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將至,月輪漸滿(圖片來源:Pixabay)
【看中國2021年9月18日訊】人間又逢三五夜,故園幾處起笙歌。冰輪初上光耿耿,偏照天下別離多。圓缺有常虧復滿,世事無常將奈何。所悲神州陸沉久,欲借月色洗甲戈!君不見,月照風煙平野闊,月湧大江接洪波。中秋有月曾寄語,不與塵劫俱蹉跎。
中秋將至,月輪漸滿,原想寫一首應景的詠月之詩,一落筆,便還是這類老調子。蓋因中秋之月,在我之印象中,實在與花好月圓相去甚遠,更多的是一片中秋月,幾家照離別。譬如這一年,自去歲以來的武肺疫情,到今年七月的鄭州洪水,還有這一年中大大小小不絕於耳的天災人禍,中國人又經歷了許多,挨到中秋之夜,對於很多人而言,舉頭望月時,唯見青天碧海,已是人天永隔……
人們時常感慨世事無常,人生不易,而在中共治下的這樣一個社會,世事無常到倫常盡廢,人生不易到完全失控,沒有人是安全的,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奇怪的是,在這樣一個多災多難的現實中,無論發生了什麼災難,都會被繼踵而至的又一場災難沖刷的不留痕跡。沒有真相與問責,甚至聽不到哀哭--日子居然還可以如此這般繼續的過。
譬如現在,武肺疫情已成新常態,河南洪水也在淡化,但這並非是因歲月歸於靜好,而是又一場風暴正在來襲。一輪對電商、網游、課外補習、網約車、娛樂圈、財經評論等一系列行業的重錘,讓人們感到夾帶著血腥味的文革風撲面而來。並且,從勢頭上看,這或將是一場全方位無死角的整肅風暴,它不只是針對財富和權力重新分配與重樹權威,更將指向意識形態上的絕對控制。
有人認為文革將捲土重來,有人認為重來的應該叫文革2.0版,也有觀點認為這既非文革,也不是文革2.0,而是將回到文革前。其實這就好比中共病毒,不管它是中共病毒,還是Alpha變種、Beta變種、Delta變種……,說到底還不都是中共病毒嗎,而在這個中共病毒依然肆虐的九月,在政治風暴已然來襲的中秋,卻讓我想到了一則關於中秋的故事。說的是朱元璋起兵反元時,為了聯合各路義軍,將寫有「八月十五夜起義」的紙條藏入月餅中,互相傳送以為約定。時至中秋,各路義軍一齊響應,共舉大計。關於這個故事,我沒有去考證過,但在這個多災多難的現實中,我倒十分的喜歡這個關於中秋的傳說。也奇怪當下的現實遠比六百多年前的元末,或者中國人曾經歷過的任何一個末世,都要水深火熱得多,而這樣的故事,竟沒有再出現過。
誠然,這其中是有一些原因的。首先是紅朝之惡與歷史上任何朝代末世都是不能相比的,本質上是不同的。紅朝建立的基點就是反天反地反人類的。所以,它展現出來的邪惡無不是超出人類底線的。
其二是,歷史上那些共舉大事的先例都有一個條件,就是普世道德並沒有被摧毀,諸如獨立思考、分明善惡,抗暴討逆,這些都是人的道德性的展現。因為有道德的存在,人才有分辨力,有行動力。而中共一上來就在摧毀這一點,將普世道德腐蝕掉,把人變成它的工具。
除此之外,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紅朝之亂是與天象有關。所謂天象,可以理解為宇宙規律的一種展現。就像月亮有陰晴圓缺,朝代有興亡勝衰,都是宇宙規律的具體展現,這種規律就是成住壞滅。天上的月亮盈滿則虧,地上的朝代盛極則衰;月亮虧缺到極限時,人們將看不到月亮,這個時候是月晦。朝代衰敗到極點時,國家就要滅亡,這時就要改朝換代;晦日過去後,新月升起,一彎如眉。前朝覆滅後,新朝開國,百廢復興。
然而,這裡要說的是,不只是每一個朝代有其成住壞滅,由一個個朝代所組成的整部歷史,其總體走勢上也在符合著成住壞滅的規律。而紅朝的出現,正值整部歷史的進程都走入了成住壞滅的最後階段,這個最後階段,體現在社會中,就是人類道德發生普遍偏移和下滑,於是我們看到,正是因為世道衰亂,中共才有機可乘,反過來講,正因為中共作亂,又使得這個亂世在崩潰之路上不斷加速。亂世出亂黨,亂黨造亂世,兩兩相亂,亂之極矣。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個亂世崩毀前,紅朝可以無惡不作到了這個地步,卻還在一線殘喘,苟延至今的原因。如果是在歷史上的任何一個階段,出現這樣的邪物,早已是天地殛之,化為粉齏矣。
所以說起這些,是因為我們應意識到,我們所處的時代,不同於歷史以往任何一個朝代的末世,所以,那些振臂一呼共舉大事的故事也很難在今天被照搬複製。但是,天地既有好生之德,歷史就不應是為了滅而存在。即使是當整部歷史的全過程已經走入壞滅的時候,卻一定會有解救之道,就埋藏在這歷史的過程中。
我們知道,歷史留下一個真機,叫順天而行。比如,古人重視道德實踐,這就是一種順天而行,這個天,乃是天道之天。又如元順帝觀天象,知元朝數盡,天命已改,於是離開元大都,將天下讓給朱元璋,這也是順天而行,這個天,乃是天意之天。關於順天而行,我們並不陌生,人生天地間,順天而行是一個生命應有的狀態。
然而,歷史也同時留下了另一個真機,叫逆天而行。這個逆天而行,非是大逆不道之逆,而是當天意與天道不一致時,有一種做法是寧違天意而順天道。譬如,諸葛亮決意北伐,岳飛志在恢復,文天祥不降大元,這些都是逆天而行的先例。他們的所為與當時天意並不相符,但卻順應了更高的天道。諸葛亮高臥隴中之時就已知天意安排是三分天下,但之後還是決意北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岳飛時,衣冠南渡,宋室偏安就是當時的天意,但岳飛一心志在收復失土,與天意相違。文天祥時,天命屬元,但是當南宋都已亡國後,文天祥仍是「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他們為何要逆天而行,為何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因為他們的逆天而行非是盲目的逆天而行,更不是現代人所以為的愚忠,他們所要實踐的是各自對天道的領悟。若以成敗論英雄,他們的確沒有成功,但是他們卻成為名留千古,垂範後世的大英雄。從此角度上看,當他們「不成功」時,他們的「成功」已經同在了,因為他們真正所成之功不體現在立功,也不只是立德,更是留下一個歷史參照,那就是當人在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時,甚至連天意也「時不我予」之時,人應該如何面對,如何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參照!
今天,社會道德的普遍下滑,讓我們看到當歷史按既定的規律走入壞滅之後,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令人無望。但也正是因為歷史上有逆天者的參照在先,才讓我們明白,哪怕是到了現實無望的絕境中,腳下依然有路可走,那就是順應更高的天道。因為天道是不因任何因素而改變的,所以,對天道的堅守也是不以任何因素為轉移的。歷史上,共舉大事這種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但堅守天道這種事,卻與天時地利人多勢眾毫無關係。因為它全然只在我們的自心。孟子說雖千萬人吾往矣,何止千萬人,哪怕是天時不在我,地利不在我,道之所在,義必趨之!萬千險阻,何足懼乎?!
更何況,雖然歷史在成住壞滅的規律中,但這並不是全部,亦不是結束。成住壞滅之後,將是週而復始。這個週而復始,不是原地畫圈,而是一種升華後的新元之始。如此看來,中共雖然至為邪惡,卻也不過是壞滅過程中的一個工具,中共之敗是既定之必然,重要的是在此過程中,做為每個人,能否在最黑暗的時候還能夠惟以天道是守,不與塵劫蹉跎,從而種下走入新元的先機。至於紅朝何時滅亡,亂世何時結束,或許並沒有它看起來的那樣遙遠,或許就在某一個陰霾散盡的月明之夜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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