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夜雨故事（二）(圖)
文革時的中共紅衛兵。（網路圖片）
【看中國2024年1月28日訊】「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這首詩是唐朝李商隱的《夜雨寄北》，詩人表達的是對親友的深切懷念和祝福。大巴山在陝南和川北交界處，今人說巴山，泛指川蜀之山水。
夜雨中，秋石在船的甲板上，雙手扶船的欄杆，面朝大江，凝視著江面的流水，他回憶起過去與妻子在一起遊玩巴山蜀水的美好幸福時光。此時他的愛人已經不在世了，她是秋石心目中的神女。「該回艙裡去了！」秋石的回憶，被劉文英打斷。他回答說：「放心吧，我不會發生意外的」。劉文英：「你又產生了希望是不？，從艙裡那些人身上....」秋石回轉身說：「我對生活從來就沒有失望過。這一艙裡的人更堅定了我的信念」。秋石又轉過身，面向江水俯身趴在護欄上，劉文英在他身後，說：「從你的思想感情，可能是這樣。可，這都是些什麼人？」秋石反問道：「你說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劉文英：「攻擊無產階級教育路線的女教師，演帝王將相的小丑，對一切都不滿的流里流氣的工人....」秋石又問：「那位大娘呢？」劉文英猶豫了幾秒鐘，憋出一句：「是個沒有覺悟的」。秋石：「沒有覺悟的？那麼杏花呢？」她語噎了。秋石開導她說：「你是在用抽象的概念看人，看一切事物，你把人簡單的分成革命的，反革命的，而且往往是非顛倒」。劉文英要反駁，秋石一邊用手示意制止她，一邊說：「聽我說，你迷信，你迷信那些所謂的權威，實際上都是些騙子。你迷信他們的謊言」。劉文英脫口說出：「你這是反革命言論！」秋石：「隨你便，反正我是個囚犯。不過，你才是真正的囚犯，你是精神上的囚犯。」劉文英：「你胡說」。秋石看著她，說道：「你沒有感覺到嗎？在人群中，你是多麼孤獨，誰都跟你格格不入。由於你的表現，誰都不跟你說心裏話，誰都對你存有戒心，你就不看看周圍現實的世界，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而不是聽別人怎麼說」。這時老太太挎著籃子從扶梯口上來，從他倆旁白走過。秋石又說：「你想一想，現在有些人他們實際上是不要文化，不要科學，甚至不要物質生產。就像世界不要陽光，不要森林，不要花朵，不要色彩，這將是一個死了的世界」。小劉睜大了眼睛思考著，但仍說：「你太誇張了吧」。秋石說：「你自己去判斷吧，要用自己的大腦」。
三峽的雨夜連綿綿不絕，老太太把紅棗撒向江水。小劉心想：「抗日打老蔣時都沒死，這會兒，她的兒子卻死了」。
秋石走到老太太身邊，老太太說：「孩子從小就愛吃家鄉的大棗，每次都給他帶，這次也給他帶來了」。秋石幫老太太向江水中撒紅棗。又站了一會兒，他感覺天氣太涼，就拿衣服給大娘披上。
這一夜秋石久久不能入睡，他在回憶過去。回憶雖然無聲，卻震耳發聵。劉文英也睡不著，她一邊監視秋石，一邊在回想秋石講的話。
突然外麵人聲噪雜。「有人跳水了」。大家一看杏花不見了。秋石急忙跑出艙門，從甲板上跳下寒冷的長江水中救落水的杏花。乘警老王和船長一起把秋石和杏花救上船來，把他們送到了船上的醫務室。在醫務室裡面只有醫生、船長、老王，以及落水的杏花和秋石。小劉和李彥也趕來，但醫務室的門已經被從裡面關閉，鎖死。大家只能在門外等候。杏花終於被救活過來。秋石只是被江水浸濕了衣服，他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傷害。船長叫他在醫務室先休息一下。
船上的廣播室，女廣播員向乘客廣播道：「落水的人已經被救起來了，她已經沒有危險了。另一個同志舍己救人的精神值得我們大家學習」。
杏花醒過來後，講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她感謝秋石救她。秋石說，自己只是一個犯人，經歷了各種打擊，但卻沒有想過自殺。他勸杏花珍惜生命，鼓勵她要堅強的活下去。杏花決定到下一個停靠碼頭時，她要下船上岸，回家好好活下去。
秋石在醫務室講了自己的坎坷遭遇，在醫務室門外面的小劉和李彥也在聽。
在乘警室，在老王的關照詢問下，小女孩說她不知道爸爸的名字，她只知道爸爸是一個詩人，媽媽還教過她一首詩歌，《我是一顆蒲公英的種子》。女孩唱道：「我是一顆蒲公英的種子，誰也不知道我的快樂和悲傷，爸爸媽媽給我一把小傘，讓我在廣闊的天地間飄蕩飄蕩.....」在外面的劉文英聽到了女孩唱的歌，他從船長室跑來，對乘警老王說：「小娟子，她是秋石的女兒」。劉文英把秋石帶到船駕駛室，老王和女孩，以及船長政委都在。老王鼓勵女孩說：「孩子，唱吧」。小娟子唱起了「 我是一顆蒲公英的種子.....」秋石抱起小娟子，淚流滿面：「女兒！」小娟子喊：「爸爸！」 他們父女終於相逢了，在場的人，也深受感動。
劉文英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她也意識到秋石是個好人。她請求說：「船長，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不一定相信我。可我錯了，你一定要救救秋石，只有你能救他，我求求你」。其實老王和李彥在此之前就已經知道秋石是被冤枉的。
船在一個小小的停靠碼頭停了下來，剛一靠岸邊，就馬上再啟程。秋石和他的女兒小娟子下船走了。船長、政委、乘警和廚師，在船上看到秋石父女離開船上了岸，他們會心的笑了。
劉文英跑回船艙找李彥，她決定自己承擔責任。李彥不在13號艙，她急忙拿走背包，引起大家注意，大家隨後也跟了出來。在甲板劉文英找到李彥，她掏出來手銬，對李彥說：「是我把他放走的，你把我帶回去好了」。李彥接過手銬，看了一看劉文英，隨手就把手銬丟進了江水中。二人相視，劉文英感到驚奇。李彥說：「我比你更瞭解他。我早就跟宜昌的同志聯繫好了，沒想到你....」劉文英伸出手緊緊握著李彥的手。李彥說：「到宜昌以後，你跟我上岸」。劉文英激動的雙雙捂著臉哭了。李彥繼續說：「一切我來安排」。
鏡頭轉到巴山的山野叢林。獲得自由的秋石背著女兒爬山，影片配音是小娟子唱的《我是一顆蒲公英種子》。他們父女來到一處高山草坪。小娟子在草坪的花草叢中，從一棵蒲公英上摘一個帶著長長花莖的蒲公英絨球，她對著絨球用嘴吹一口氣，小絨球上的種子立刻離開，飛向天空。影片在暗色的天空飛翔的許多蒲公英種子小傘的景色中劇終。
這是一個在「文革」以後，反映中國在上個世紀80年代的，傷痕文學作品的好電影。影片在1980年首次上映，1981年獲得首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筆者認為在編劇和演員名字中藏有密碼。秋石的諧音就是求是、求實，即實事求是。這就說明這個電影問世的目的，就是為了求實，為了喚醒觀眾的良知。這個良知就是中國人傳統文化的道德品質。編劇名字葉楠，諧音是也難。雖然講真相難，但是他們敢於做，敢於揭露「文革」對民族的傷害。吳永剛和吳貽弓導演堅持的，是解放思想、時事求是的改革開放路線。影片歌頌的是，在社會動亂時期堅持善良品德和正義的好人。影片批判揚棄的是極左思潮，因此得到了當時社會觀眾的好評。現在的中共黨魁，把胡耀邦當政時期尚存的開明政治和傳統文化，已經破壞殆盡了。連李克強當了國家總理，處世也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中共現在的政治路線，已經脫離了人民大眾。三年瘟疫期間，習近平堅持清零，堅持獨裁，堅持迫害信仰真善忍的法輪功，其結果必然是獨裁者與人民為敵。這不值得人們深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