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导斌:赤贫 触目惊心
据大纪元1月26日讯,偶尔从网路上读到一篇体制内的“内参”(请原谅我只能这样措辞),读后感到十二分的震惊!这篇据称发表于《内参选编》2002年12月18日(第50期)的题爲《云南昭通市贫困人群生活见闻》(记者田舒斌,李银)的短消息报道说:“ 地处乌蒙山区腹地的云南省昭通市,至今还有5万余户、25万人处于极端贫困中。他们居住在风雨不遮的窝棚、杈杈房里,生活十分困难……靠近金沙江边的永善县马楠乡马楠村上洪口社,地处海拔2400米的高寒冷地区,全社32户人家,年人均收入不到200元。记者看到村民们大多住在茅草房和窝棚里,还有一些人住在依树杈而建的‘杈杈房’里……寒冬来临,当地气温降到零摄氏度左右。许多农户家里只有土豆一种粗粮,一年吃到头,有的还接不上趟,等着政府救济,多数家庭连食盐都买不起”。
苍天!年人均收入不到200元!24美元不到!折合成每人每天才5角6分,折算成美元才0.685美分/人、天!比联合国定下的每人每天生活费不低于1美元相差13倍多!他们都是“日益富强起来”的中国的公民!
一个赤裸着惊恐万状地奔跑的女孩的照片曾结束了一场战争。与上述这则消息一起看到的,还有两幅同样令人震惊、震惊之余还心酸欲泪的照片。第一幅拍的主体是昭通巧家县周家坪村沈莱顺家的“杈杈房”。墙是土坯砌的,墙上有非常醒目的裂隙,屋顶搭拉几块白尼龙,大概是盖塑胶大棚的那种,尼龙并没有完全覆盖住整个屋顶,露出几处估摸有半平方以上的“天窗”,细木棍(也许是竹棍)交叉的“屋梁”像极骷髅的肋骨,裸露出来,惨不忍睹!如此恶劣的居住条件,比某些地方的牲口棚(猪圈)还不如!从图片上看去,整座“房子”面积大约10平方米左右──在描述这家人“住房”的时刻,我的心一直在颤抖!我无法不从心底里为他们担心:如果下雨,如果天寒地冻,那家人怎么个住法?在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盗下,“国家主人”们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被迫住山洞、吃不上食盐的“白毛女”曾经是“万恶的旧社会”的罪证。这两位元良知发现的体制内记者配发在消息后的另一幅照片告诉我们,昭通巧家县蒙姑乡郭光全一家三口至今也住山洞,极可能同样是吃不到食盐一族。这家人将成爲“新社会同样万恶”的罪证!
此文的另一个令人深思之处在于,数十万人连食盐都吃不上的消息爲什么只能见诸“内参”?为什么不能在公开的大陆传媒上见到?“只要稍稍多给人一点说真话的自由,中国虽然人多,吃饱饭还不是办不到的”(李慎之《智慧与良心的实录》)。当《人民日报》、CCTV整天价吹嘘“13年辉煌成就”时,为什么对如此触目惊心的就在我们身边天天发生着的沈重灾难视而不见?你们天良何在?那些操纵着“喉舌”的人们的天良何在?弃斥这个国家的假话大话空话也是造成那些农民至今赤贫的罪魁祸首!
不可否认,这些穷苦人的不幸有自身和环境的原因,但我坚决不同意他们的贫困只是完全由于自身懒惰、不开化或环境恶劣、生产力低下等等所造成。我不认爲造成这数十万赤贫者极度不幸的诸多因素中就没有“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当地党政机关。我不认同当地政府仅仅只是记者们笔下的救济者形象而没有剥夺者形象,尽管记者只言贫困忽略(有意回避?)原因。在现代,贫困总是与专制结拜把兄弟。昭通市这些穷苦人的命运让我联想起顾准。早在40余年前,这位亲历3年“天灾加人祸”的伟大思想者就从亲身经历出发,对社会主义制度下“农民的厄运”作过深刻的分析,“结果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回过头来”“以国家作爲一个抽象的实体与全体农民相对立”(《顾准日记-商城日记》)。如果这些农民没有苛捐杂税而50年一贯穷困,说明政府毫无作为,如果他们在如此绝对赤贫的状况下还要为干部们的薪水买单,还要向现代化的北京纳税,则正说明持续数十年的残酷剥夺才是造成农民持续贫困的根本原因。
我认为,应该把这则消息拿到春节联欢晚会上去念一念,应该把这两幅照片贴在人民大会堂造价不菲的墙壁上,贴到坐在鲜花丛中满面假笑的领盗人们的虚伪的脸面上,应该把这数十万以及还没报道过的上亿苦难者的惨状公之于!要让国人彻底看清,所谓的“繁荣富强”,对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除了讽刺,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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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