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評人利世民認為,過去一百多年香港一直在夾縫中生活。圖為維多利亞港。(攝影:龐大衛/看中國)
【看中國2022年10月17日訊】假如要用一句說話概括香港的歷史,我會說:「在狹縫中存活。」
1841年琦善與義律私下擬定《穿鼻草約》割讓香港;這件事原論北京抑或倫敦,都是既沒有事先被知會,而事後亦極力反對。琦善在往後的歷史,背負了喪權辱國的污名。另一邊廂的義律,也被維多利亞女皇召回,因為他辦事不力,只爭取了一個「鳥不生蛋之地」。
琦善和義律,兩個奠定了香港命運的人,卻差點成為歷史罪人;在大國的角力之間,做對事的人,未必有好下場。
義律被召回倫敦後,砵甸乍接任為香港第一任總督。1842 年,大清由兩廣總督耆英代表,與英國談判簽訂《南京條約》、《五口通商章程》。之後耆英一直為大清與各國周旋,但在1858年,耆英還是被道光皇帝賜死。
另一邊廂,由倫敦派駐香港當總督的,最初幾位都視管治這個地方為苦差,直到1877年軒尼斯出任香港總督後,情況才漸漸好轉。其實當時大清也經歷太平天國後,經濟和社會相對穩定的日子,而當時大清和英國的關係,也是友善融合的。
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佔了全球經濟產出的三分之一;大清既沒有條件亦沒有必要與英國敵對。在通俗文化如小說、電影等,將大清與英國的兩場戰役放大,卻沒有見到在其他的時間,兩個良好正面的關係。
大清覆亡後,新中國的矛盾不斷,到1978年才有重回正軌的機會。但當時的英國已經不是世界強國;亦有理由相信,當時美國為了換取中國支持以制衡蘇聯,不惜以香港作為代價。所以,與其說是中英就香港前途談判,倒不如是整個自由民主世界,自1970年代,以香港作為賭注,換取中共統治下,中國大陸走向開放的一個機會。以故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佛利民曾經講過,香港的意義就是要改變中國大陸。
曾幾何時,香港的確影響著整個中國大陸的文化、經濟和社會。還是要多得過去百多年來,有許多人不顧北京和倫敦,反而從當時他們眼前的實際情況和需要,結果讓這個地方出了許多人和事,最終反而成融和中國與國際關係的關鍵。
管治香港不容易,除了這個地方本身的利益,更難處理是北京與香港、北京與世界之間,也有各種千絲萬縷的矛盾。但歷史的教訓似乎告訴我們,這個地方的官員要做對的事,往往就要有勇氣和擔當去對宗主國對不。
當香港不由自主,這個城市的功用也漸漸消失。遠的不說,單看這防疫措施,我可以肯定說,香港每個人心底裡都相信復常是最合理不過的事,但偏偏當前的官員,卻沒有權也沒有道德擔當,從香港本位作出決策。我知道,要逆北京的意旨是不容易的,過去有不少人因此性命不保,但從歷史角度,這些人卻在不自知的情況下,為世界做了件好事。
在夾縫中的香港,要做正確的事,就要有智慧去反過來影響宗主國,最低限度也要有勇氣去堅持自主。否則,害了的不只是香港,也害了整個世界的融和。目前中國與世界的矛盾,也就是從香港失去自主自由開始。
利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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