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楚强汉弱,项王兵四十万,驻于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驻于霸上,相距四十里。沛公带着百余骑,以卑词见项王于鸿门,项王便留沛公宴饮。接下来是范增举昂,项庄舞剑,樊哙从张良处得知大事不妙,立即带剑拥盾,直闯军门,交卓戈的卫士想阻止他,他却侧其盾将卫士撞倒在地,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 ”张良说:“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
再接下来是樊哙对项王的指责,项王不作声,只叫樊哙坐下。“樊哙从(张)良坐。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沛公已出,项王使都尉陈平召沛公( 当时陈平尚仕于楚)。……沛公则置车骑(将自己原有的车队留在鸿门) ,脱身独骑,与樊哙、夏侯婴、 单斤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郦山下,道芷阳闻行。”
在这样戒备森严的局面中,沛公怎么能够脱身,而且招樊哙一同出去?范增、项庄等难道一点没有觉察?沛公出了军门之后,项王曾使陈平召沛公(大概项王等得久了),为什么不能将沛公召回?
《史记会注考证》曾引董份之说,提出许多疑问,其中说:“矧范增欲击沛公,唯恐失之,岂容在外良久而不亟召之耶?此皆可疑,史固难尽信哉。 ”又引徐孚远曰: “然观《史记》,叙汉人饮中,多有更衣,或如厕竟去,而主人不知者。意者当时之饮,与今少异,又间有良骏行四十里而杯酒犹温者,汉主之能疾行,得此力也。其所云步走,或史迁误也。”这也是强为之词。鸿门之宴,不同于寻常宴会,沛公的一举一动,无不在范增等的虎视眈眈之中,何况还要招樊哙同出。樊哙闯进时,完全怀有敌意,这时却紧随沛公而出,五尺之童,也会疑忌的。《史记》先说“脱身独骑”,那末,是独自骑淼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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