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圖片來源: Michael M. Santiago/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3年7月29日訊】7月25日北京正式宣布免去秦剛的外交部長職務,任命王毅接棒。雖然關於秦剛免職的真實原因也許很久都不會有確定的答案,但是中國外交這部龐大的官僚機器不會為某個人駐足,而總是要向前推進。在中國外交換將之後,外部觀察人士的一個核心關切集中在中國外交未來的走向。大家擔憂最多的是:中國外交人事布局的不穩定和變化是否會影響到今年年初以來中國所確定的一系列外交重點和優先事項,尤其是改善同外部世界,包括美國之間的關係問題。
外長換人不影響中國外交方向
瞭解中國外交決策和機構運作的觀察人士都知道中國的外交政策並不是由外交部或者外交部長來制定或者協調的。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負責領導中國共產黨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外事工作,實際上擁有中國外交的決策權,同時負責涉及外交外事的內部協調工作,中央外事辦公室(簡稱中央外辦)是它的辦事機構。外交部作為外事部門之一受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的領導。更通俗的一種解釋是外交部主要是外交政策的執行機構,執行來自黨中央的外交決策。在目前的中國政治體制中,最高領導人對外交政策具有核心的決定性影響。因此,只要最高領導人對外交格局的判斷和外交工作的設想沒有發生變化,外交部部長人選的變更並不會對中國外交的方向和重點產生重大影響。
對於2023年下半年的中國外交來說,核心仍然延續著新冠疫情結束以來的外交工作重點:元首外交、服務經濟發展和對外開放、在經歷了三年的疫情隔離以後重新融入世界。尤其考慮到中國經濟復甦的需要和前景,中國迫切需要改善同外部世界,尤其是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之間的關係。這一點從去年11月印尼巴厘島峰會期間的兩國元首外交以及近期美中之間不斷的高層訪問中可見一斑。雖然這一進程由於2月的氣球事件幾乎延遲了4個月的時間,但是在今年下半年緊鑼密鼓,仍然有機會實現年初確定的任務。
改善美中關係的一個核心內容在於元首外交,即在今年11月的舊金山亞太經合組織領導人峰會期間實現習近平對美國的訪問。作為中國外交2023年的最重大事件之一,這也是中國急需任命新外交部長的原因之一,元首外交需要外交部門工作層級的充分鋪墊,尤其是需要外交部長訪美確定一系列細節,外交部長缺位是不可想像的。
考慮到元首外交和習近平訪美的需要,美中關係改善的大趨勢在中國外交部換將之後仍會得以延續。8月份美國商務部部長雷蒙多預期將率團訪華,鑒於大部分的美國對華出口管制都由商務部負責,此次訪問也許是真正測試美中關係能否實現突破的試金石。在雙方制裁與反制裁的拉鋸戰中,最近都有一些積極的信號傳來,包括美方有可能取消一些涉及中國公安部和禁毒部門的制裁,而中方將提高在芬太尼問題上的合作。在兩軍交流的問題上,關於如何解決美國對國防部長李尚福的制裁問題上也有新的討論——解除對中國國防部長的制裁也許可以構成他訪美或者同美國防長會面的理由,但並不是恢復美中兩軍工作層級交流的前提條件。近期,雙方對於年內恢復兩軍交流似乎都有了一定信心和預期。作為美中關係改善的另一個關鍵內容,兩軍交流也許指日可待。
美中關係改善空間與可能有限
作為中國外交的一員老將,王毅身兼三職: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外辦主任和外交部長。類似的人事安排並非沒有先例,新中國成立以來周恩來兼任總理和外交部長將近十年時間(1949-1958),在1993年到1998年間錢其琛也同時兼任副總理、政治局委員和外交部長職務。王毅的外交功底深厚,又是目前中國外交系統最高級的副國級官員,由他代替秦剛,對內能夠穩定人心、確定方向;對外能夠順利接盤、利用多年積累的外交人脈推進中國外交的下一步工作。
如果說外部世界有什麼擔憂,也許唯一的就是王毅過去多年積累下「戰狼外交「的赫赫威名。在新冠疫情結束以後,中國需要重新融入世界,改善同西方國家之間的關係,戰狼外交已被緩行。在新的條件下,中國外交需要的不僅是戰狼,更需要靈活柔軟的外交身段和手腕。作為擁有40多年外交經驗的老將,面臨中國外交不斷變化的內部外部需求,王毅面臨的挑戰是巨大的。
2023年的中國外交格局也許已經確定,但是重大的不確定性和外部風險已經在醞釀中。2024年美中之間至少會面臨兩場大選的挑戰:1月份的臺灣總統選舉和11月的美國大選。從臺灣大選來講,考慮到國民黨目前在民調中不盡如人意的表現、民進黨的領先地位和民眾黨後來居上的猛烈勢頭,民進黨很有可能實現第三任期執政,這意味著臺灣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會同中國期望的方向漸行漸遠,而中方一定會採取一系列政策進行反制,導致美中在「脅迫」和「反脅迫」之間出現進一步鬥爭。至於美國大選期間,觀察人士普遍認為中國仍然會是美國大選中的重要議題,但是候選人之間競爭的角度只會是誰對中國更強硬,因此2024年美中改善關係的餘地和可能性都會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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