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三日晚,在郑州一家资讯科技公司任职的黄新,与同居女友刘燕因打牌发生口角。翌日,他离开刘家一个半小时后,刘家的人发现刘燕被人奸杀在家中。黄新当日就被郑州市金水公安分局拘留,十二天后,被以“故意杀人”罪嫌投入看守所。黄新称,他在金水分局受到严刑拷打。
后来,警方把凶手在受害者阴道中遗留的精液,拿到北京作DNA监定。监定结果出乎意料:精子基因型与黄新不同!但公安隐瞒了检验结果。一名刑侦队长表示:“你不招供不要紧,我照样把你的案子办成铁案!”
黄新从此开始不明不白的牢狱生活,先后被关押在河南省内五家看守所,每天要做二十多小时苦工,晚上则和四十人挤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黑房◆。黄新曾多次提出申诉。但郑州市政法委宣称:“放了黄新会危害社会安全!” 索偿两年无人理睬
据黄新提供的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书显示,早在二○○二年七月底,郑州市中院就以“证据不足”为由判决黄新“无罪释放”。而他直到十二月才被释放。但他刚走出看守所大门,就有两个公安拿嗵手铐在等他,把他押到郑州市一间监居所,关进一间黑屋子。黄新家人向公安机关询问其下落时,公安答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直到二○○三年四月,金水区公安分局才向黄新下达“解除监视居住决定书”。出狱后,黄新多次向郑州市公安局、金水区检察院申诉,索取国家赔偿,然而至今整整两年都无人理睬。
黄新表示,五年的冤狱生涯令他遭受巨大损失,当年的同学有的已成为跨国公司中国区总裁,而自己却一事无成,且不到四十岁已“谢顶”(秃头)。 公安检察院讳莫如深
当年参与审理、起诉黄新案的公安和检察机关,对黄新案讳莫如深,有的称对案情不了解,有的则以不接受境外媒体采访为由拒绝回应。
记者八月八日致电当年起诉黄新的郑州市金水区检察院,该院案件管理线索中心一名官员表示,这个案子是几年前的事,经办人不在,无法回答相关问题。当记者问及当年有否对黄新逼供时,电话立即被挂断。金水公安分局是直接查办黄案的机关,黄新称曾在该局被拷打。太阳报记者致电该局核实,宣传科一名官员表示,要请示局领导才能回应,但记者其后再次致电时,该官员却表示无可奉告。
记者又致电金水分局上级单位郑州市公安局。一名宣传处男性官员表示,郑州不少人知道黄新的事。他详细询问记者要问甚么问题,说会向领导反映,要记者过一会再打电话给他。
半小时后,记者拨通同一号码,接电话的换了一个女士。她一板一眼地向记者读出几句话:“本局是内部国家机关,无权接受境外媒体的采访,需要采访本局,请先找省外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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