3日晚上,他们找到了迪蒙特的妈妈,她与另外5个孩子的妈妈一起在圣安东尼奥的一个避难所里。26岁的卡特里娜.威廉斯在全国失踪与被剥削儿童中心周末设立的网站上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图片,4日,来自天使航空公司(Angel Flight)的一架专用飞机等待着将这些孩子带到德克萨斯。
母子重新可以团聚了
威廉斯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说,她是那种不让自己的孩子离开视线的妈妈,她说,在飓风来临后发生的一切让她的家庭感到绝望,当时他们一家被困在新奥尔良第三大街3200街区。水位没有下降,他们只好在没有灯光、食物和空调的情况下生活了四天,婴儿需要奶,但是奶早就没有了,所以她决定应该乘直升机被疏散,当一架直升机到来接他们时,他们被告知先送走孩子, 25分钟后直升机会再来,她和她的邻居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那是一个痛苦的时刻,威廉斯的父亲艾德里安.洛夫告诉她先把孩子送走。洛夫说:“我告诉他们先走,并把他们送到了直升机上,因为我可以为我的孩子们放弃我自己的生命,他们也一定有同感,他们都哭了,我说:‘让孩子们走吧。’”他的女儿和女儿的朋友们都同意了他的建议。威廉斯说:“我们做了我们应该为孩子做的一切,因为我们爱他们。”
可是直升机并没有回来,当孩子们被送到巴吞鲁日时,他们的父母却被送到了德克萨斯,尽管威廉斯得到保证说他们会团聚的,可是好几天过去了,仍没有任何联系。4日,她终于得到了让她兴高采烈的好消息。她说:“我现在想的只是尽快看到我的孩子们,其它任何事情都不算什么。”
4 日下午3点,社会服务部的工作人员与这七名孩子告别,如今这几个孩子的名字都已经知道了:迪蒙特.洛夫、戴利纳尔.洛夫、佐里亚.洛夫和她的小弟弟泰里克。那个哭着说“加比”的小姑娘是加布里埃尔.詹娜.亚历山大,那个他们称其为“花生”的是戴加尼.卡特,被他们称为G的男孩儿事实上是小利伍德.摩尔。
孩子们被安全带固定在车座上,然后被送到机场,他们将从那里乘飞机到圣安东尼奥与父母团聚。当他们被送到车上时,避难所的工作人员都朝窗子外看。在前座的那个婴儿高兴地打着哈吹,而迪蒙特一直死死地搂着罗伯逊的脖子,所以罗伯逊在最后一刻决定与他一起乘车到拉斐特。避难所的工作人员考里.托马斯抱着3岁的佐里亚,而泰里克把一个胖胖的手指头伸到车窗子上向工作人员告别。
罗伯逊说,这些孩子可能已经忘记了直升机撤离、考斯韦、闷热或者洪水中那座城市的气味的情况中的大部分。他说:“我想,他们将记住的是他们从卡特里娜飓风中幸存下来,而且那么多人爱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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